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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叮叮当当”的一阵响声后,曹休只觉得王双刀法毫无破绽,让他根本找不到任何反击的机会,而他自己的遮挡也显得越来越无力,有一种被死亡笼罩着的感觉。
王双的眼睛瞪的像铜铃一样,嘴巴张得大大的,一条腥红带血的舌头就那样的从嘴里吐了出来。自然地垂在嘴边,面部表情时而狰狞,时而缓和,像极了一条正在扑杀猎物的猎狗,那种凶狠的眼神和嗜血的表情,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很可怕,可怕到一接近他便有一种死亡的气息逼近。
“姓曹的,你别再做无畏的抵抗了。你是打不过我的,我王双天下无敌。盖世无双,你还是早点放下兵器,乖乖的让我砍掉你的脑袋好了,不然的话,我就一刀一刀的把你凌迟了!哈哈!哈哈哈!”王双也感到曹休的遮挡没有之前那么紧密了,而且力气也越来越小了。就连曹休手中握着的刀也都被他砍卷了,他便兴奋地说道。
曹休没有回答,斜眼看了一眼正在混战中的虎豹骑,这一看不要紧,竟然赫然地发现。五百名虎豹骑已经所剩无几了,黑色正在被白色包围着,白色的骑兵队伍居然还有四百多骑,这是何等的战力啊。
“这……这怎么可能?”
曹休看到自己最引以为傲的虎豹骑在王双的部下面前简直不堪一击,剩余的二三百名骑兵已经被秦军骑兵全部包围在一起,正在被秦军骑兵逼向黄河,不时有虎豹骑连人带马全部掉进了黄河里,被滚滚的黄河水给冲走了,很快便消失了踪迹。
王双见到曹休的表情,便冷笑道:“曹姓小娃,实话告诉你,就你们魏国的虎豹骑,根本不够我们幽灵军塞牙缝的,若是秦王来了,根本用不了那么久得时间,你们都得统统的跳进黄河去喂鱼鳖!哈哈哈!”
曹休闹又成怒,本来悲痛是人最大的力量,可是此时曹休光接王双的招式都有点吃力,那里还有什么力量去救那些虎豹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虎豹骑一个接一个掉进黄河被冲走,又或是死在了秦军士兵的刀下。
此时,秦军的士兵都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白色的披风都成了鲜红色的,浓稠的血液在众人的脸上滴淌着,正在将最后的一百多名虎豹骑赶尽杀绝。
“嗖!嗖!嗖!嗖……”
就在这关键的时刻,无数支箭矢从黄河中央射了过来,一艘巨型的船从上游乘风破浪的而来,箭矢落在岸上混战的人群中,立刻倒下了一大片。毫无遮拦的双方骑兵顿时停止了战斗,纷纷找地方进行遮掩,一哄而散,留下的只有一地的尸体和鲜血染红的河岸。
王双战斗的正酣呢,忽然看见黄河上游驶来了一艘大船,那壮观的景象让他前所未见,连曹休在内,两个人停止了交战,惊呆地看着河中央的大船,不禁同时叹道:“好大的船!”
一声叹息后,两个人互相怒视了一眼,便急忙地分开了,躲在了不同的地方。
黄河的中央,确实有一艘大船,大船的船身通体漆着朱漆,在太阳的光线下,大红大紫的。大船足足有五六层楼阁那么高,在大船的侧面有着一个巨大的轮子在旋转着,轮子上有许多凹槽,正舀着黄河里的水将大船向前慢慢的推进。
大船的船桅上一面黑底金字的“燕”字大旗迎风飘扬,大船的最顶层布满了燕军的弓箭手,一员虎将身披连环铠甲,携弓带箭,钢盔上面插着一根鸟羽,手腕上、腰上都悬着几个铃铛,在风的吹拂下,铃铛发出了悠扬的声音,从河中央向四周传开。
“放箭!”
那员虎将将手臂一抬,铃铛呼啦地响个不停,随着他的一声大喊,无数支箭矢在此向岸上射去。
弓箭手连续射击了四五通箭后,整个岸边已经没人敢再靠近了,这时。那员虎将拿起一面青色的小旗,在高处挥动了几下,只见一个拥有着同样巨大的船队缓缓地从上游驶来,而第一艘大船正在靠岸。
那员虎将扫视了一下岸边,见周围的草丛或者岩石、山坡后面有人影浮动,便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地吼道:“我乃燕侯帐下平南将军甘宁,率领燕军雄兵十万渡河,闲杂人等全部走开,否则格杀勿论!”
风声呼啸,如同惊雷的吼声传向了岸边躲在暗处的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加上声势浩大的船队,震慑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山坡后面,曹休目睹着正在登岸的燕军,又扫视了一番躲在对面的秦军。暗想道:“燕军果然从这里登岸了,没想到竟然是如此大的阵势,这样的船只,让我见所未见,如此大的巨船,燕军到底是怎么造出来的,而且船上没有升起帆布,难道光靠着那两个在船两侧的大轮子?”
