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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受。
脸瞬间变黑。
但脑袋还是没有停止运转。
片刻后低沉反问。
“教员大人，那么天赐哥被留下的二十多个记忆片断，都属于什么类型的记忆？”
眼睛一亮。
大猩猩教员平复了一点暴怒情绪。
瞟了秦古一眼。
旋即低沉再道。
“你小子问到了重点。”
“这一点才是，我评价那名窃梦污染者丧心病狂的真正原因。”
“若是他将王天赐所有记忆全部窃走，也就罢了。”
“王天赐也顶多是变得迷茫不安，失忆不可怕，只要其品性不变，就算找不到这名污染者，他未来也会逐渐稳定下来。”
“丧心病狂就丧心在，污染者留下的那些记忆片断，全部是糟糕记忆片断。”
“要么是被人欺凌！”
“要么是被人殴打！”
“要么是被人嘲笑！”
“要么是被人欺骗！”
“这些记忆留下，相信随着时间推移，王天赐的本质会在不安与痛苦中逐渐变质。”
“有百分之七十可能，因为这些煎熬，他变为污染者只是时间问题。”
秦古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猜测到情况很糟。
却并未想到，己糟糕至这种程度。
“居然这么严重？”
“那教员大人你赶快行动啊，抓住那名污染者，在最快时间里将天赐遗失的记忆追回！”
“让污染者受到应有惩罚。”
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李龙第一时间急切大叫。
秦古低头。
一抹苦笑在嘴角浮现。
这种问题他都懒得问出。
因为如果大猩猩教员有办法做到这一点的话，现在就不应该依然端坐在这里，向他们解释一切！
而是应该离开。
或寻找其他教员。
或开始行动，按蛛丝马迹去抓捕污染者。
“抱歉，李龙，你所说的一切我都做不到。”
果然一秒后，大猩猩教员满眼无奈与愧疚，明确给出拒绝。
“恐怕平行星大部分猎手，都做不到。”
“窃梦与其它危险梦境不同，一旦得手，污染者就会快远离。”
“很难从其窃取结果处，得到任何污染者本身痕迹。”
“连线索都找不到，怎么可能抓到正主。”
“除非他继续施展窃梦，在窃梦过程中，被某名猎手正好抓到，才有可能真正根除王天赐身上的问题。”
四名少年失望。
不。
眼睛快变得毫无神采。
脸直接变得煞白。
与其说是失望，还不如说是失魂落魄。
沮丧到极点。
同样心中备受打击的秦古。
陡然咬牙。
一字一顿提出他的意见。
“那么教员大人，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干脆将天赐哥以往一切记忆全部抹除？”
“虽然这样做对他很不公平，但至少比他变成污染者要好上太多。”
“而且采用技术手段合适的话，一旦那名窃梦污染者被抓住，就可以全面恢复其记忆。”
“就算永远抓不住，也给他留下重头再来的一线生机。”
眼神震动。
大猩猩教员以极复杂的眼神，静静看向秦古。
半晌后摇头叹息。
“不愧是罕见灰源力占据最多比例的见习猎手。”
“所想所思，与绝大部分猎手有太多不同。”
“仔细想想，或许这一建议，确实是目前看来，最具可行性的操作方式。”
“可惜不行！”
“平行星任何一个猎手，甚至是特处局，都不可能赞成这一方案。”
“有利有弊的方案，一旦弊大过于利，这一方案就不可能通过，并最终转换为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