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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壮——难道因为自己做了亏心事。
过去媅媺伪做世子,他在心中甚至有一股很解恨的感觉——老朱家没人了,一个小丫头都出来搅乱天下。
可是自从与媅媺破了那层窗户纸,无形中觉得自己与她就有了一种斩不断理还乱的联系,而且这种联系之紧密前所未有,更仿佛因为自己做了亏心事,过去曾经可以无法无天的一切都成了这种亏心事的一部分。
樊一蘅抚罢了琴,望去江畔远山黛影,抚须长叹一声,将琴尾镌着“竹下观雨”的瑶琴交给侍坐的孙儿樊曙,抖了下大袖,指着远处说道:
“南离啊,梁柱倾颓,山河待复,行远自迩,笃行不怠,万事须从跟脚起。”
“晚辈愿俯首侧耳受教。”南离本在侧盘坐这时起身跪坐双手成拱躬身一揖。
“汝于邛州起兵时奉的是蜀藩世子,当时朝廷行在消息不通,不知天家去处,蜀中谣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诸将以宗室号召不忘大明而用命者,实乃武人的本份。”
“如今行在消息通达,皇命累月可至,蜀藩于行在随驾者有袭封蜀王,无故于移驾途中离奇失踪,而各方查证都指向了你这里的那位世子的贡使。”
“南离啊,前番去信,老夫此番来意已经阐明。不知你如何看待此事?尽可于此间言来。”
“南离恭聆老大人训示,不敢欺瞒。”南离又恭敬一揖,继续说道:
“赴广西行在的贡使,实为晚辈差遣,与世子并无干系,那位袭封的所谓蜀王失踪,实是被使团中的宗人府锦衣卫拿回了邛州。此事虽非晚辈所令,但都是属下军校所为,与晚辈也脱不得干系。”
“这所有的一切,其实世子并不知情,实因贡使中宗人府的内监于南宁看出这位蜀王有大大的不对,才决意将之拿回蜀地勘问。”
“有此因由,到如今这蜀藩纷争,晚辈才算略知一二。”
“为此正欲上表申明立场,然而宗藩之事,又涉行在秘辛,晚辈无能,实在不得要领。如今太傅奉旨抵邛,正好赖您情面将其情由可以上达天听。”
“哦?还有此事,可细细说来。”樊一蘅一看赵南离居然毫不犹豫地几句话就把蜀王失踪一案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清楚楚,却又听出来了,显然这些不是重点。
“不过,还请老大人恕罪,这个事由南离之口说来,恐添油加醋带了自家的情绪,您到了邛州,那位所谓的蜀王如今康健更胜往昔,请您与范抚院合堂之际当面勘问,远胜南离口中自言。”
“这个……实在不是南离不愿说,我一小小镇将,怎好参予这等宗藩秘事。”最后南离竟然显得有些扭捏,把故作的姿态都带在了脸上。
“哈哈,你这孩子,这回居然卖起乖来,好吧,就依你的。”樊一蘅看着南离这般故作姿态的表演哈哈大笑。
南离这里面对樊一蘅固然说得有板有眼的,令樊一蘅也放下了一半心,其实正是因为心虚,否则早就摇唇鼓舌,令樊一蘅不等进城就已经有了先见,此时这番前后谋画,稳妥是稳妥了,正是底气不足才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