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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
流浪裁缝更惊慌了,他满脸都是冷汗:“可是……可是我主……”
“我的朋友,我们都知道,你是支持我们的。麦田守望者的装备,就请经过你的手了。”农妇温声的说着。
流浪裁缝顿时露出感激的表情:“谢谢!谢谢!当然,当然我是支持大家的,毕竟这是好事,是好事……”他吐出一口气,那种有气无力的样子,可一点都不像是他认为的那样觉得这是好事,不过他终于看清了状况,会说人话了。
其余眷者没再搭理他,他们重新开始回到正题上。
老骑士:“这些小家伙们有着深厚的历史。”他说完后又点了点头,“这是理所应当的,没有深厚的积淀,培养不出那么好的战士。”
还是舞者:“他们中的大多数都得到过教育,难以想象……他们到底是如何让那么多人都受到教育的?”
圣骑:“受教育这点我同意,他们有着水准以上的道德标准,并且对性很谨慎。至少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不是浮于表面的伪装,不会轻浮贪婪。”
夫人:“我不知道该称赞那位子爵,还是该厌恶他。他让奴隶男女分居,阻止了他们的繁衍。却又用各种手段,提高女性的地位,防止她们受到伤害。即使目前蒙罗非还没有任何一对已婚男女,但可以想象,即使只是平民的妻子,在家庭里也有足够的地位。”
农妇:“他们有着新的耕种方法,不止勤劳,并且乐于耕种。即使没有神恩,今年也会获得大丰收。”她看了一眼酒客,“只是他们除了耕种小麦之外,竟然还想要种植什么其它的粮食?这个世界上,难道有除了小麦之外的粮食吗?”
酒客把嘴里的那口面咽了下去他们都能很快的掌握筷子,而酒客绝对不会放过任何让人愉悦的享乐:“那当然不是粮食,那只是酿酒的作物而已。您种您的,我种我的,大家拥有各自的快乐,难道不好吗?哦,对了,蒙罗非现在可不再是贫瘠的乡下地方了,看这里的享受,这里的美食,器物……他们只是还缺乏一些材料,如果得到了,那么这里会变得更好。毫无疑问,这些可都是那些格叽格叽带来的。”
头一次来这的渔夫喝下了最后一口汤:“他们是个威胁,和恶魔的那种不同,但同样可怕,却也有无限的机遇。要毁灭还是要合作,我无所谓。”他耸耸肩,开始吃剩下的那点卤肉。
格叽格叽的信仰,给他尊奉的吹螺女带来了一次上岸的机会,却也只是机会,谁都不知道未来是怎么样的。而且这一切对他来说,不过才刚刚开始,无论是吹螺女的教会,还是吹螺女本身所付出的还很少很少,即使失去了也不会觉得遗憾。
“这是个好想法!”流浪裁缝兴奋的挥动了一下手,“蒙罗非子爵的出现,裂缝的崩溃,毫无疑问将带来整个世界的动荡不安,我们为什么……我……我啊啊啊啊!我主!我主请慈悲!请垂怜我!请……”
正手舞足蹈意图说服所有人放弃的流浪裁缝,突然开始枯萎,就像是高速摄像头下腐.败的食物那样。首先是缩水,流浪裁缝本来也是个中年人的角色,与商人很相近,但细看就能发现他胖乎乎的圆脸并没有皱纹,皮肤很光滑,但现在这光滑的皮肤出现了大量的皱褶。然后是变色,他皱巴巴的皮肤,还有他色彩斑斓的拼布衣裳一起,颜色都变得越来越深,直到变成了与泥土一样的黑褐色。最后是坍塌,他开始一点一点的掉落……
因为张大了嘴巴哀求,他的嘴巴是最先掉光的,然后是胡乱挥舞的手,几分钟后,他整个人变成了一摊灰尘,风吹过,黑色的灰尘变成了白色,就像是雪花,房间里也确实充满了一种冰雪的气息。
商人看着流浪裁缝刚刚坐着的位置,不屑的撇撇嘴:“蠢货。”
渔夫觉得自己付出得还很少,他们付出的难道就多了吗?相对于主神们庞大的势力来说,至今各个教会的付出不过是一粒沙子包括农妇所尊奉的背婴女士,祂的主要信徒确实是农人,但哪个贵族敢不尊奉祂?想小麦绝收,饿死吗?
放弃的话,十二主神有谁损失不起?
在今天之前,他们注视的确实是裂缝崩溃,但在刚刚之后,竟然还有人以为他们最大的利益依然是裂缝崩溃之后的世界规则重建?
“确实是蠢货。”连律者都点头了。
他们都感应到了,那被撬动的法则。渔夫的放弃可以理解,吹螺女与其祂神祇的大领域不同。流浪裁缝竟然也鼓吹着放弃?
