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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邛悦雪”的竹凉亭里,焚一炉安息熏香,抚一曲《凤求凰》。
只是有些烦躁,嘣啊咚的把行邸司衣房的大妈引出来了,抱出来二斤棉花准备弹个冬衣。
南离这趟出征可谓倾巢而出,除了汉州、彭县的守御部队没动,大邑守备的大义营、邛州老家的守城兵、教导司没动,能动的两个战营加镇标全部,合八千余众,带着小炮大铳,新买的骡马,一齐出动,真是卖了满膀子的力气。
就这般把媅媺心中气得不行,瞎子都看得出来,他这是给谁卖力气?是给未来老丈人卖力气!给那个看着就讨厌的一条条小蛤蟆儿卖力气!
这赵狗子果然是连跑骚的狗都不如。
虽说气得不行,看着千军万马如山而动,她又不敢闹,这气憋着没处发,真的难受。
正寻思是不是这《凤求凰》手生了,干脆换个棉花调得了,西厂督公张璞飞跑着来禀报:
“主子主子,大喜了,曹千户回来了,还提了一个人犯,来向您献功。”
“啥子人犯、人犯,看你龟儿像个人犯。”媅媺正没好气。
“问他他也不说,只说是您亲自要的人犯。”
媅媺一听就精神起来了。
曹昌虎去南宁公干她是知道的,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关键她也不知南离打的什么谱儿,吩咐这几位去干什么,只说是进贡讨封顺便看风色,怎么就回来还提个人犯?
莫非是与老娘……老子有关的?
媅媺脑子挺快的,只是少几个弯而已,想到这里不由得一激灵,“啪”一拍桌案,却被雪山紫檀雕出的瑶琴硌了一下,小胖手生疼之下,气得大怒,挥手就把瑶琴扒拉一边去了,然后刹住再次拍下的小胖手,轻轻拍抚一下雪亭石桌,气势好歹做了,才叫一声:
“传!”
继而觉得不够气势,再次大叫:
“给老……速传!带饭!”
从行邸大门到悦雪竹亭隔着两进院子呢,等了片刻媅媺觉得不耐,就趿上小懒鞋,出了亭子去看,蓝罐儿赶紧跟着把道袍外面的披风送上。
正这功夫,大胡子少年昌虎亲自扯着拴人的绳子进了后院。
平日里除了南离还有几名贴身的亲随,常人根本不得进这内院与后园,今日昌虎也是开了心了,一路行来,一见一身夏日冰纱道袍慵懒打扮的媅媺,先一愣,转瞬灵醒,一脚踹在“蜀王”膝弯,大喝一声:
“跪了!”
然后上前打躬作揖:
“末将参见世子,此去南宁,捉拿冒称蜀王者归邛落案,请世子亲讯!”
媅媺也已经顾不得答对曹昌虎,从他们进来她就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这个被绑缚的人,这时终于看清被押人犯的面容,此人容颜憔悴疲惫,也十分消瘦。
她本打定主意这个大哥坚决不能认,打入死牢悄悄灭了算了,待她仔细再一看小嘴就张做了个洞洞,两眼瞪成杏核!
这时被押的昔日亲王也目睹了一路日夜思量对面为谁的那人,竟也不由得大出所料,如果不是被缚,他定要好好揉揉自己的眼睛。
这俩人当面亲睹,竟各自面面相觑,被缚的蜀王还在犹疑不敢确认,媅媺却忍不住轻轻惊呼一声:
“三锅!?”
对面那位端详片刻还有些犹疑不定:
“十……十三妹?!”
然后两人同时如白日见了鬼般异口同声地惊叫:
“啷个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