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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会散发出浓重的腐烂味道,幸好我已经闻不到了。
既然已经是年代久远的干尸了,为何还会腐烂呢?我百思不得其解,正在我进退不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木乃伊突然毫无预兆的坐了起来,隔着厚厚的布条,睁开了两只如同牛头图腾般冒着红光的眼睛。
我这一次真的是被吓到了,看着木乃伊陡然间放大在我面前的侧脸,我急忙一个后空翻远离它有丈许。无情剑也瞬间出离了剑鞘,一颗心脏在腔子内扑通扑通的乱跳。
不完全是害怕,无情自问不算是胆小的女子,当日在洛阳城外的夜啼岗内,也曾独自面对众鬼魂而面不改色,所以此番更多的是受到了惊吓。
一具本以为是死尸的木乃伊,一具已经开始腐烂了的干尸,突然在面前坐起来活动了,试问胆子再大的人也会受惊吧。
我紧紧的握着剑柄,以防木乃伊的下一步动作,谁知它并不理会我的存在,自顾自的翻身出了棺材,又将我好不容易打开的盖子合上,看到光秃秃的床铺愣了愣,随即娴熟的捡起散落于地的被褥开始铺床。
整件事进行到这里终于够格称得上恐怖了,一具通身裹满了缠尸布的干尸,在那里温柔细致的铺床,冷冷的月光照在它身上竟带有了一丝梦魇般的不真实。
在观察中我发现这具木乃伊是个女子,从她铺床的动作就能看出,其生前应该是个蕙质兰心的温柔女子,只不过如今的妩媚放在一具干尸的身上,只会令人感觉说不出的诡异。
小片刻功夫,木乃伊就铺好了床,但见她掀开被子轻车熟路的钻进了被窝里,竟然还知道躺在床的里侧,将外面留出了好大一块空地。然后她红彤彤的眼睛心满意足的闭上了,嘴部咕噜噜的似乎是发出了“睡觉、睡觉”这样的含糊不清的音节。
如果我的头发没被紧紧绾住的话,我想此刻它们会呈根根竖起的状态吧。她留的那一块睡觉的地方是给谁的?这个问题深深的困扰着我,满床大红的锦被又似乎一早就给出了答案,一个正常人都无法接受的答案。
自从无情进了这间屋子,看到各种不伦不类的布置,就隐隐觉得还会存在着一个女主人,但是我随即又推翻了这个猜想,因为觉得不可思议。在见到这个女干尸自行从棺材内爬出来,利落的铺床上床就寝等动作,我终于意识到原来她就是这房内的女主人。
冷汗不受控制的自额头、发间汩汩冒了出来,难道说赶尸人麻吉卡兄弟每晚都会搂着女干尸睡觉不成?究竟是他们的胆子太大,还是我的胆子太小呢?如果我此刻去到另一个房间,是不是那里的床上也会有一具行将腐烂的木乃伊在等待着我呢?
这时候一个细碎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似乎是什么东西在进食的声音,很轻微,若非房内太过安静,旁人根本不易察觉。
我仗剑一步步向床边靠近,那木乃伊自打上了床就再无异动,但是声响却清晰的自她身上传出来。我用剑尖挑开她盖住全身的大红锦被偷眼向内观瞧,只见她本已腐烂的大腿处不知何时缠上了一条蟒蛇,正在津津有味的吮噬着。
蛇蛊?我拧起了眉头看着那条专心致志的蛇,蛊虫一向只听说是种在人身上,今次竟然有人种在了木乃伊的身上,莫非方才女尸的行动乃是受蛇蛊所控?
无情剑将被子挑起更大一块缺口,那蛇受到触动猛抬头恶狠狠的盯着我,精光四射的眼睛泄露出有修为的模样。原来是条蛇精,竟然敢以成了气候的蛇精为蛊,他们背后的那个毒巫果然是大手笔啊。
我索性一把撩开了被子,将整条蛇暴露在月光下,只见它身长不过两尺,通体呈青绿色,蛇身还有着黑褐色的纹路,一看便知乃是异种,显然是经过蛊制之后,连本体的颜色都发生了异变。
那蟒蛇吐着酱紫色的信子,舌尖处也有异于分成两个叉的寻常品种,而是分了三条叉。
蟒蛇的蛇信子上挂满了墨绿色的汁液,每舔一下木乃伊的大腿,其腐烂程度就更进一成,然后那蛇精再凑上去像人一样用上下唇来吮吸被它腐蚀了的烂肉。
也不知它以此为食究竟有何好处,总之看到我打扰了它的食性,用满怀敌意的目光凶悍的瞪着我,前半身直立起来,正是蛇类即将要攻击的前兆。
我面色古怪的看着这蛇精,就差没笑出声来,如果是那诡异的木乃伊,无情还有些怵头,但对象若是换成了一条蟒蛇,则身心都觉轻松了许多。
要知道无情除了棺材以外,打交道最多的就非蛇类莫属了。自从在七彩塔楼内与守鹤分食了大蛇妖蛇右卫门的妻子蛇骨婆,我的身体中就有了种万蛇避退的气味,眼前这区区一个小妖,还不能让无情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