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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自己的宽大斗篷下面掏出了一份羊皮卷纸，放到桌面上一点点的摊开。
整个过程完成的一丝不苟，如同正在举行什么神圣的仪式。
太认真了。
看着这样子的琴，李文摇了摇头。
明明是18级的强大职业者，甚至是最初的圣武士，能够同时许下三种誓言，现在的实力说不定已经堪比那些半步传奇的职业者。
然而……
签订完了契约之后的琴仿佛放下了一桩心事，轻轻松了口气。
“那么，李文大师，我这就要离开了，明天还要继续引导那些天选之子的职业道途，他们每一个人似乎都需要悉心指导。”
“等等……今天他们请我去协会驻地问我对于成立圣武士公会的事情有什么看法，我是没有什么想法，但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琴面色严谨的回道。
“我觉得圣武士不应该聚在一起，而应该散到世界，成为星星。”
“好……”
李文笑着点了點頭，“那麼再见。”
“再见。”
眼见着琴再次弯腰鞠躬，李文笑着摇了摇头，“琴小姐，下次见面你大可不必如此认真。”
琴闻言一愣，转而在今晚第一次露出笑意，“我明白了。”
离开李文的家站在门外，回过头看着灯光幽暗的窗户中那道模糊影子，琴的脸上又露出刚才的那种笑意。
（契约总算是签下了……）
少女的心思，无人可知。
……
送走了琴，李文开了扇门，径自溜进了克洛克珊这里。
“晚上好~”
“晚上好~”
“昨天你有说到源质？”
“嗯~”
“那东西和创世能量有什么关系没？”
李文想起自己多次从脑海中貌似像是背景音的声音里听到的创世能量，不知道和克罗克珊提到的源质是否是同一种东西。
两种都是李文不理解的东西，不知道能不能把它变为一种。
“不知道哎~”
克罗克珊没有见识过李文提到的创世能量，自然也就无法作为比较。
不过灰雾还是紧跟着变幻，尽可能地向李文说明“源质”的属性。
“源质是一切生的初始，也是一切死的终结。万事万物都从中生，从中亡。所以我不是很理解你们为什么会拒绝这个注定的结局……”
“可能是因为太快了？不说这个辣！问你个事，你知道我要怎么才能了解源质麼？甚至是包括伱的同化规则？”
灰雾呈现出了有言难语的状态。
“可能……有点难。”
“咋？”
“首先你得先把你的感知提升到正常人的水平。”
“哦~”
那没事了。
灰雾转而又轻快起来，充满了转折时的调侃意味。
“不过在我这里的时候我也可以帮你哒~”
“那我想看看源质是什么东西……”
“没问题！”
灰雾一瞬间活跃起来，连续变幻。
“保持专心。”
“记住别再和我说话了啊。”
一片寂静无人的灰暗广袤大地上，李文一个人的身影孤独地盘腿而作。
只有身周几缕灰雾如同精灵般在他身周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