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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乾熙帝身为大乾王朝的帝王,难道会不清楚大莽骑兵的厉害吗?
乾熙帝自然知道大莽骑兵势大,不可轻易为敌,但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同样也是另一回事,那些整日上奏乞求同意增加岁贡,意欲何为?
身为大乾臣子,却因为惧怕大莽而委曲求全,苟且偷生,实乃不齿。
要说王阳羽身为大乾的左相,一人之上,万人之下,自然明白自己的话,乾熙帝不愿意听,但他为什么还是要说出来呢?
原因在于大乾大部分的臣子,早就被凶狠的莽人吓破了胆,虽然他们未曾经历大莽骑兵的迫害,但从前线传回来的消息,知道大莽贼子骑兵,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失去燕云十六州那年,就是最好的例子,血流长河,红色的河水,流了整整一个星期也没能清澈起来。
害怕是一回事,安于现状同时也是另外一回事,大乾的大臣们骄奢淫逸,纸醉金迷,根本不在乎朝廷是否加赔岁贡,在他们看来,反正又不是掏他们的钱,赔了也就赔了。
当然这其中是否存在与大莽贼子勾结,不得而知,或许有也说不定,要不然怎么会从上到下,都请求同意大莽使者的条件。
这不,邱英才刚说到乾熙帝的心坎里,上方的人正兴头上,谁知偏有不怕死的在这种情况下,非要与乾熙帝唱反调。
右相何玉山不合时宜道,“陛下,微臣还请陛下三思,我朝国库空虚,万万不可轻易言战,倘若不然,无需敌人来犯,便会引起一片载声怨道,到时怕是国将不国啊!”
闻言,乾熙帝脸色惊变,脸上一会黑一会青,像是在极力压制内心的怒气,看着下方的左右宰相,讥讽道,“朕的两位宰相还真是同心同德,就连说话的意思都一模一样,朕偶尔也在想,莫不是朕的两位宰相,都拿了莽人的好处,要不然怎地只会与朕唱反调,为大莽说好话?”
两人一听,脸色惨白,跪在地上不约而同道,“陛下,微臣万万不敢,万死也不敢背叛大乾啊!”
“哦?既然两位宰相连死都不怕,为何独独怕这大莽贼子?难不成这莽人比让你们死还要可怕不成?”
王阳羽此刻想掐死何玉山的心都有了,明知道乾熙帝正兴头上,因为邱英才的话,让他想到了应对的策略,正欲改口,顺着乾熙帝。
谁曾想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何玉山抢先一步,还以为这人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谁知这人竟大言不惭,冒出“国将不国”的话来。
王阳羽仰天长叹,想不明白,何玉山这种蠢队友到底愚蠢到何种地步,这得吃多少熊心豹子胆,才敢说出这等话来。
这人要不是…王阳羽要不是对他的身份有所忌惮,恨不能参死他,同时在心底暗自鄙视这类走后门的小人,要脑子没脑子,说话也不会挑好听的说,只知道凭借自己的意愿做事。
再说,王阳羽本意是不要想着开战,也是忽略了乾熙帝不想增加岁贡的决心,说到底都怪东方和,要不是他,乾熙帝也不会三番两次在这个问题上为难。
现在还出了这么一个猪队友,要是再不想个办法挽救,怕是会将他拖下水。
王阳羽做左相这么多年,自然也会有同乾熙帝犯冲的时候,但每次他都能凭借技巧明哲保身、化险为夷,可今日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碰上何玉山这类极品,以至于他此刻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