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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着程羡良给画的油纸小扇,带着一名宫女两名太监晃晃悠悠寻来,在总兵衙门的东书房听了一会儿,课余小歇的时节就把南离唤来发难。
如今的媅媺世子的谱儿越摆越有样,当然这也是南离纵容的结果,此时的她发起无名火来已经不是周期不调加痛那么简单了:
“麻麻滴小赵子你出征成都我担惊受怕,曹勋逼城我说尽小话才求得缓兵之机,你个王八蛋进了城不先来见我也就罢了,我巴巴地去见了你连句嘘寒问暖的热乎话都没,你说你这一个丘八,寻你说句话都没工夫,在这充什么私塾先生啊?”
南离的思想正活跃在他那回思各种法宝的世界里,怎样把统一战线、瓦解敌军、群众工作的三大法宝,结合当今时世的实际状况,变成易懂易学易会可操作的具体施政手段,因此对于媅媺的寻衅竟不曾听了入耳,只啊啊地有口无心应付着。
媅媺可不管那套,直接就开始指摘他的得意之技。
“你说说你讲滴啥子乱七八糟噻?”
“头壳,头壳,头壳难道是家伙什?能拿来打仗吗?还要用头壳去杀败敌人,我看你是头壳坏掉!”
被这么抢白一番南离也不生气,毕竟媅媺在思想上也就后世一家庭妇女都不如的水平,在这些问题上当然不能与之一般见识,因此他只是笑眯眯地听着她宣泄。
南离对此很理解,如今不同于蜀王府被破后她家破人亡随波逐流的混日子,毕竟曹勋围城这些日子来也使得她压力很大,因为关键时刻南离不在,程羡良、张应兴还得要她来拿主意。
“你还笑!我问你嗦,慕老三派了人回来,还带了元大伯的信。”
对此南离则不紧不慢:
“我看了,希望我们派兵迎他们一下,还有许多老弱家口,路上不要遭了匪患。这件事我会布置。”其实因为曹勋的事尚未有个了结,因此南离对于宝和寨及周围乡亲的搬迁并不着急。
媅媺对于南离的态度就很不满意:
“看咯看咯,你娃想是没得想,元大伯来咯,我们要给个啥子官职,还有慕老三,那是忠心耿耿,千里勤王,该当褒奖。”
“我也没说不褒奖。”说着话南离又笑了,席地阙随在南离身边,总是念叨自家兄弟,南离倒真的有些想念慕天蚕那时不时的一抽风。
“那他怎么还说你要害他,要穿他地小孩子,他才借着回去省亲溜回了宝和寨,他那是躲你去咯,你还不晓得。哎呀呀,你不要笑,我一看你笑就要气不打一处来。”
“晓得,我怎么不晓得。”说起这事南离牙疼,本打算等他回来不动声色地给这货穿上半年的小鞋,却被媅媺说破了,于是岔开话头:
“元伯正该做我们邛州的掌政务机宜,即便于朝中也该是给予一个侍郎或者御史的头衔。而且我们需要一名掌礼部户部事的,该当是礼部或者户部侍郎加佥都御史。”
说到这里南离微微弯腰拱手成揖,诡秘地笑着向媅媺问道:
“要不就你来给封一个?”
媅媺一听这事就来劲,大大咧咧一挥手“啪”地一卷袖子:
“封就封,慕老三回来正好令他动手刻印。”
说到这里,两人对视一眼,只可意会,尽在不言地同时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