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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
很快,徐苍就找到了自己的行李,观月凌在旁边道:“走吧,接我们的车已经到了。”
“应该不至于今天签约吧,怎么也要到明天吧?”徐苍看了下外面,已经是黑漆漆的了。
不过,他听说日本人工作起来不要命,万一让他大半夜谈事情,那着实是挺不住的。
观月凌笑道:“这倒不至于,一会儿先到酒店,事情明天再说。”
一听这话,徐苍暗暗松了一口气,拉着行李箱就跟着观月凌往外走。然而,在路过一个小道时,徐苍突然给停住了,他赶紧喊住观月凌:“你看那边是能进的吗?”
走在前面的观月凌被徐苍叫住,后退两步看向徐苍所指的方向。只见小道尽头的铁门那边正有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子提着个行李袋往门内在挤。
那门只开了一部分,所以导致那名男子进入相当困难。这情形其实也不值得有什么关注的,可能是门坏了。
只是那门前面明明立着个牌子,上面赫然写着禁止通行。
这个禁止通行的字样不仅仅有日本,还附有英文和中文。
可就是这么个明晃晃的标志下,却有一个男人堂而皇之地往里面挤,这合适吗?
观月凌当然看得懂那牌子,不过她却是只看了一眼,然后直接走了:“可能是机场工作人员,走吧。”
徐苍皱了下眉,耸耸肩,人家本国人都不管,他也没必要管吧,于是也就跟着观月凌离开了。
就在徐苍身影消失的一刻,那名黑衣夹克男子已经挤了进去,赫然便是此前的黑田隆司。
黑田隆司提着行李袋,沿着昏暗的楼梯往上爬,很快就到达了一扇门前。这次他仿佛相当熟悉似的,直接一推,那道门又是开了个仅供一人进出的口子。
跟刚才一样,黑田隆司稍稍花了力气通过了门缝,接着便是迎来一阵嘈杂和光亮。在他通过后,其脚下竟是摆放着跟刚才进入时一样的牌子,用不同语言写着的禁止通行字样。
沿着小道往外走,黑田隆司与尽头豁然开朗,印入他眼帘的竟是羽田机场的二楼候机厅。
没错,就在之前,他从东京羽田机场出发时就来过这个小道,也是同样的门。只是这次他是从里面出来,而非进去了。
将行李袋放下,然后将行李袋上的托运标签撕掉,黑田隆司脸上露出一丝变态的笑容。
望着远处的安检口,他的心脏怦怦直跳。
没错,羽田机场的一楼行李大厅跟二楼候机大厅之间是连通的,那本应该锁闭的门却根本没有关好,至于那禁止通行的牌子更是形同虚设。
就这样,黑田隆司竟然直接绕开了安检,将刀具带入了候机大厅中,而后他将没有任何阻碍。
黑田隆司在候机大厅游荡了一会儿,在他透过玻璃幕墙看到外面的情形时,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只见外面雾蒙蒙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起雾了,还是在下雨。
黑田隆司在玻璃幕墙前呆呆地站了许久,最终化为一声轻叹:“果然今天不是一个飞行的好日子。”
......
大约一个小时后,离开机场回返家中的黑田隆司走在离家不远的小道上。昏黄的灯光倒映着他斜长的影子,显得萧索而沉默。
突然,黑田隆司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一转头,便是瞧见身边站这个笑嘻嘻的男人。
“黑田,你不是说发现了羽田机场的安全漏洞了吗?还跟机场反应了,怎么有下文了吗,受到褒奖了吗,我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听说啊?”男人笑着说道,跟在黑田隆司身边,似乎还不想一时半儿就离开了。
黑田隆司此前是在羽田机场当过临时工的,偶然发现了一楼行李大厅跟二楼候机厅是相连的,而且门没有锁好。
当时,他还专门将这个情况反应给了机场方面,此后再无音讯。不久前,黑田隆司向机场咨询此事,得到的回复是“还在研究”,接着又是没消息了。
一开始,黑田隆司还觉得机场会因此褒奖自己,常是以此跟朋友吹嘘,没想到羽田机场方面根本没上心。
黑田隆司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往前走。
朋友看黑田隆司心情低落,也就没有再继续调侃他了,跟在他旁边安慰道:“算了,不能开飞机又不是什么大事。大学的时候无忧无虑的,你喜欢飞机也就算了,现在得是要考虑实际的生活需求了,不要再做梦了。”
原来这人还是黑田隆司的大学同学。
黑田隆司大学虽说攻读的是商学,但是却对飞机异常痴迷,以致于毕业后三度应聘日本航空和全日空,结果尽皆被拒绝。
后来黑田隆司做了一段时间的铁路运输工作,但是最终因为志不在此而辞职,最近则是在羽田机场当临时工。
“什么做梦,我明明会驾驶飞机,凭什么不能当飞行员?”黑田隆司反问道。
朋友挥了挥手:“哎呀,你那都是电脑游戏,假的!游戏能跟真的比吗,不一样的。”
他可是知道黑田隆司痴迷模拟飞行游戏,其程度已经到了快真假不分的地步,真的觉得自己也能在真实飞机上随意操纵的地步。
朋友的话一落下,黑田隆司陡然停住脚步,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嘴巴缓缓裂开,表情显得疯狂而痴迷。
“你说我不会开飞机?”黑田隆司眼睛瞪得滚圆:“嘿嘿嘿,总有一天,我要在东京上空开着飞机翻跟头。不不不,很快了,你很快就能看到了。”
.......
