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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惊云一窝风似的闯进我房间,径自歪在榻上,以手支头,闷闷的道:“你真的要我一人回去复命啊?”
我放下手头的事情,含笑问道:“你难道怕了?”
“我怕什么。”他换了个姿势,也不脱鞋,躬起双腿翘了个二郎腿,烦躁的道:“我还不是担心斋主他怪责于你。”
我来到床边,侧身坐在床沿上,温言道:“斋主只让我们在此地保护龟一郎,我们也算是勉强完成了任务,眼下只有跟他玩这种文字游戏。如今那龟一郎负伤逃回东瀛,我去追杀他,是我无情个人的行为,与恩济斋无关,这也说得通吧。”
惊云愣愣的听着,思索道:“你这话虽有些牵强,却也能自圆其说。”
我展颜一笑,继续道:“所以你复命之后,再顺带帮我请三个月的假。”
惊云不解的问道:“他既是前来进贡的使臣,虽然贡品遗失了,但尚未觐见我朝皇帝,你怎知他定会逃回东瀛?”
我侧头沉思了片刻,反问道:“你真觉得他们是来进贡的使臣么?”
“哦?”霍惊云挑了挑眉毛,“愿闻其详。”
我理了理思路,分析道:“斋主给我的任务卡片上并未提及龟一郎身为东瀛使臣一事,这是于理不合的,况且他们若真的是使臣来朝,掩人耳目还来不及,又怎会大张旗鼓的自报家门,由此可知定是惑敌之计,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虚虚实实最是可虑。”
“无情!”霍惊云坐起身对视我,吞吞吐吐的道:“本来我理该陪你一同前去日本才是,可是我有非回去不可的理由。”
我爽朗笑道:“你怎么突然像个小媳妇般扭捏起来,难道斋内真有个小媳妇等着你不成。”
惊云尴尬的看着我,咬了咬唇,破釜沉舟的道:“我要回去求斋主开恩,能放我与叶秋离开。”
“苏叶秋?”我讶道:“你要与他去哪里,他现下毫无自保能力,待在斋中才是最安全的所在。”
惊云目中露出眷恋之情,“我不会让他在斋中忍受他人的冷眼,他已经没了一对招子,不能再在地底过那种被人软禁的生活。”
我疑云大起,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那你能和他去哪里呢?”
“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惊云心驰远方,沉浸在自己的设想当中,“我上次自塞北回来,觉得那里环境十分不错,每日里我负责狩猎,他在家中打扫,两人一起牧马放羊,我就是他的眼睛。”
我好似冷水浇头,不由得打了个机灵,虚弱的说道:“我以为你是喜欢女人的。”
霍惊云苦笑道:“我从来没说过我喜欢女人。”半晌,他可怜兮兮的问:“无情,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我一愣,随即捣了他一拳,详怒道:“这是什么话,谁说只有男女之间便可相爱,只要是天地间纯出自然的情感,便没有高下之分。”
霍惊云大喜,欣慰的道:“我就知你并非寻常女子,这才如实相告,果然没有令我失望。”
我斜视此人,揶揄道:“我说那日会战妖狐之时,它使出媚惑之术,除我是女子不为所动之外,只有你能安然无恙,却原来,却原来......”我未把话说完,抿嘴而笑。
惊云嘿嘿陪笑,赧然道:“那也可说是本少爷定力超凡。”然后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间神色一黯,“其实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叶秋他现下连见我一面都不肯,又怎会同意跟我走呢。”
“也许他只不过是怕连累你罢了。”我不明就里,唯有好言安慰。
“不是的。”他摇了摇头,凄然道:“他心中另有所爱,我一直都知道的,我从来也不敢奢望什么,只求能陪在他身边就好。”
“什么?”我越听越迷糊,“你的意思是说,他是喜欢女人的?”
“当然不是,我再不济也不会去缠着喜欢女人的男人。”他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道:“我口中另有所爱的意思是,他喜欢别的男人。”
我暗自抹了抹汗,弱弱的问:“那人是谁?”
“风影之。”霍惊云淡淡的自口中吐出一个意想不到的名字。
“天呐!”我揉着额头**道:“风影之都死多少年了,况且据我所知,人家可是喜欢女人的。”
惊云哀怨的道:“风影之喜欢女人是不假,所以叶秋这些年一直都在暗自痴心苦恋,就连风影之临死之际也只知二人朋友之谊,并不知晓他这份感情。”
我想象着看似孤高冷绝的苏叶秋,其实一直饱受相思之苦,忍不住感慨道:“情之一字,不过是无望的执念,可是世人偏偏都争先恐后的飞蛾扑火。须不知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霍惊云默默重复着这几句佛家偈言,不由得痴了,良久方低声道:“人有七情六欲,又身处万丈红尘之中,并非草木,试问如何能够绝情绝性。”
我把手掌按在他肩头,沉声道:“若苏叶秋不肯随你走,你当如何?”
“他在哪,我在哪。无论他是愿意留在斋中也好,随我隐居塞外也好,我始终会陪在他身边,永不分离。”惊云神情坚毅,**道:“初柔毁了叶秋的招子,你定以为我会恨她入骨,我初时确实是如此,不过后来细想一想,反倒有些感激她。叶秋若是跟从前一样,就像无根的浮萍,我时常担心他会离我而去,而现下,我的心反而安定了。”
我突然想起一事,忙问道:“可风影之是初柔杀死的,再加上一双眼睛,苏叶秋岂会善罢甘休?”
惊云显然不愿多提此事,淡淡道:“‘千手观音’不找人麻烦已是万幸,又岂会怕人生事。”
我忧然长叹道:“自来有因必有果,半点不由人,只是希望惊云你能记住一句话,‘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霍惊云怫然不悦道:“无情你这话欠通,当初有人诱杀风影之之时,怎么又不顾及‘本是同根生’了?”
我皱眉道:“初柔当年之事另有隐情,只是现下不便对你言讲罢了。”
“隐情?”惊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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