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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当初在屋里放出话来要给锦堂找通房,有一半是真的,另一半不过是想要借机看看屋里头的这些个丫鬟是不是个个都懂规矩明事理,若是识趣,自然会先来求她,而不是越过她去爬少爷的床,这就是背主,如此品行的人也留之不得。
双喜和八宝这两丫头的心思顾氏自然是知道几分,俩人也分别到她跟前求过,只是她还在考虑当中,没想到最沉不住气的却是春兰。
当然这样正好,借此机会拔除大夫人刘氏安插在朗月苑里的眼线,顾氏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
对于顾氏的这些算计锦韵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对于黄家人的遭遇她也绝不同情,包藏祸心,背着主子耍心计玩手段,这样的人就像毒瘤一般,今日不发作,明日也会流脓,确实留不得。
顾氏母女静静地坐在内堂里,周妈妈早已经命人奉上了热茶,捧到了顾氏面前,关切道:“夫人快喝杯热茶暖暖!”
暖暖手,亦是暖暖心!
这陆家的人何其凉薄,长房如此,却没想到二老爷亦是如此,周妈妈眼睛有些发酸,为顾氏母子三人不值。
“小姐真是聪慧,若是不然,定被那黄家母女钻了空子。”
锦韵接过周妈妈递来的茶轻轻抿了一口,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是不是手肘碰着了,快让我瞧瞧。”
顾氏搁了茶杯,周妈妈也接过了五福取来的药箱。
刚才为着应付那帮人,根本没有时间顾忌和处理,现下想起了,顾氏是一阵止不住的心疼。
“没事的,娘。”
锦韵摇了摇头,却拗不过顾氏,挽起了袖子,手肘处果真已是青紫一片,映着白*皙细嫩的手臂更是显眼。
顾氏心疼地抹了药酒,轻轻地为锦韵揉着,眼里的泪花却是止不住打着转,周妈妈亦不忍心,偷偷地转过头抹着泪。
锦韵轻轻叹了一声,却又不好在顾氏面前说陆柏松的不是,只是作为父亲,作为丈夫,陆柏松的行为真正是让人心寒!
“你这孩子,就不会心疼自己。”
顾氏一边给锦韵抹着药酒,一边对着伤处吹着气,似乎这样便能减轻一些女儿的痛楚。
陆柏松那推力不可谓不大,若不是有锦韵在后面做了软垫接着她,恐怕眼下身体某处青紫一片的人便是自己。
“老爷也真下得去手,真是……”
周妈妈话语亦有些哽咽,她可亲眼见到了陆柏松的凶相,真正是不问青红皂白便乱发一通脾气,也不乎眼前是一对手无缚鸡之力的母女,更是他的至亲。
顾氏难过地别过了脸,紧咬的双唇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心中的悲凉却在止不住地翻滚。
“别说了,周妈妈。”
锦韵摇了摇头,站了起来轻轻圈住顾氏颤抖的肩膀,沉沉地闭上了眼。
*
年前的这一通闹剧很快便落幕,不免有人庆幸,有人暗地里欢呼。
黄四牙家的本来就不得人缘,春兰也是高傲得很,如今全家发卖,连她那个做着外院三管事的老爹也不例外,顾氏的这一处置真是大快人心。
至于锦堂苑里的管事孙妈妈与小厮年生却被调去了庄上,众人只当是他们办事不得力的惩戒,倒也没有多想,松华与桂华两姐妹却想清楚了原由,一个劲地跪在顾氏面前求情。
出了春兰这档子事,虽说也脱不了顾氏早先放出的风声之由,但孙妈妈做事当底软了些,老实有余谨慎不足,再加上年生背主这等大事,顾氏只将他们发配到庄上已经是从轻处理了。
留下松华与桂华姐妹,也是让她们将功赎罪,在锦堂屋里好生伺候着,若是再出个什么意外,他们全家的命运便堪忧了。
大夫人刘氏却是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没想到算来算去却又栽在顾氏母女手中,这个场子她早晚要找回来。
*
除夕的脚步近了,到了腊月二十八,街上的铺面都关门歇业,各回各家忙活着过年的事宜,路上更是一片冷清。
早在几天之前,林家便命人送来了一车的年货,其中有一张纯白的狐皮,两张上好的灰貂皮,外加十匹苏杭的锦段绸纱,亦有东海的珍珠与珊瑚,还有海外舶来的香料与时钟,各种珠宝头面以及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数不胜数。
当晓笙将这些东西一一点收入库时也不免咂舌,外人不知道她家小姐有多富裕,她可是清楚得很,这些在外人眼中价值千金的珍宝,在这黑漆顶箱柜里不知道锁了多少,而如今屋里都摆上了第三个柜子了。
外人只道是林家小姐大方舍得,却不知道这其中亦有她家小姐自己的分红与财物。
林碧娆送来的这些东西确实贵重,但锦韵送去的也同样不含乎,过年之前她便与顾氏去京城里逛了一圈,将林家各人的礼物都备齐了,连如宝也没有落下,都是贴合各人喜好的,贵重有之,心意有之,相信绝对不会让他们失望。
威远侯府也送了礼过去,方芷君很喜欢,随信而来的亦有她的回礼及问候。
至于陆府中的各人,锦韵却只是挑了些简单的礼物送去,不华贵,但也谈不上寒碜,配他们如今的身份足矣。
