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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该下地狱的人
晚上，凌玖玖回了家，悄悄把放在陈望家关公像后面的录音笔连上电脑。
她戴上耳机，录音笔录了一周的内容，大多都是没什么价值的。
陈望天天一个人在家，除了乐秀兰每天中午回家给他做饭，几乎无人可交流。
瘸着腿，每天光跟疼痛做斗争已经够糟心的了，也干不了坏事。
但是，在一段声波不太强烈的地方，凌玖玖听到了一段炸裂的内容。
大概是陈望接了一个电话——
“哎，强子。……啊，咋了？”
凌玖玖的心猛的抽了一下。
强子，就是陈星强。
她的浑身突然传来一阵生理性的不适，四肢迅速失温，心跳加快，喉头发干，后背发冷，她强迫自己切断上一世的某些回忆片断，但全身的肌肉还是不由自主的紧绷，小腹传来一阵似乎要把魂魄都勾出来的搅痛，手里原本握着的一包干脆面，已经被攥成碎渣。
她扔下耳机，跑到阳台上，把窗户打开。
暮秋的冷风灌进来，她打了两个喷嚏，那种难以言说的不适终于得到了一些缓解。这么多年了，她都不敢回想起那个名字，以及那个名字有关的一切。
上一世，陈星强只坐了七年牢，出来后继续做他的生意。而她的一生，都毁了，留在心上的疤，任岁月几何，也冲淡不去。
事发第二个月，她的例假没有来，于是，她躺在了手术台上……至今，她仍然记得那种感觉，冰冷的手术室里，她的四肢被固定着，器械很凉，甚至有点冰，它们伸进小腹，翻腾搅动，带着一股狠劲，似乎要把她的灵魂从身体里刮下来。
此后余生，每回忆一次，那种灭顶的痛感就再杀死她一次。
陈星强，你也该死！该死一千次一万次！
……
她逼着自己又拿起了耳机。
不知道陈星强在电话那边说了什么，陈望的声音和语调变得很猥琐。
“你小子，给你拍了那么多，还不够看的啊！……想看新的？你叔现在这样，床都下不了，咋给你拍新的？……我想个屁的办法！我现在想给她牛奶里做手脚都做不了，我喝牛奶还得她给我热呢……那行，算你有孝心，有钱叔就有动力，有什么要求？……艹，你怎么这么变态啊！有钱人玩的真花……上回？哪个事？……那不行！……啧，不跟你说过了吗？还不满14呢……你去看看刑法，满14和不满14区别可大了……给多少钱我听听？……哼，强子，这事万一她妈闹起来，我得拿钱堵她的嘴，我这么跟你说吧，你给这点还不够堵她妈的嘴呢，叔白跟你忙呐？这事风险都在我身上呢！……这么说吧，没有10个，免谈！……那也得等等，我现在伤成这样我怎么给你谋划？……那你先把钱给我打过来吧……行，那也等等，不差这俩仨月……”
凌玖玖忽然想起那天在陈望卧室看到一个长镜头，原来陈望在拍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买主是陈星强。
这是她上辈子没经历过的。也许因为她从不喝牛奶，从不喝陈望递来的任何东西。
她又把这段录音重听了一遍，怪不得小慧说陈望有时候逼她喝牛奶，大概就是在牛奶中下了药，趁小慧昏晕的时候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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