想了片刻。曹休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见燕军已经登上了岸。正在岸边集结,而大船则停靠在离岸边还有一定距离的水中央,船顶层林立的弓箭手丝毫没有松懈,张弓搭箭,一旦有人露头便射过去。
“已经无法阻止燕军登岸的脚步了,我又受到秦军攻击。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退兵了,回官渡向大王请罪,并且将燕军渡河的消息告诉给大王!”
一想到这里,曹休立刻吹响了一个暗哨。暗哨一经吹响,剩余的一百多名虎豹骑纷纷向后撤离。
在虎豹骑躲藏处的对面,王双眼睁睁地看着曹休和那残余的一百多名虎豹骑离开,只觉得到嘴的鸭子又飞了。可是他不敢公然出来,面对骤然而来的燕军,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压力,他只带了五百名骑兵,经过和魏军的一阵拼杀后,还剩下三百八十多名,而燕军的人数要远远地高于他们十几倍,加上燕军箭阵的厉害,让他们也不敢露头,露头,只有死。
王双在关中的时候,就曾经听闻过燕军的厉害,横扫北方,驱逐蛮夷,简直是战无不胜。只是他一直没有机会亲眼目睹。今天他亲眼目睹了一下燕军登岸的阵容,让他感到很震惊,心中也不禁佩服起林南来。
“我军从未和燕军交战过,不知道我军比燕军如何?此地不宜久留,燕军势大,当避之,也应该将此事禀告给大王才是,请大王做定夺。看来,燕军声势浩大的而来,不单单是朝见天子的……”
王双想完之后,便立刻带着属下悄悄地离开了这里,等走了约莫一里路,便开始策马狂奔,朝虎牢关奔驰而去。
曹休、王双都走了,卷县一带的黄河沿岸上一篇寂静,燕军登岸之后,迅速对遗留的尸体做了处理,收集兵器、马匹、战甲、钱财,将尸体进行集体的焚化。等到处理完毕之后,甘宁率领已经登岸的部下开始清扫岸边,但是并未在此扎营,而是放出哨探,他带着骑兵向前奔驰了差不多十里地,选择了一个较为空旷的地方,才立下营寨。
傍晚时分,甘宁已经将所有的准备工作做好了,立下了一座前军大营,至于后面的营寨自有其他将军去做。
夕阳西下,太阳的余晖照射在黄河上,一艘通身金色的大船缓缓地从上游驶来,在船的最顶层,林南身披五花战袍,内衬龙鳞铠,头戴一顶金盔,腰缠狮蛮玉带,显得极为尊贵和威风。
在林南的身边,分别站着荀攸、郭嘉、许攸、司马朗四个人,四个人都穿着文官的服饰,侍立在林南的身边,随时听后吩咐。
“主公,五虎将都已经按照主公的吩咐安下了营寨,从岸边一直延伸出去,足足绵延十里,每两万人屯驻在一起,前部先锋甘宁已经做好了一切防御,五座大营每隔两里下寨,互相依托,互成一体。”书记官陈琳走了上来,来到林南身边,躬身拜道。
“很好,此次登岸成功,甘宁是首功。孔璋,你在功劳簿上记下来,等回去之后,再另行封赏。”
陈琳道:“诺!”
自从林南称王之后,他便将所有的军政大权平均的分派下去,让手下的人去办事。他自己忙里偷闲,只做出重要的决定即可,不再像以前那样亲力亲为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林南网罗了许多猛将和谋士,可是真正用到他们的时候却很少,以至于忽略了他们的重要性。所以。他从有了女儿之后,就做了一个决定,做一个倾听者,开发自己部下的潜力,让他们去想办法,他只做一个决定即可。
事实上,从上次战前军事会议开始,他就已经看出了一些端倪,让各位将就各抒己见。他只是旁听,这种转变,或许在以后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过渡。于是,他便给全军下了一道命令:“凡临战,必先开会!”
开会,自然开的就是战前军事会议,谋士、将军都参加,各抒己见。正所谓人多力量大,众人拾柴火焰高嘛。
以前林南是一个人在战斗。以后他将是一群人在战斗。
大船无法靠近浅水的地方,林南只能让人放下小船,坐着小船到了岸边。
等所有人员全部上岸之后,林南便命令一字型停靠在河中央的大船开始返航,如有需要,另行通知。反正现在有李玉林训练出来的信鸽。传递消息已经方便多了。
上岸之后,林南带着荀攸、郭嘉、许攸、司马朗、陈琳等人一起朝前走,直接到了位于中军的营寨。
中军营寨的门口,文丑带着士兵站在那里,见林南等人来了。急忙道:“属下恭迎主公大驾!”
