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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累了,至于若雪……他只记得自己与若雪卿卿我我了很久,大概由于若雪也是头回与异性发生这种事的原故,在周远持续有力回应的热吻的侵袭下,被吻得脑供血不足,倒在周远怀里痴痴晕旋了过去。故而这件事上,若雪已暂时失去了话语权。周远见好就收,借机撤退,这才下得线来。
周远长呼出了口气,幻想着沾染各种肉类碎渣血迹的剁骨刀向自己当空挥下。他不断地告诉自己,这只是游戏,只是游戏……如果只是游戏,你又在顾忌什么?想做就做,反正没人知道,心底恶魔的声音突然高升吟唱。
不,他可是职业玩家,他不能在任务结束之前对自己的史诗任务指引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
起码自己现在和若雪在那方面还都是清白的。那以后呢?以后再说吧,就是这样。
停止自欺欺人的自言自语,归根到底这件事上还得感谢系统,就在周远手搭在他与若雪之间仅剩的那件裹胸布后方的系扣上的同时,系统提示冰冷响起:“当前夫妻亲密度不足,该操作被禁止,若强行继续,玩家远古战英将受到系统惩罚(忠告,人在做,天在看,为所欲为者定遭天谴)。”
归根到底周远是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天谴的,与其说是天谴还不如说是命里无常,造化弄人,不过在网游世界里,系统就是上帝,上帝都这么说了,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毕竟对于系统而言,随便降下道闪电劈死哪个不听劝的作恶多端的玩家,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哪像他们这些玩家辛辛苦苦练级打宝,呕心沥血,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突然杀出的地图领主欺负到头上,不挂是幸运,挂掉才是常事,在准备不充分的遭遇战下,玩家血战至死,团灭亦是经常发生。
故而跟谁过不去也别跟系统过不去。
现实难得清静。
开门。
倚着门框向远山眺望,山林有群鸟,村社起炊烟。
阴雨方停止,湿泥芳草生……调整好心态,周远王者归来,再度上线。
多米内斯庄园密境副本固定安全区棱柱状植物林里,周远动了动临下线时被若雪的下巴硌得已有些僵硬的脖子,发出一连串咯嘣脆响,记得很早以前就听健康专家说这样对颈椎有害。但周远自在惯了,更何况这是在游戏里,就算脑袋搬家,事后也不会有多大影响,就更不用担心颈椎炎这样的小问题了。
游戏玩家起码在游戏里个个都是超人,他们飞天遁地,有甚者能劈山拿岳,能耐大了,有些超人难免便会想入非非,做些坏事,故而系统才会客串上帝,降下天谴,杀一警百,以雷霆手段维持绿色、健康的网游秩序。
简单粗暴却很实用。
起码对大部分人很有用。
周远身上的衣服早在周远重新上线的时候,便已由系统自动刷新,端端正正穿在身上。
除非夫妻亲密度达到接近上限的地步,尤其是现实世界中不是夫妻的夫妻在游戏里过夫妻生活时,睡觉穿不穿衣服,系统也画蛇添足地做出了颇多细致的规定。于是当周远与若雪睡觉(下线复又上线)时,原本已瘫软在地上垫在二人身下的布衣,瞬间回到了周远身上。
再看若雪,周远叹了口气,系统也太不厚道了,做事只做一半。无奈周远只好将若雪从地上抱起,小心又小心地替对方将衣服穿好,免不得又是一番肢体接触。周远刚想狠下心去掐掐若雪的人中穴,将对方唤醒,喊了两声对方都没有反映。
不能再这么耽搁下去了,时间不是用来耽误的,否则耽误时间的人定会被时间耽误。
“若雪,快醒醒,快醒醒……”就在周远手指狠狠摁下的前一刻,确切地说就在周远替若雪把衣服穿上的刹那,若雪似心有所感,眼角清丽的睫毛抖了抖,随即仰头坐起。周远只好讪讪收手,弓起的指尖险些戳到若雪粉嫩的鼻尖。
若雪略有些茫然,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后知后觉自己还坐在周远腿上,看向周远的目光里写满了质询与警惕的意味:“你对我做了什么?”不觉说这话时,自己还倚在后者怀里,脸不红心不跳。
底气十足像极了一个受到非礼的怨妇。
“没有。”周远心里顿时没了底,吞吞吐吐硬着头皮道:“你晕倒了……我刚在想法子,把你叫醒……”他也不明白自己此时此刻面对若雪竟会有做贼心虚的感觉。
那档子事不是她主动的吗?
旋即,高高在上的女王、温顺若小的绵羊统统消失无影,接踵而至的是严肃不无威严的年轻女教师。
女人果然是这世界上最嬗变的动物。
“哦,是这样吗?”若雪单手抚在额前,皱起秀眉做思索状,语气有些不确定地道:“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什么?”
“梦里我们成了一对夫妻,然后我们睡在一张床上,但你心里却想着别的女人……”
“这么巧,我也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你在向我求婚……”周远连忙抢过话头。
若雪似乎来了兴致,问:“然后呢?你答应了吗?”
“我……我随便你。”周远其实不是个很随便的人,但为了应付过若雪的询问,只好装作很随便的样子。
“走吧。”若雪得到答复,没有再问什么,也没对周远的回答表示出任何满意或者不满的情绪,语气平淡,似乎认可了周远说的刚才正在想办法把她叫醒(仅此而已)的说法。周远一脸茫然,显然还没从刚才两人谈论的关于做梦的话题里转过弯来:“你要去哪?”
“老公,你不是要刷怪,我帮你刷怪去,有我在,那些怪物你刷起来,应该会更加轻松的吧。”若雪的语气依旧平淡,令周远很不习惯,不知为何在听到若雪叫自己“老公”的时候,周远心里一暖,松了口气,还好她还记得自己是谁。屈膝从地上站起,直起身回头看向身后也根着站起的周远:“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你看到我法杖丢在哪了?”
“给。”周远从背包里取出若雪使用的那根若雪使用的法杖,递到后者手中:“你昏迷那会就掉在你身边的地上,我替你拾了回来,代你保管。”
“嗯。”若雪嗯了声,抡了抡手中的法杖,低声哼道:“我后悔了,先前被你欺负那会太不斯文,用嘴咬你,现在想来还是用这个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