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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进,也没有多想,他还以为是林南故意为了交易而摆出的进攻姿态,威胁另外两家大军。毕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手将传国玉玺交过去。实在太危险,必须要有点准备才行。
而对于黄忠的那五千人,袁术则以为是来拉粮草的。他不笨,也不傻,知道昨天被林南开涮之后,便决定在交易的时候下黑手。可是如今看到黄忠气势雄浑的过来,多少有了点担心……
与此同时,在远处的一座小山的山顶上,曹操、徐庶、典韦、许褚隐匿在一块大石的后面,目光注视着洛阳废墟一带的动静。
徐庶见黄忠带领的铁浮屠一出来。便指着铁浮屠,对曹操小声地说道:“主公,这便是燕军最厉害的铁浮屠,听说赵军一万精锐,就是被铁浮屠给屠杀了九千多人,并且只损伤了五匹战马,是个极为难对付的兵种。”
曹操上次见过这种全身覆甲的重骑兵,只是当时所有的马匹都是分开的,并没有用铁索连接在一起,看上去自然没有现在这种用铁索将十匹战马锁在一起的铁浮屠有气势。此次再次看到这种骑兵,他的眉头便锁了起来……
“十匹战马连成一体,士兵、战马全部裹覆着一层厚厚的甲衣,刀枪剑戟都无法将其贯穿,虽然奔跑起来不快,但是若用来堵截的话,就好比是一堵墙壁,这种骑兵的厉害之处就在于连锁,若是一匹战马受损,其余九匹战马仍能继续保持原有的机制,继续向前冲击,确实是很厉害……”曹操看后,细细的分析道。
作为军事眼光最为敏锐的曹操,亲眼目睹了铁浮屠以后,再联想起自己听来的铁浮屠在冀州作战的方式,便能迅速得出结论,这种本领,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的。
“还好,当初在襄南城没有和林南发生冲突,不然的话,就我们那点马步军,根本就不够他们踩的。”曹操自嘲地笑道。
“主公,林南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以属下的猜测,他从幽州南下之后,就已经打算好了来中原搅局了,这个人的眼光实在太远了,必须想办法除掉他才行。”徐庶隐隐地感到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曹操转过身子,看完之后,便对徐庶、典韦、许褚道:“好了,我们回去,袁术这次插翅难飞了,可以展开对豫州的进攻了,另外,派人通知江东的孙坚,让他随意攻取淮南之地。”
“主公的意思是,让孙坚牵制住袁术在淮南的兵力?”
“嗯,与其给袁术留着一块隐患,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送给孙坚好了。如果这时夏侯渊能把徐州安抚好的话,我根本用不着送给孙坚这个人情。”
许褚问道:“主公,这就走了?好戏还没开始呢?”
曹操笑道:“与其看人家的好戏,不如自己演戏,走吧,豫州的好戏,要远比这里的精彩,林南的布局我大致明了,洛阳废墟这里,大概又要多上十几万亡魂了。”
话音一落,曹操便带着徐庶、典韦、许褚下了山。心中想道:“林南,早晚有一天,我要打败你最引以为傲的铁浮屠,让你知道,我曹操一点也不比你差……”
林南带着管亥、周仓以及二十骑兵缓缓地驶向了袁术的宋军大营,此外。黄忠、赵云、文丑三部兵马的分兵而进更让袁术、刘表、张济和樊稠有点吃不准用意何在。难道林南要同时向三军开战吗?三家军队基本上都是这样想的。
天地间一派肃杀的气氛,三座大营都是剑拔弩张,看着燕军的兵马缓缓地靠近营寨,并且绕过营寨走了,三家军队这才放下心来。
林南已经停在了袁术大营的门口,将手中捧着的黄布包裹的一个大盒子高高的举了起来,然后朗声冲袁术大声喊道:“宋侯,传国玉玺在此,请火速派人来取。”
此话一出。顿时惊动了宋、楚、凉,三军将士。
袁术立在寨门前,对于林南的大声呼喊不禁感到很是气氛,心中十分的不爽:“这个该死的林南,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一样,竟然喊得那么大声?”
“纪灵,快去将玉玺取回来……”袁术饶是如此生气,但是面对玉玺的诱惑力。他也只能强压住心中的不悦,先取得玉玺再说。至于那什么粮食,到时候可以暂时推脱十年八年的。
纪灵听后,策马而出,挺枪向前,到了林南身边,很有礼貌的朝林南拱拱手。说道:“燕侯,我奉命前来取玉玺。”
林南道:“粮食呢?”
