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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他,此刻凝视细观,但见他面带风尘之色,形容憔悴而瘦削,衣衫不算褴褛却也不复一贯的整洁无尘。再想起方才映入眼帘的那双染满尘埃的靴子,这几日,他一介文弱书生在后面拼命追赶我,定然日夜兼程风餐露宿不轻松吧。
“是啊。”他满面带笑的连连点头,一脸得逞后的满足,“大哥这法子果然神异,我连赶了三天的路,总算追上了你们。”
看着这样的他,千言万语卡在喉咙里,一时间,所有的疑问都烟消云散。初柔也好,楚爷也罢,都不再重要。只因他那句为我而来,无情已然重获新生。
“现在该说说这玉佩了。”温子曦显然并不打算揭过去,拎起手中修补过的玉佩在我眼前摇晃,“你就算再生气我擅自过来找你,也不该弄碎这块玉,更不该伤了自己。”
他突然执起我的伤手,目光却固执的紧紧锁定我眼眸,“所以,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缘故?”
人真的很奇怪,如果几日前在洛阳,他说他一概不知,无情会嗤之以鼻。而如今他追到了这里,一句不知道竟让我释然。原来,这样的伤我,他是不知道的。果然,那样的难堪,他不曾参与。
“我起初因着楚爷凑巧在场,玉佩又是从他那里拿出来的,我看你绝然的碎玉更伤了自己,既痛心又气愤。”他见我久久不答,如过去般先自行坦白道:“后来想想似乎哪里不对,你的眼神很冷,是子曦从未遭受过的冷。还有你的碎玉自伤,我了解的无情是理智的,我从来没见过那种隐藏在冷静外表下的疯狂。”
“我吓到你了吧。”想到那一幕,疼痛的感觉又回来了,那是种参杂了愤怒、羞恼、怫郁后的疯狂。
“当然吓到我了。”他小心翼翼的抚摸着那只仍在包扎中的手,慎重的样子仿佛它是稀世的珍宝,“不过吓到我的不是你的疯狂,而是你的自伤。答应我,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要伤害自己。”
他的眸光中有水润的光泽在浮动,隐于眼底的,是难掩的深情与怜惜。我不需要揉眼睛也明白,这一次,我终没看错。此时此刻,我难以在如此的目光中再纠结他是否爱我,可曾骗我,任何质疑,都是一种亵渎。霎时间,无情领悟了一句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但是有人不这么想,进了酒馆找伙计讨要水喝的霍惊云已经去了好久,我心知他是为免尴尬而故意躲开,但也没走得太远,定然窝在某处大听壁角。
所以此刻颇有些按捺不住的跳出来,“你怎么还不问!急死我了!我来问你,初柔是你什么人?她是怎么遇到你的?你们为何勾搭在一起?楚爷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霍惊云一句紧跟一句的发问,大有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温子曦一愣,微带茫然的说道:“初柔?初柔小姐是我认识的一位故人,她曾救过子曦一命。”
他清澈的眸子对上我,陡然间睁大了双眼,“无情,莫非你在疑我与初柔?这从何谈起啊?”
“她岂止是疑你,那天简直是事实摆在眼前啊!”霍大少抛下了一个火种,然后开始舌绽莲花的叙述来龙去脉。
两个容貌不相上下的俊秀男子,一个义愤填膺的滔滔不绝,一个惊诧莫名的洗耳恭听,这样的画面绚丽而生动,令我觉得温暖又安心。
这几日不算长,却忧心,我不但在怀疑爱情的真实,甚至在怀疑自己的判断。这不是个好现象,尤其是即将面对前方那传说中神秘诡异的苗疆。
当一个武者不再拥有自信,即便武功再强也无法威胁于人。真正高强的武者,不在身手的矫健,或者内息的磅礴,而是斗志。什么是斗争,就是必胜的信念,永不言败的精神。
毫无疑问,霍惊云早就看出了我的症结,所以才看似多事的要把整件事问个水落石出。因为他知道不问个清楚明白,无情内心再豁达也总有一丝芥蒂,天长日久,那芥蒂难保不会生根发芽,继而壮大成毒瘤。
心病还需心药医,我在他挺身而出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他的用意。霍惊云,这个我并未曾刻意费心结识的男子,却每每在关键时刻对我施以援手。他一定知道,很多事,无情是问不出口的,很多话,无情也说不出口。性格决定命运,这就是我的宿命。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竟了解我这般透彻,并坚定的站出来为我收拾残局,这份情意,我懂得并铭记。
无情是个行动派,向来做的比想的多,想的比说的多,很多事情,自己明白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还好有他在,用能言善辩弥补我的寡言少语,也省去了亲自问询的尴尬与难堪,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