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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的用意，我睁大眼睛看着，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屏住了。
四周很安静，不远处似乎有某种动物的叫声，但又感觉很遥远。房间里的通灵人平静坐着，这里仿若雪山一般冷清。
某一刻，水面忽地动了一下，十分微小的一圈波纹荡漾开去，来回碰撞了数次消失了。
我揉揉眼睛，说水动了。通灵人轻笑：“真的么？你能确定不是错觉吗？”
我一怔，也对啊，人的眼睛能力是有限的，长时间盯着某样东西很难确认它到底动没动。
我就继续看着，水面依旧平静，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动一下，像是被什么惊扰到了。
我眼睛发酸了，内心却越来越清明，如同这水波，在无比安详中忽地就动了一下。
当最后一丝夕阳散去，水面又动了一下。我似有所悟，就地坐下闭目沉思。
一切都是空灵的，水面真的动了么？雪山塌了的波动传到这里来了么？
我是无法得知的，此刻只觉得懵懵懂懂，但必须坐禅。
这一坐数日，再也没起身，脑子里一切都很安静，但某一刻却觉得有东西在动，那是通灵人所说的意念？
当意念再动的时候我终于“捕捉”到了，它的确是动了。
一切顺理成章，我无法说明我到底处于什么境况。大师兄的软气功恐怕也是这个道理，大师兄在“捕捉”气，我在“捕捉”意念。
当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大亮，遥远的东方红色太阳洒下光芒，我身体暖暖的很舒服。
再次站起，水桶依旧在，里面波澜不惊。
通灵人坐在旁边看太阳，我说我坐了多久了？他说五天吧。
我吓了一跳，立刻觉得肚子饿得咕咕叫，他不由好笑：“有什么感悟吗？”
我说不清楚，难以形容。
他点头轻语：“你若能清楚了，想必再也不想踏入俗世了。”纵引叼圾。
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我身体好了不少就是了。
他也不多说，让我继续看水面吧。
我就看，看一段时间就不由盘腿坐下，“捕捉”那一丝意念。
我心想大师兄以及那么多气功高手，是不是几十年来一直都在“捕捉”那一丝气呢？心如止水，身心空灵，唯有气动。
我已经忘却时间了，待得越久心中就越平和，像是迷上了那种感觉。
当我猛地惊醒的时候，水桶里的水波纹不止，我心中也大颤。
不知何时，身体已经好了，随时都能感受到一丝奇妙的气。我伸手打入水中，波纹更加杂乱，再也止不住了。
我说我该走了。通灵人轻叹：“可惜。”
我说可惜什么？他说可惜我半途而废。我隐约有所感悟，恐怕我继续待在这里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如同他这样的人。
我说如果我不半途而废将如何？
他却笑：“汉人醉心禅宗秘术，你得窍门而不入，也是命中注定，尘世扰扰，你我无缘啊。”
我沉思良久，对他鞠躬：“多谢大师教诲。”
他挥挥手，目光看着被我打乱了的水面：“雪山又塌了，你莫要再来了，神灵不欢迎你。”
我告辞离去，心中依旧疑惑，仔细想想，我甚至不知道我这些日子到底干了什么。
我就看着自己的拳头琢磨，那是软气功吧？或者是天下软气功的一类，我这是入门还是大师？
我闭目凝视，忽地一拳砸在旁边树上，那树剧烈摇晃，竟被我打歪了。
我手却没有什么痛觉，如同坐禅中的空灵感觉一般。
我又沉思，边走边想，忽地发觉脚下湿润，几道细流在流下来，那是水桶的水吧，通灵人将水倒了。
一时间怔怔出神，然后摇摇头离开，不想了，禅宗秘术也好，软气功也好，总之我好了，算是悟得了装逼之道，可以自行下山去装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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