“正在装车,一会儿就派人运抵燕侯大营。”纪灵撒谎道。
林南笑道:“好吧,玉玺就先给你……”
说吧,林南将玉玺抛给了纪灵。接着说道:“我在营中等你们的粮食。纪灵带着玉玺,转身便走,脸上浮现出来了一丝喜悦。突然,他的脸上一变,竖起的耳朵听到了一声破空的声音,一支羽箭便从侧面飞了过来。
一个蹬里藏身,纪灵便躲过去了那支羽箭,目光透过马匹和地面的缝隙,看到楚军中一员大将飞出,正是甘宁。
此外,楚军兵马鱼贯出营,滚滚而来,骑兵在前,步兵在后,蔡瑁、张允、黄祖分别指挥着左、中、右三路兵马,直奔宋军大营。
纪灵快速驰入了营中,来到了袁术的面前,当即道:“主公,请火速备战,楚军杀过来了,定是要争抢玉玺……”
袁术不慌不忙地接过了玉玺,说道:“慌什么?就凭刘表那点兵力,还想跟我斗?他虽然是汉室后裔,可这玉玺,他刘表也绝对不配拥有。迎战”
“诺”
林南见楚军大举而来,早在他预料当中,带着管亥、周仓等人急忙向西北方向奔驰而去。
张济、樊稠站立在望楼上,远眺着楚军杀奔宋军,两个人的脸上都浮现出来了一丝喜悦。
可是,没过多久,两个人脸上的喜悦便消失了。因为,他们两个同时看到林南带着管亥、周仓不是回营的,而是奔着他们的营地来的。
“全军戒备,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箭”张济见后,立刻叫道……
“你说林南是不是奔着我们这边来的?”樊稠狐疑的问道。张济笑道:“区区二十余骑兵,若要杀他,如果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林南带着管亥、周仓到了凉军大营的射程外,林南转身对周仓道:“把传国玉玺交给张济、樊稠。”
周仓邪笑了一声,从怀中掏出来了一个没有任何加以修饰的传国玉玺,策马向前,朗声喊道:“张将军、樊将军,我家主公特地派遣我来送达玉玺,还请二位将军笑纳。”
张济、樊稠面面相觑,看到那边已经打起来的宋军和楚军,又看了看周仓高高举起的传国玉玺,他们两个登时变得迷茫了起来,这玉玺竟然是真的……
两个人曾经跟随过董卓,亲眼目睹过传国玉玺,自然认得周仓的手中拿着的是真玉玺。
董卓被杀后,两个才投靠了马腾,这几年一直驻守在函谷关,虽然说不上是马腾的心腹,但是却也受到马腾的重用,两个人一直镇守弘农郡,作为西进关中的第一道屏障。
“这是怎么一会儿事。难道林南给袁术的是假玉玺?”樊稠小声问道。
张济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也只能由林南亲自解释。不过,看林南的样子,以及那是一块真玉玺,应该不会有诈。”
“不过,还是要问上一问才行。”樊稠小心翼翼地道。
张济点了点头。朗声问道:“燕侯,你将玉玺拱手相送,到底是和用意?”
林南答道:“传国玉玺乃大汉天子只必备,如今天子都长安,若是没有传国玉玺陪伴,只怕名不正则言不顺,我林南一心衷心为国,得到了玉玺,自然要上交朝廷了。张济半信半疑。和樊稠商量道:“你觉得林南可信否?”
“不管可信不可信,那个玉玺确实是千真万确的,就算无法占领整个司隶,带着玉玺回去,也不至于会被责骂,说不定还会因此加官进爵。”樊稠道。
“好,先把玉玺弄到手再说。”
张济对周仓道:“请把玉玺放在地上,我自会派人前去取。请你们退后……”
一声令下,周仓随手将那快玉玺抛在了地面上。策马奔回了林南身边。
林南见营寨中有人前来取玉玺,便冷笑了一声,抱拳道:“张将军、樊将军,一切就拜托二位了,林某就此告辞。”
话音一落,不等张济、樊稠反应过来。林南便带着管亥、周仓等骑兵一起向西北方向而去。
外面厮杀不断,袁术则坐在帐中把玩起林南送来的传国玉玺,打开包裹着的一层黄布,露出了一个金丝楠木雕琢而成的盒子,偶尔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有了这个传国玉玺。号令天下,谁敢不从?我先称王,后称帝,天下莫敢所向,就算早死两年,能当一回皇帝,死也瞑目了……
带着喜悦的心情,袁术打开了金丝楠木的盒子,让他吃惊的是,盒子里竟然空无一物。
“玉……玉玺呢?”