徐苍在观月凌的陪同下先去了酒店下榻,稍稍洗漱后,在徐苍的要求下,两人又是去往了全日空总部。
作为日本第二大航空公司,也是亚洲最大的航空公司之一的全日本空输,其总部大楼似乎匹配不上它的名声。
相较于国内三大航那气派的总部大楼,全日空的总部大楼一不够高,二不够新,甚至有一股子老气的感觉。
当然,这也与全日空相对悠久的历史有关,毕竟这间航空公司已经差不多有五十年的历史了。
在这个时代,国内还有不少吹嘘日本工匠精神的论调,什么日本酒店的马桶水都能直接饮用的奇葩言论大行于世。
不过,徐苍完全没有类似的想法,更何况徐苍是经历过那些谎言被戳破的时代的,所谓的工匠精神也不过是经过美化的虚幻。
有,却不多!
当然了,本着学习精神,徐苍感觉还是有必要看看这间亚洲顶尖的航司的面貌的,或许能为春夏航空的未来提供一丝参考。
当徐苍两人过来全日空总部时,由于天色已晚,大楼内大部分灯光已经熄灭,除了一楼飞行准备室和乘务准备室那片区域还有些人气,其余地方只有零星几处还在亮着。
“都说日本人多么多么勤劳能干,看起来也跟我们那边差不多的场景啊。”徐苍在路过总部大楼大门时,随口说了一句。
观月凌笑笑也不说话,她知道徐苍不是在说她,自然没必要接下这句话。
两人进来大楼,先是去了飞行准备室看了一眼。此刻,飞行准备室里只有两组飞行人员在准备,签派等地面人员打着哈欠,有的在发呆,有的在翻不知道什么内容的书。
像这个时候,航班不多了,地面签派会早早放行,然后正常情况下就没什么事了。后续等着最后一个航班起飞就能下班了。
时间已经快到十点了,的确是等着下班的节奏了。
惯常这般从未有什么变化,可今天,大领导突然来了,吓得一众地面人员个个都是本能的九十度鞠躬。
飞行人员表现稍好一些,但也是相对紧张,一个个放下自己手上的活计,给观月凌那边行注目礼,搞得徐苍很不自在。
全日空的飞行准备室除了大了些,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在两千年这个个人电脑还没有非常普及的年代,全日空的飞行准备室的角落已经有一排电脑了,看上去是专门给机组人员用的。
不管怎么说,在电子设备方面,日本的确走在前面了。
原本徐苍还打算看些细节的,比如地面席位怎么分布来着。结果他们走到哪里,飞行员和地面人员的目光就跟探照灯似的锁定在他们身上,令得徐苍相当难受。最终,只是稍稍观摩了下,徐苍便是草草离开了。
一出来飞行准备室,出口之外连通着一条不长的走廊,上面挂满了各种照片,黑白的彩色的都有。
其中,第一张照片是一个男人站在一架直升机前的合影,黑白色,看上去有些年头了。而在照片上方悬挂着四个数字——1952。
这是全日空成立的年份。
“我们全日空是做直升机货运起家的,发展到现在,成就了如此大的规模。”
两人慢慢地走着,随着一张张照片的掠过,随着一个个年份数字的倒退,呈现在徐苍眼前的是全日空接近五十年的发展历史。
然而,观月凌突然停在了1969年这个年份前,低着头缓缓地说出了一句话:“可是,到现在我们依旧被日航压一头,就从这一年开始。”
徐苍扬了扬眉,他还真晓得这段历史,就是在1969年,日本交通部批准日航垄断了国际定期航班,这政策一直持续到了1986年。
这可是将近二十年的国际航线垄断,就是在这段时期,日航和全日空之间的差距达到了巅峰。此后,即便是允许全日空加入国际定期航班的竞争中,但是积重难返,在国际市场上,日航还是占据着主动。
对于这边的恩恩怨怨,徐苍可是没有半点儿兴趣。观月凌牢骚之下,徐苍选择静默不语。
再是往前走,徐苍甚至从上面看到了几张空难照片。其中60年,66年和71年都有。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到七八十年代在日本民航界被称为空难潮,在这十几年里,不仅仅是全日空,连带着日航也发生了数次空难,端是邪乎得厉害。
在这几个发生空难的年份前,观月凌明显走得快些了。这也正常,没有哪个航空公司会将空难视为自己的骄傲。
然而,就在两人越过最后一个照片时,徐苍的脚步陡然停住了。这下子倒是让身旁的观月凌感觉到些许讶异:“怎么了?”
徐苍略微思考了下,往后退了两步,指着1999年年份下面的一张合照,疑惑道:“1999年就加入星空联盟一件大事?”
没错,1999年年份下的那张正是全日空加入星空联盟的签约仪式的照片。
观月凌被徐苍这个问题给问得有些发懵:“别的大事?你是指......什么?”
徐苍认真地打量着观月凌的表情,似乎不在作伪,再看看之前年份的那些空难照片,徐苍心中升起了一丝疑惑。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在1999年全日空应该会发生一次飞机劫持事件,连机长都被杀了,可现在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