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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避洪的时候。背着她也能健步如飞的陈敬宗,让她觉得特别安心,仿佛他体内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力气,仿佛他会永远都不知疲倦。但凤凰山比石桥镇陈家祖宅后面的小山坡高多了,当陈敬宗爬到半山腰的时候,他的呼吸虽然没有太大变化,可他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华阳有些惭愧,撑着他的肩膀道:“我自己走吧。”陈敬宗:“不用。”他不放,华阳自己也下不去,只好继续叫他背。快到山顶时,天色微微亮了,华阳看到他额头冒了汗。她再度提议下来。陈敬宗:“没几丈远了,干脆把你背到顶,免得以后听你抱怨。”华阳捶了他一下,然后摸出帕子,将他额头、鼻翼、鬓边的汗珠一颗不落地都擦掉。终于爬到山顶,陈敬宗将她往一块儿能当椅子的大石头上一放,再抢走她的帕子,绕到另一边喘气去了。华阳看着他气喘吁吁的背影,心想,以后她就是想再这么过一次生辰,陈敬宗大概也不愿再伺候。趁陈敬宗还没回来,华阳前后左右地观察了一圈,只有到了山顶才能看见的宝贝,在哪儿?陈敬宗喘够了,解下腰间的水袋,咕嘟咕嘟灌了好几口。“喝吗?”他走过来,坐在华阳身边。华阳发现他衣襟湿了一块儿,不知是方才出的汗,还是不小心洒落的水。她小口小口地喝了些水,问:“宝贝呢?”陈敬宗往她身后看了眼:“再等等。”这个暗示太明显,华阳侧过身子,重新检查身后的地面、草木,试图发现宝贝痕迹。忽然,陈敬宗将她抱到了腿上,再轻轻扣住她的后脑。华阳顺着他的力道抬头往前看。凤凰山下是长湖,长湖水清又广阔,烟波浩渺与天相接。天际是一层靛蓝色的云,此时此刻,一轮火盘似的红日正一点点穿过云层,露出面来。灿烂的红霞铺满天边,也映红了湖面,瑰丽的霞光随着水波荡漾过来,一直蔓延到凤凰山脚。华阳的眼中,也被这一幕日出的壮丽满满占据。陈敬宗只是抱着她,等她终于有了动作,他才道:“这样的礼物,能否让你终身难忘?”华阳不想叫他得意,道:“日出而已,算什么稀奇。”陈敬宗:“我送的可不是日出。”华阳不解:“那是什么?”陈敬宗别过她的脸,看着她道:“是一轮华阳,你说,算不算宝贝?”华阳:……她能说“华阳”不是宝贝吗?她哼了哼,拿开他的手,继续看远处的日出、湖景。当远处的人家屋顶飘出缕缕炊烟,陈敬宗重新背起华阳,带她下山。原路返回船上,换富贵赶走马车。陈敬宗继续往湖中心划船。华阳打湿帕子,坐在船舱门口的小凳子上擦脸,一边欣赏湖景一边问他:“接下来做什么,游湖?”陈敬宗看她一眼,问:“起那么早,不用补觉?”华阳在他眼里看到的可不是“补觉”。她立即将门板关上,挡住自己陡然发烫的脸。重新回到湖中心,陈敬宗放下船锚,进了船舱。他从这头进来,华阳从另一头出去,只叫陈敬宗瞧见一抹白色裙摆。陈敬宗笑了下,分辨她的脚步声,他打开南面的窗户。华阳听到动静,朝这边看来,就见陈敬宗正在脱衣裳。她瞪他一眼,继续看湖景。船舱里备了两个水桶,陈敬宗拎起一桶放到身边,打湿巾子,一边擦拭一边与她说话:“早晚都要进来,有何好躲的。”华阳背对他道:“谁说我还想进去?”陈敬宗:“你不进来我就出去抓你,船就这么大,你不是白费力气?还是你话本子看多了,也要跟我演一场恶霸强占小船娘的戏?”华阳捂住耳朵。陈敬宗关上窗户,没多久,水声消失了。华阳警惕地看过去。陈敬宗果然披上外袍,从船头这边跨了出来。华阳心跳加速,都没看到他的脸,忙不迭地跑到船尾这边的舱门前,躲了进去。陈敬宗故意慢悠悠地在船上绕了一圈,再进船舱时,发现她没有跑,而是钻进了被窝,一双绣鞋散落在地板上,一只脚尖朝南,一只鞋底朝上。早上的湖波要大一些,船身左左右右地晃动着,好像喝醉了酒。陈敬宗来到床边,拍了拍被人裹得紧紧的被团:“你这样,算不算请君入瓮?”被窝里传来她闷闷的斥责:“闭嘴!”陈敬宗不再说话,抓住被角使劲儿一扯。华阳那点力气根本拦不住,徒劳地抢了两下,被子已经被陈敬宗抛到了椅子上,只剩两人面对面。短暂的对视后,陈敬宗将她捞到怀里,在这狭窄闭塞的小船上,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