袁术顿时想起了林南的反常,说好了用玉玺换取粮食,怎么能出尔反尔。
“该死的林南,竟然敢耍我……”
袁术将那金丝楠木的盒子一巴掌拍掉在了地上,全身披挂,出了大营,见大营内外箭矢如雨,楚军正在猛烈的攻打自己的军队,而自己的军队则猛烈反击楚军,一时间陷入了苦战当中,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刘表站在望楼上,看到林南又去了一趟张济、樊稠的军营,并且让部下抛下了一个东西,他的心中一惊,便立刻道:“遭了,林南是故意引我军去攻打袁术,好腾出时间来把玉玺送给凉军,毕竟控制天子的三人是凉侯马腾之子马超……看来林南是想用这块玉玺和马腾搞好关系……”
说到这里,刘表再也站不住了,一脸焦急的样子,他怕张济、樊稠带着玉玺走了,急忙下令道:“王威,带着剩下的士兵,快去将玉玺抢过来,绝对不能让张济、樊稠带走,马氏父子玩弄天子,天下人应当共同讨伐。”
军营里,一员大将策马而出,带着士兵便朝张济、樊稠冲了过去。
“快去传令,攻打宋军的丝毫不全军撤退”刘表家怕王威兵力不足,便急忙吩咐道,“让他们掉头攻击凉军……”
“诺”
不一会儿,命令便被下达了下去,刘表要退兵,袁术见状,立刻指挥士兵掩杀,并且追逐着楚军,一股脑的朝凉军大营奔驰而去。
林南早已经离开了此地,张济、樊稠得到玉玺之后,尚沉浸在喜悦当中,但见数倍于自己的兵马向营寨这里压了过来,两个人都吃了一惊,立刻命人迎战。
洛阳的废墟上,喊杀声震天,那些瓦砾上,鲜血洒满了大地,使得一切都变得红艳艳的。
三方混战,从晨到午,又从中午到傍晚,洛阳的废墟上,死尸一片,血流成河。
夕阳西下,天边出现了道道晚霞,红的像血,和地面上的一片血色遥相呼应,形成了完美的统一。
此时,三方都各自罢兵,其中以刘表伤亡最重,他的部队在中间,受到凉军和宋军的前后夹击,折损了一万多人。
最受利的则是张济、樊稠,两个人紧守营寨,还得到了玉玺,损失也很少。
袁术无疑是最伤心的人,偷鸡不成蚀把米,害人又害己。
此时,三方士兵都在清理着各自寨门前的尸体,以备明日再战。
……
“主公,属下刚刚从洛阳废墟回来,凉军、楚军、宋军三方会战,今天一天便战死了差不多有三万多人,照这个速度下去,不出四日,就会变成一堆死尸了。”文丑道。
林南笑道:“很好,这次不仅是死尸那么简单,要懂得放手。袁术不能杀,杀了只会壮大曹操和孙坚,张济、樊稠则可以随便杀,至于刘表吗,也是杀不杀无所谓。”
文丑又问道:“玉玺是否要抢回来?”
“如果可以的话,就抢,不可以的话就不要抢了,毕竟对于我来说,没什么用。你先下去准备一下,今夜张济、樊稠或许会撤回函谷关,要是发生冲突了就直接进行攻击,绝对不让这两个人活着出洛阳。”
“诺”
在深不可测的高空里,夜,当着他那被魅惑的眼睛,呈现出伟大的奇观。黑暗展开了墨色的天鹅绒,掩盖着地平线,无数星星正发散着亮光,闪着磷色的光辉,织成美艳的图案。
下面,在大地与苍穹衔接的模糊不分的地方,在黑暗中散布着明亮的灯火,洛阳废墟周围的三座大营都是灯火通明,将燕军的那一座空荡荡的营寨照射的一清二楚。
凉军的大营里,张济、樊稠坐在中军大帐里,审视着摆放在他们面前闪耀着流光溢彩的传国玉玺,两个人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们两个不是笨蛋,大战触发之后,或许没有时间去仔细的想,一旦静下心来,两个人便立刻明白了过来,这是林南给他们下的套……
袁术、刘表对玉玺都是势在必得,对于张济、樊稠二人来说,这个东西可有可无,反正当朝的天子已经做了好几年的白版天子了,要不要这传国玉玺都毫无意义。
张济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抬起眼皮看了一下坐在对面的樊稠,问道:“我们这次前来,带的兵不多,面对刘表、袁术数倍于我们的敌人,如果我们要带走传国玉玺的话,只怕会很难脱身。马寿成那家伙只说让我们趁乱占领司隶,并未提及传国玉玺的事情,以我看,我们不如留下传国玉玺,让刘表和袁术争个你死我活,我们静观其变,然后从中取利,怎么样?”
樊稠问道:“你的意思是,将传国玉玺转手送给其中一方?”
“嗯,只有如此,他们两家才会打的死去活来的,而且刘表和袁术一直都不是很合得来,如果不是为了驱逐吕布,只怕也不会联手,如今二人的争端已经起来了,而且我们拥有玉玺的消息也已经被两家都知道了,我只怕他们两家会再度联合起来,然后一起攻打我军。樊稠明白,张济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们两个曾经是董卓手下四个大将,和郭汜、李傕并列,分别统领董卓的精锐军队,四个人都有其出色的一面。郭汜擅于打伏击战,李傕擅于打突击战,樊稠武力在四个人中是最高的,每次冲锋基本上都是他,算是一员猛将,而张济则擅于谋划,他和樊稠的配合,算是天衣无缝,经常出双入对,感情也很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