这些年呼啸先生已经成了十二主神中存在感最薄弱的神,虽然他只是裁缝的守护神,但他可是主希望的神祇,有休憩的权柄,还是冬神,也有部分死亡的权柄。曾经声名赫赫。但也不知道祂当年到底是怎么选的,这位眷者太符合眷者名的代称了,就是个称职的裁缝,只惦记着到处做衣服。
如果他刚才不死,那么毫无疑问,其他眷者会很高兴的让他退出,少一个人分面包,那其他人当然能够吃得更饱。
真遗憾,呼啸先生不是傻子,在和平时期祂可能无所谓自己的眷者是个蠢货,但面对即将到来的大动荡,祂换人了。
权杖把糖果塞进嘴里,惬意的眯起眼:“你们猜会是谁?”
老骑士冷哼一声:“不要窥探神。”
殡葬师屈起手指敲了敲桌子:“你们不觉得我们说了半天废话吗?对蒙罗非,我加入,我庇护,还有事要说吗?我想去书店看书了。”
律者砰的在他的面前放下了一本书,一本纸张装订的厚皮书:“既然合作,我们需要建立规则。”
其余眷者有过半都翻了个白眼,但他们没反驳。
“很好,大家既然都同意,那么我们开始吧。”厚皮书打开,律者自虚空中抓到了一支羽毛笔,它在虚幻与真实之间,仿佛随时都会消失,却可以让律者握住在纸张上写下清晰的字迹,“十二眷者在此立誓,遵从此法则的约定,违约者将被神所厌弃。大家看怎么样?”
“没问题。”“可以。”“同意。”
呼呼的冷风从敞开的窗户吹了进来,没人去关注,在众多眷者的面前,风卷着雪花一直落在了空位上,风停了,第十一个声音响起:“我加入。”
律者并没有给这个新来者一个多余的眼神,他的关注点是那本硬皮书。明明笔在他的手里,可当有人赞同,笔尖写出的文字就会换上一种笔迹,签下不同眷者的称号。
新的流浪裁缝吸了一口气,坐了下来比起之前满身拼布的胖裁缝,这一位并没那么花哨,他穿着黑色的长外套,脖子上挂着卷尺,系着一条很多冒险者也喜欢用的多格腰带,不过他的腰带上插着的不是飞刀、匕首或者毒药瓶,而是各种各样的剪子和几个针线包。他也有一副四五十岁中年人的外表,但算得上是个中年帅哥,略瘦削的脸看起来沉稳又温柔。
他是有些紧张的,毕竟在场的看起来比他年轻,但实际年龄最小的也比他要年长几倍,年龄代表着更多经验的积淀,也会让他们彼此之间有着更复杂的关系,或敌人或朋友,眷者与眷者之间,偶然也会有与神无关的私人关系。
流浪裁缝对向他展露善意微笑的渔夫、夫人、农妇与商人也以微笑回礼,这几位不一定就真的对他友好,就像那几位不搭理他的不一定就是恶意的。
他战战兢兢,尤其在接替流浪裁缝之位时,他也接受到了前任留下的部分记忆不带有前任感情的,单纯他双眼所见的记忆他知道现在自己面临的很可能是法则纪元的第一个大变革,这是危险又是机遇。
他也知道,一位神可能数百甚至上千年都不会更换一位眷者,可一旦这位神祇更换眷者,那祂……经常会连续换上几个,甚至十几个,直到祂终于满意,或者厌烦了更换,听说前任就是在被换了十几个后才定下来的。
他必须努力,才能不被换掉!
“等等!皈依我主的职业要换一个称呼,不是裁缝。”现任流浪裁缝非常想吐槽前任,他怀疑他根本不想在这件事上费脑子但你不在这种重要的事情上用脑子,还要你的脑子有什么用呢?
作为呼啸先生的眷者,自家主神所掌控的最重要的神职难道是裁缝吗?!肯定不是啊。
呼啸先生哪个神职不比裁缝的守护神更重要?就算最少被人提及的北风神,也比裁缝好。
而他虽然只看了一些前任的记忆,但也知道,那些好战的格叽格叽们,不可能对一个裁缝感兴趣。他们就像是一群渴望刺激、新奇与美丽的青少年。
他的前任真的是连一个裁缝都没做好,他甚至不知道,一个合格的裁缝,该根据顾客的不同,剪裁出不同的衣服。
律者停笔:“换什么?”
“冬猎者。”现任流浪裁缝肯定的说着,在说出这个称号的同时,现任流浪裁缝感觉到了呼啸先生那里传来的一丝丝满意。他松了一口气,第一关算是过了,“第一个技能是割裂之风。”
“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大圣:eo呼……还好还好,俺老孙的毫毛保住了。一人一根毛,俺老孙真的做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