只是二姑母陆文娟母子三人在年后便要搬离陆府,去到他们家的新宅院,所以锦韵送他们的礼物是稍大些的摆件,这件摆件外表看起来不打眼,一般人倒是觉不出来,但被行家一看却知道这个个都是珍品。
锦韵有这份心陆文娟自然是感动,对这个侄女也亦发地有好感,亦叮嘱一双儿女空了可多于二房那母子三人亲近,那家人心眼实在,断不会对他们耍些大宅院里的阴私手段。
*
过年当晚在老夫人的安苑里吃了团年饭后,各房就回自己屋里守岁去了。
陆柏松起初也是呆在朗月苑里的,可下半夜秀苑便有人找来,说是锦琦有些不舒服,请二老爷去看看。
对锦琦这个孩子,陆柏松自然是爱的,比锦堂更甚,因为在锦琦身上,他恍惚看到的就是自己成长的影子,又加上紫苏的温柔体贴,陆柏松的心已经慢慢地向那一方倾斜了。
或许应该这样说,他就从来没对顾氏母子三人上心过,顾氏待他不冷不热,锦韵和他不亲近,唯一的锦堂也与他以礼相待,尊敬有之,亲近却少,分别了那么多年,到底是生分了。
陆柏松起初还是推了,可到底坐不安稳,顾氏看在眼里心中也气闷,只好打发了让他爱去哪去哪,免得心不在焉的呆一起,看着也难受。
陆柏松得了话,眼中的惊喜瞬间绽放,可看到一双儿女投来的诧异目光,又稍稍正了正容,说了一些对来年的勉励之言,便一摆衣袍潇洒而去。
锦韵倒是没觉得所谓,她早当这个便宜爹爹是空气,只是面上应付着而已。
锦堂到底还是有些失落,已经多少年了都没和父亲在一同守岁,原以为今年是不一样的,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众人心思各异地围在碳炉边,撑到天蒙蒙亮时到底忍不住睡了过去,不过也才两个时辰的功夫,府中便响起了祭祀的晨钟,又匆匆梳洗一番便赶了过去。
祭祀仪式倒也不算冗长,黑色漆案长桌上摆着珐琅雕花盘,盘中盛着瓜果点心,点上案烛,由大老爷陆柏涛念祭词,之后便是依顺序地拜祭祖先。
祠堂里妾室是不能进去的,但孩子们却没有分别,毕竟都是陆家的血脉。
锦韵在起身时不经意间瞟过站在祠堂外跪地叩拜的一干妾室们,恰好瞥见紫苏那双明亮的单凤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如今斗败了丽娘,便将矛头转向了他们,也不掂掂自己的份量。
过了年后便是各家走亲访友,除了外放的大姑爷一家人不便返京外,锦雯和文清远也归家探访,老夫人欢喜,便留着他们住了几天,府中一时也热闹了起来。
日子向前推近,很快就到了上元节,京城的上元节很是热闹,街上一个晚上都是灯火通明,人头攒动,吃元宵、赏灯、猜灯谜、舞龙各种好玩的有趣的轮翻上阵,也是京城小姐少爷们最喜欢游乐的时节。
陆家的少爷小姐们自然也不会错过这样的节日,只是出行的队伍却是泾渭分明,锦琦许是听了紫苏的吩咐主动与长房靠拢,跟着锦怡与锦堂乘坐一辆马车,而锦茜则缠着锦堂坐上了锦韵那一辆马车,几个仆从跟随其后,慢悠悠地晃向了京城最热闹的朱雀大街。
朱雀大街历史悠久,分为东南西北四条横街,东街上是酒楼茶肆饭馆,南街汇集了各种小吃,西街售卖各种小玩意,北街便是杂耍、赏灯、猜灯谜及舞龙灯处,四条横街各自长达三里,交汇之处便是朱雀大街的正中心。
陆家的马车停好之后,锦韵刚一落车,便听到不远处有人唤她,抬头望去,正是方芷君含笑的眼,以及立在一旁抄着双手威武挺拔的方言。
锦韵笑着迎了过去,又为他们介绍自己的哥哥锦堂,锦茜一双眼睛在方言身上打着转,有着一丝惊讶,复又低下头去,似乎在暗自计算着什么。
“方姐姐腿上的伤可好了?”
锦韵目光向下微移,离安郡王府的赏梅宴已经近一个月了,若是休养得宜,方芷君也该是无碍了。
自从那一天之后,她总觉得心里有种不安定的感觉,好像落下了什么重要的细节一般,她也努力回想过,但却一无所获,这种怪怪的感觉缠绕了她几日,尔后才稍微淡了些。
“早好了。”
方芷君欢快地拉着锦韵的手抿唇一笑,问道:“不是说要引荐新朋友给我们,人在哪儿呢?”
方芷君说话间,不远处已经有一少男少女缓缓靠近,正是二姑母陆文娟的一双儿女吴昊与吴倩。
锦韵还未答话,吴倩便已经奔了过来,几步掠到方言面前,欣喜道:“你就是威远侯家的公子么?”
也不外乎吴倩如此地激动,他们兄妹可是从小便听着威远侯的故事长大的,在他们心中,那可是真正的英雄,虽然未能得见真颜,但如今看着他的儿子,不就和看着他一样么?
“倩儿,不得无礼。”
吴昊落后一步,低声斥了一句,但抬起的眼睛亦是难掩光亮,崇拜的目光直直射向方言。
将门无犬子,方言如今虽才十八,却已经在军中任宣节校尉一职,更是三年前的武考状元,方言就是他奋斗的榜样,看着他,吴昊心中已经燃起雄雄的斗志。
方言看着面前已及自己下颌的少女,瓜子脸,柳叶眉,眉毛微微上挑,眉宇间透着股淡淡的英气,虽然年纪尚小,但那气势却不容小觑,不像京城里的唯唯诺诺的闺阁千金,反倒有种豪爽的男儿气概。
另一旁的少年与这少女应是兄妹,眉眼有几分相似,肤色是健康的古铜色,面容英挺,目光炯炯,眉毛很粗,一字排开,给人一种刚毅果敢的悍勇之气。
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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