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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室,感觉有点累,在床上躺了一会,听他们争论着,逐渐明白怎么回事。
汪曦林和蒋同学一起去看了场老电影,明末题材的《双雄会》,描写两个“农民起义军领袖”李自成和张献忠的故事,看完后蒋同学很感慨,说80年代对这两人的认识跟现在对比,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蒋同学提到学界对这两人研究的一些新情况,李自成是否在39岁时死于HB九宫山,近年不断有人翻案,最新的说法是他和几个随从从九宫山的围困中逃出来,化装成商人一路向西,后来一直隐居在西部某省山区的寺庙中,60多岁时才以僧人的身份过世。
至于张献忠,这些年也有人说屠蜀不是他干的,而是清军在蜀杀了十多年,把人杀得差不多了,然后大搞文字狱,说这事是张在蜀两年多治下干的事,把关于清军屠杀的各种证据毁掉。经过几百年,现在人们都相信是张献忠屠蜀了。这种说法在网上得到了一些人的认同。
汪曦林对这个说法感兴趣,认为张献忠可能是被清人嫁祸,清军有屠城的过往,扬州十日什么的,华国统治者也有修改历史美化自己的传统。
从蜀州来的江仁书对此说法嗤之以鼻,认为汪曦林分析方法有问题,重逻辑轻事实,但逻辑只是一个方法,不能取代事实。
两人各执一词,谁也不能说服谁,蒋同学也狡猾,除了引经据典吊书袋,表明他作为历史系学生的专业范,他到底是什么看法竟不得而知,估计他心里也不敢下结论。
“畅然,你觉得是怎么样的?”徐畅然刚从床上坐起来,汪曦林问道,看样子他认为徐畅然会赞同他的观点。
“情况是这样的,现在关于张献忠屠蜀有很多故事和传说,而清军屠蜀没有什么记述,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徐畅然说道。这个问题是对现象的直观观察,有一定力度。
“这个很简单啊,清政府把清军屠杀的记叙都销毁了,留下张献忠屠蜀的记叙。”汪曦林说道。
“那么,张献忠屠蜀的记叙是真实的呢,还是完全编造的?”徐畅然问道。
汪曦林怔住了。如果清政府仅仅是消毁一方的证据,留下另一方的证据,那么张献忠屠蜀仍是真实的。
只有说那些故事和传说是有意识编造的,才能把嫁祸做实,但要说那些记述是编造的,汪曦林还没有那么武断。
徐畅然也看过一些张献忠屠蜀的记述,没有感觉是做假的文字。文字做假,外行可能看不出来,但写作经验丰富的人能够看出破绽。
比如现在有些人为了让孩子出名,自己写文章让读中学、小学的孩子拿去发表或参赛,甚至自己写小说以孩子的名义发表,欺世盗名,但在行家眼里,鉴别并不难。
基于经验的文字和基于想象的文字是容易感觉出来的,你拿一篇基于经验的文章,说这是天才般的想象,那纯属脸皮厚。十多岁二十出头的少年只能由阅读本身来刺激想象,编造故事,或者堆积辞藻,即便偶尔写下老成的文字,也只是一种练习和模仿,几无干货。
话说回来,徐畅然在高中期间写的几篇小说还没啥问题,大一给连哥和陈总写的《欲后宫》和《一号人物》,较真的话,可以看出这两本书不是20岁年轻人所能写得出来的,所以徐畅然会尽力隐瞒他是这两本书的作者,这是其中一个原因。
但徐畅然还是写出来,并在市场上有不小的收获,是他想通了,这两本小说真的是他自己写出来的,绝不存在有一个文学功底强的父亲或者舅舅这种情况,人们不会找到证据证明是中年人代笔,只能归之为才能与运气。就算有人怀疑,又能怎么样呢?
“很多记述都是从《蜀碧》这本书来的,但这本书的作者彭遵泗是乾隆二年的进士,书也被收入《四库全书》,说明这个……这个……”蒋同学说道,“乾隆二年的进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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