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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墨阳，够了。”
不，不够，我急急低头寻找小石子，可是月光太暗，什么都看不见，我急得直跺脚。
“墨阳，别这样。”他直直地抓起我的胳膊，一把把我架了起来。我们的距离如此之近，他眼底的忧伤我看得清清楚楚。
我兴奋地说：“我还没说完呢，我查到了好多。还有..”
“墨阳，你何苦？”
我歪过头：“你看，我可以做的很好。有什么困难咱们一起解决。不是我何苦，是你，何苦把自己禁锢起来。明明有人帮助，为何还要自己一个人。”
他沉沉地摇了摇头：“我从来就是一个人。”
“那我呢？算什么？”我的脸皱的一定很难看。
“对不起。”又一次的对不起，这一次竟如此遥远，似乎在雍城的街道回荡了几圈才传到我耳中。
“为什么？”
气氛再一次陷入了沉默，我猛地拉住他的袖子就往前走。
“你要去哪里？”他任由我拉着。
“我让你看看那棵梨树。”我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觉得要拉住他，生怕下一刻他又消失不见。
他突然定住了，猛地把袖子从我手中抽出。
“够了，墨阳，有些事情，我说不清楚，也不想说清楚，不想把你牵扯进来，我只向你透漏了我要找一个人，你就能跑去和贾怀瑾扯上关系。再者，”他抿了抿嘴唇，深深地看着我，“你的心思我知道，只是对不起。”
他的眼底明明闪过心疼，即使在昏暗不清的光线下，我也能看到他惨白的面容。
“别问了，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不喜欢，不爱，所以，不可以。”
这是我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这样的词语，却一点都不动听，甚至是刺耳的，刺心的。
我待在原地，一动不动，良久，他看着我道：“回去吧。你需要的人在后面。”
然后沉沉地转身，快步离去，一如以往。
我在原地站立了好久，盯着前方的黑暗，不敢喘气，生怕惊醒了什么。雪落在肩上，发上，心一点点在沉降。
一直到天渐渐亮了，暗沉沉地，风呼啸而过，我才惊觉自己站了一夜。
又是一年。
“傅易梨，我把红布条挂在门上好不好？”
“傅易梨，我不怕那个叫年的家伙，等它来了，咱们骑上它，让它甩都甩不下来。”
“傅易梨，我梦见了洛邑那个地方。”
“墨阳，乖，快睡吧，我就在这里。”
我觉得胃里一阵抽搐，忽然瘫在了地上。两只手撑着地，抓着铺在路上的石板。似乎是试图在抓住什么正在流逝的东西。可是完全是徒劳，我不由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突然一个身影闪过，急急半蹲在我身边，抓起来我的手，将手中沾上的雪轻轻拂去，指尖便漏出了斑斑血迹。
我支着脑袋，木然地转过头，正对上嬴撄挽紧缩的眉头。再低下头一看，淡淡的血迹在雪上晕染开来，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