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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随形的味道吗?看到鲜血就会提醒我它的滋味,这已然不仅仅是感官的体验,而是心魔在作祟,是个魔咒。
阵阵令人烦心的呕吐感在胃里面上下翻腾,原来有一种味道,与味觉无关,却缠绵不散缱绻终生。我强忍着口腔里泛出的血腥滋味,忍得鼻腔酸痛,忍得眼睛火辣辣的。
自上次在七星灯大阵内面对血石棺材里的血海后,是第二次再度见到血的海洋。所幸这一次没有幻觉,也没有失心疯的预兆,有的只是浓烈至极的味道。
我没有吐,不断吞咽的喉咙抑制着身体的本能欲望,紧紧咬住的牙关在做着双重的保险。仿佛吐了就是软弱就算认输了似的,无情骨子里属于骄傲的那部分神经苦苦的支撑着面无表情的我屹立于血海内。
天地间没有什么不可战胜,只要你有决心,只要你够勇敢。
如果我连这个小小的困难都闯不过的话,凭什么信念来问鼎至尊强者呢?现在的无情,是那么的渴望变强,不是为了去天界亦或是更高一层的天外天,乃是为了保护想要保护的人,为了能自由自在的生活。
所以,我不能输,不能退缩,绝不能。
西王母却丝毫不受影响,血水在距离她脚边半尺的地方就绕了过去,她手指向着血红色棺材一点,射出道柔和的光线,从翻涌的血花内升上来两个身披大红色喜服相对而立的身影,正是我在寻觅的那对僵尸新人。
随着结界的震荡,内里的阴气也逐渐在减少,我感觉得到,这种锐减不是出自于西王母的疯狂吞噬,而是整个血月结界的问题。随之而来的,是血红色的天空也在进一步变淡,呈现出一种微红的淡粉色。
西王母径直走到僵尸新人身旁,毫不理睬对面的僵尸新郎,而是紧紧的握住僵尸新娘的手。奇怪的是,那血水可以轻易打湿我的鞋子,僵尸新人现身后的衣衫却是干燥的,竟未沾染上一丝血迹。
更为奇怪的是,僵尸新娘与西王母之间好像建立有某种联系,我仔细观察下方知,西王母吞噬掉的阴元有一大半被她吸纳了体内,还有一小半分给了僵尸新娘。
虽然依旧搞不清状况,但我知道她们的行为绝对不会有利于人间界,尤其是僵尸新娘,她是本属于凡界的死物,一旦成为了尸魔,拥有了自我的意识,很难想象会做出什么措不及防的事情。
有一个词语叫做防微杜渐,还有一个词语叫做居安思危,想到此无情剑挽了个剑花,我毫不犹豫的向着西王母与僵尸新娘交握的手上劈出一道剑芒。西王母是何等人物,虽是背对着我,灵活的豹尾则率先一个拨挡,将剑芒搅得稀烂。
西王母霍然转身,面色狰狞的朝我怒喝道:“女娃娃,你胆子不小啊,竟然敢偷袭老身。”
我仗剑而立,冷笑道:“西王母,我敬你是前辈高人一直恭敬有加。可是这具僵尸,我却不能眼看着在我人间界成为尸魔。”
“数千年来,还没有哪个凡界修者在得知老身大名后仍然敢动手的,你是第一个。”西王母呲着口中亮光闪闪的獠牙,毒蛇般的眼神狠狠的盯住我,“你这娃娃快快报上名来,老身手下不杀无名之辈。”
“无情。”我一旦决定要动手,就绝不拖泥带水,挺剑直刺过去。偷袭?那又怎样。我的世界早已没有了江湖,所谓的江湖规矩更是狗屁不如。谁见过一个嗜血的杀手会讲过江湖规矩的呢?能制对方于死地,无论什么方法,都是值得称道的好方法。
西王母显然被我前后判若两人的作风搞得有些发蒙,急忙甩动起豹尾来抵挡。哪知我的主要目标并非她本人,而是与她手掌相接的僵尸新娘。
大开大阖无情剑只是诱惑她转移精力的虚招,而蕴含有我体内调动出来的阳元之气的玲珑小剑才是实招,疾奔着僵尸新娘的头顶百会穴悄然而去。
轰隆一声震天动地的大响,小剑刺在肉体上竟发出了有如山崩地裂般的响动,紧接着僵尸新娘全身涌动着的极致阴气叫嚣着自百会穴发散了出来,那死物已然有了知觉,口中发出凄厉的野兽般的嘶吼。
“好你个无情!”西王母大惊,一个神龙摆尾荡开我的无情剑,手掌一翻将插在僵尸新娘头顶的玲珑小剑拔下,随后手掌对着百会穴补救似的重新输送阴元。
我岂能让她得逞,星辰石当做暗器,接二连三的往西王母身上招呼。无情本来并不擅长暗器之道,也不曾悉心研究过,但对于距离的丈量以及投掷的准头尚算深谙,星辰石又含有些许星辰之力,尽数轰击在西王母的穴位上,就算是神袛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我自己也有些意外,想不到鼎鼎大名的西王母竟会为了具僵尸躲都不躲的站在那里任我轰击,这具僵尸与她之间究竟有何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