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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连连附和。
“宋谦还未献诗,怕是要等含烟姑娘出场才肯出手吧。”
“以往宋言知在时却也不知宋谦竟有这般才华,终究是李春芳的学生,的确了不起。”
“反观我们的沈大才子,如今只得睡觉……也不知坐在他旁边的张司业如何想的。”
张司业张居正此时也昏昏欲睡,强打精神,所以只能拿起一本书翻看起来,瞅了一眼身边青年苦谈道:“终究是过惯苦日子的,却也没福气享受这些东西。”
正喝茶闭目养神的沈无言轻笑一声,忙道:“其实今天来也是好奇,住在家里那位大才子对那位含烟姑娘推崇备至,便想一睹芳容。”
“其实也就寻常女子罢了。”张居正淡淡一笑道:“不过大抵也就红火这几年,在过几年便会被涌现出的张含烟,沈含烟取代。”
虽说是一句打趣的话,却又颇为实在,青楼歌姬的命运大抵如此,好一些的被达官贵人相中入了门,未来或许能锦衣玉食的过着,运气不好便只能找个寻常家庭混吃等死。
“说这话,柳含烟便来了……沈公子这位置却也巧妙,正好一睹芳容。”张居正扫了一眼台上,微笑道。
时间已然不早,但随着柳含烟的上台,将今夜的诗会推到了顶峰,那些个文人们在还未起舞之际,便纷纷献诗,甚至连国子监的几位老先生也按耐不住。
沈无言打眼望去,正巧柳含烟也望向自己这边,二人相视一笑,沈无言忽然感觉到对方眼中似乎有其他意味,但转念一想素未谋面,便也不再多想。
此时,舞已然起了。
舞随着歌声而起,竟然不是京城的曲子,而是江南的昆曲,只是这曲词又颇为新鲜,很多人都未曾听过,但侧耳听去,便觉此词十分凄厉。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
声音婉转凄凉,让人听来便觉难受,仿佛唱曲的那姑娘便有百般相思苦,却又无从诉说,辗转反侧无从入眠。
“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忘不了新愁与旧愁。咽不下玉粒金波噎满喉,瞧不见镜里花容瘦……。”
声音逐渐展开,一扫之前胆怯意味,似乎怅然,却依旧悲切。
这曲子对于其他文人来说,或许只是一篇极其不错的曲子,但在沈无言听来又是别样的感受,他猛然起身环视台下光景。
这篇《红豆词》来自《石头记》,竟然被编成曲子唱出来,这是第二次听,上一次听还是在茶楼之中,苏巧巧唱给月儿听的。
“你不是说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也说了不喜欢唱这些伤感的曲子。”
喃喃自语之中,远处歌儿飘然入耳。
“展不开眉头,捱不明更漏。呀!恰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流不断的绿水悠悠。”
声音戛然而止,沈无言已然看到蒙着面纱唱曲的姑娘,同时柳含烟的目光也投了过来,这倒是让远处宋谦又十分诧异。
本以为柳含烟唱完曲子,定会向自己讨诗,却不料竟看向沈无言。
“请沈公子……”
柳含烟的话语还未说完,沈无言已然消失在看台,这原本是诸多文人梦想中的一件事,却让沈无言如此丢弃,甚至不屑去看一眼。
柳含烟身子微颤,脸上顿时红彤彤的,许久说不出话来,接着她才发出原先坐在后面唱曲的苏巧巧,不知何时已然离开。
一时之间诗会大乱,京城花魁柳含烟向沈无言求诗,他竟然一句话也不说,便离开。
边上的宋谦其实也颇为尴尬,按照理想状态,原本今夜柳含烟应该先问他讨诗,却不料竟然是向沈无言,此时既然沈无言已经离开,索性朗声道:“在下赋诗一首,含烟姑娘请赏读。”
虽说宋谦已然赋诗,柳含烟也接受,但显然所有人的心思已然都不在这边。
人们议论的更多的是沈无言去了哪里,又为何离去。难道真的是因为向宋谦所说那般他实乃沽名钓誉之徒,被柳含烟问起,怕丢人所以逃跑免去尴尬。
所有的猜测就在这一夜之间而起,原本那位在京城已然沉寂的沈无言,也随着今夜诗会成为文人街头巷尾讨论的话题。
而这一夜在国子监典籍处也发生了一件说大不大的事。
皇帝陛下每个月都会派人来取一些修道典籍,今天由于时间晚了些,所以索性亲自过来翻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