“免礼!文将军,此次我以你为中军将军,而没有让你担任先锋,你可别生我的气啊。”林南笑着说道。
文丑道:“主公此言折煞属下了,属下自从投效主公以来,无论主公让做什么事情,属下都绝无怨言,前军先锋,让给其他年轻人去做好了,多给他们一些立功的机会,也好为主公发现更多的良将。”
“说的好,不过,护卫中军,也是同样的大事啊,文将军任务艰巨啊。走,我们进帐说话。”林南说着便拉着文丑的手走进了营寨。
燕军的中军大帐里,林南和文丑相互攀谈着,显得格外亲切。
毕竟,在林南称王的这两年里,作为燕国五虎大将之一的文丑,一直率部戍守北方,并且协助田丰督建塞外新城,将并州五原郡的九原县附近一带的地方,全部划为塞外新城,并且命名为包头。以包头作为通往塞外的一个重要的军事基地,以及未来的重工业基地。
两个人在大帐中侃侃而谈,屏弃了君臣的关系,文丑也将田丰与诸位将士在建造新城的喜怒哀乐都说了出来,并且也道出了新城规划所存在的问题,都让林南听的颇为用心。
听完文丑的话语之后,林南便举起了一杯倒好的水,对文丑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全军禁酒,文将军这两年来为建造包头费尽心机,让我实在过意不去。文将军的功绩,大家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以后回到蓟城之时,定当厚厚的封赏。文将军,我在这里以茶代酒,敬文将军一杯。”
文丑见状,急忙端起了茶水,慌忙站了起来,说道:“主公使不得,属下本来就是败军之将,若非主公收留,属下早已经命丧黄泉,岂有今天?主公非但没有嫌弃属下,反而以属下为五虎大将,盖其他诸位将军之上,属下已经感激不尽了,怎么可以再接受……”
“文将军说的是什么话,在我帐下为将,没有什么你我,大家都是同一条绳索上的蚂蚱,蹦不了你,也蹦不了我……额……不对,我比喻错了,应该是大家都是共患难的兄弟,没有彼此之分,应该同生共死才对。文将军,我先干为敬!”
话音还没有落下,林南便将茶水给喝的一干二净,然后举着空杯,对着文丑笑。
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可如今文丑手里端着的茶水,仿佛像着了魔一样,竟然让他闻到了一股甘醇的酒香,散发出醉人的芬芳,让他毫不犹豫的将其一饮而尽。
“多谢主公厚爱,属下以后定然会竭尽全力的辅佐主公,替主公平定天下。”文丑喝完手里举着的茶水后,高兴地说道。
在场的荀攸、郭嘉、许攸、司马朗、陈琳看见了,脸上都露出了一丝笑容。
“文将军,田丰还好吗?我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看见他了。”林南放下茶杯后,示意文丑坐下,然后问道。
文丑答道:“田军师很好,不管大小事务,都要亲力亲为,生怕别人会出错,此次属下接到主公的调令之后,临行前,田军师还嘱咐属下,让属下务必给主公带个话,说塞外之事,完全可以请主公放心,只要主公安心经略中原即可。”
“田丰办事牢靠,为人又是刚正不阿,确实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只可惜他凡事都要亲力亲为,只怕会对身体有所损伤。孔璋,你即可给贾诩修书一封,让贾诩在蓟城找一个医术好的大夫,然后将那大夫派到包头,专心调理田丰,省的田丰身体出现什么毛病了。”林南听后,便说道。
陈琳听到以后,“诺”了一声,即刻挥笔疾书,不大一会儿,便写成了一封书信,派人用信鸽将书信送达蓟城。
“文将军,这两年在塞外苦了你了。不过,我倒是想问问你,塞外和中原不同,广袤千里,拥有着一望无垠的草原,从包头向西北走上三百多里,便会有鲜卑人出没。两年前,鲜卑人被我军一举击垮,步度根被俘,带领族人投降,已经被我们改造成了各个矿厂的职业矿工。然而,西部鲜卑尚有七八十万人向西迁徙,远遁凉州一带,和羌胡杂居,恐怕早已经像羌胡一样,依附了马腾。我最担心的,就是怕鲜卑人和羌胡联合在一起,万一浩浩荡荡的杀了过来,我们当如何防御?”
文丑道:“主公尽管放心,属下敢保证,五年之内,北方绝无边患。”
“文将军怎么敢如此保证?”
“张辽率部驻守朔方,常常出塞远遁,他部下的狼骑兵一直都是由匈奴人组成,其精锐程度可见一斑,加上张辽在鲜卑人的心中有着颇大的影响力,是以鲜卑人不敢轻易犯边。”
“嗯,可是这次我连张辽一起调了过来,万一鲜卑人听到什么风吹草动,那北方不是危急了吗?”
“主公可以放心,张将军文武双全,年轻有为,在离开朔方的时候,早有安排,他只身离开朔方,没有带走一兵一卒,并且让属下一直竖立起他的旗帜,鲜卑人远远看见就会自动躲避。”
林南称王后不久,便将许多位大将一起调到了北方,一方面营建塞上城市,另一方面大肆鼓励和发展畜牧业,第三方面则是训练游骑兵,从草原到大漠,从大漠到东夷,那广袤的地方上就是骑兵的训练场。
在古代的战争中,骑兵一直充当着很重要的角色,快速的移动力,加上迅猛的冲撞力,都使得骑兵成为了古代战争中最强有力的一种兵种。要在古代成为一个强大的军事帝国,就要拥有一支很强大的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