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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实上，并不影响这一届新生的选拔，不是么？”卓不凡笑道。
“是啊，‘王武’和‘洪宇’这两个小家伙，都不是蠢材，不管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还是为了避免踩线，都不可能将真正看得上眼的人物，派出去冒这风险。”长眉垂肩的老者说道，“说起来，‘洪宇’这小子最近似乎收敛了许多，以前还满世界打听这孟斯傲的下落，现在不知道怎么的，就局限在‘梦境之界’当中了。而且，看起来，也似乎有所顾忌，像是正在试探某人的底线似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却是毫不掩饰地落在了卓不凡的身上。
卓不凡哈哈一笑，倒是也不辩驳，直接承认道：“我只是间接地警告了这小子一下而已。毕竟，你们也不希望这样的一个天才人物，只因为一个区区夺命境小辈的怨恨，就中途夭折了吧？”
“这倒是。”那白衣老者点头道，“毕竟，从这小家伙的身上，我的确是看到了一丝大道变数的气息。莫说是区区夺命境，就算是人仙境，想要公报私仇的话，说不得也只能将其灭掉了。”
三名美妇人中的大姐，却是皱了皱眉头道：“既然是大道变数所在，那就绝对不可能那么轻易就中途夭折了。换言之，如果他中途夭折，就说明我们大家都看走了眼。在此之前，你们人为的去影响他的命运轨迹，似乎并不合适吧？”
卓不凡耸肩道：“我可没有去影响他的命运轨迹，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洪宇’其实已经不敢明着追查他的下落了。不过，话说回来，我也并不觉得这小子会怕‘洪宇’查他。事实上，‘洪宇’还真未必能够查到他的本尊所在。毕竟，要从数千玄域之中，直接查一个世俗国公府家的败家子，这难度，就算是我们出马，也要费一番周折吧。尤其是连老彭都推算不出他的命运轨迹来，这世上，只怕也没有谁能够推算和他有关的天机了。”
“我倒不是要责备你们。”那美妇人说道，“只是想你们明白，人为干预出来的‘变数’，是无法真正改变这片宇宙虚空的气运的。否则的话，我当年突破人仙桎梏的时候，我们这片宇宙，连接传说中那片更高位面宇宙的通道，那时候就该打开了。”
“行了行了，这么欢乐看大戏的时候，提这种扫兴的事儿做什么！”瘦削老者打断她的话道，“反正都已经被困在这片宇宙虚空好几千年的时间，不怕再被困个一千年、两千年。再说那‘仙人坟冢’里的老僵尸们，不是也快‘复活’过来了么？这话留着到时候去跟他们讲道理，不是更好？”
这美妇人顿时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却是闭口不再说话了。
所有人继续看向那面巨大的投影。
投影之中，孟斯傲已经以这片赤黄色荒原的中心为阵眼，布置出了第一个完整的大阵。
这个大阵由四张帝阶级别的阵图和六面帝阶级别的阵盘所构成，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杀伤力，但是，若是以此为核心，将“符器”当做组成阵法的“阵器”来使用的话，一旦阵眼发生波动，就会出现那白衣老者所说的——
将这整片荒野都给炸上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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