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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予澈不是自命不凡要嫁给这天下最优秀的女子吗，他也配？
下午有人去砍他的竹子，自己要不要去看看他铁青的脸色？
说起来这么久没见了，也不知道明王在做什么。
突然，他的余光突然瞄到墙头坐着一个人。
一个女人。
他一惊，手里的大刀直直飞出去，插在不远处的树上，入木三分。
大刀的棍子还晃了两下。
欧阳予安顾不得其他，看向坐在墙头的人。
“你怎么在这里？”
坐在上面的人赫然是明王。
他们此时有点像是那天他想偷跑，她在墙下等他。
只是现在两人的位置换了。
变成她在上面。
苏九拍了拍手说：“舞的不错。”
欧阳予安顺着她的视线看向插在树上的大刀。
想到她刚刚可能把他舞刀的样子尽收眼底。
她会不会觉得他粗鲁？
贵族子弟中也有人学武，但他们的武器都是扇子或者是细小的软剑。
但他对那些华而不实的武器不感兴趣，就喜欢大刀。
他咳了一声说：“其实我平时也不舞大刀。”
“大刀挺好的。”苏九一手抓住大刀，轻而易举地将它拔出来，然后随意舞了两下。
她停下，将大刀丢给他说：“要是在打仗的时候，大刀很好用。”
欧阳予安满脑子都是刚刚她舞大刀的场景，她所用的招式比他的更加炉火纯青，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
欧阳予安眼睛一亮，“你也觉得如此？”
苏九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问道：“当然，你想去打仗？”
“我？不可能。”他眼底的光黯淡下去，他将大刀放回去，小厮立即递上干净的毛巾。
“白楚国没有男子上阵打仗的先例。”
“既然没有，你便做第一个。”
欧阳予安：“……”
他的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
第一个，这是多么美好的词。
他从小的梦想就是能上阵杀敌，即便知道不可能实现，但他还是日复一日练武。
母亲多次感慨他要是女人就好了。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曾想过，他要是个女人就好了。
但今天，有一个人告诉他，既然没有先例，他可以做第一个。
他听到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即便这一条路难走，他也要一条路走到尽头。
“明王，谢谢你。”
“如果你真想感激我，不如以后就别明王明王叫我，你可以唤我的乳名，阿九。”
“阿九？”
“嗯，再叫一声。”
“阿九。”
“嗯。”
“你怎么翻到我墙头上，要是我母亲知道了，肯定又不待见你。”
“没事，我查过了，欧阳大人不在府上，她正在宫里和皇姐商量昭王班师回朝的事情。”
门外传来声音，欧阳予安让明王先藏起来，然后找来小厮一问，原来是做竹床的人来了。
“竹床？”
欧阳予安这才想到当初明王大庭广众之下抢自己就是为了给欧阳予澈报仇。
她知道自己故意为难欧阳予澈，他会不会怪自己？
于是他说道：“我想要做一张竹床，需要用大哥的竹林。”
苏九点点头说：“你喜欢就好。”
欧阳予安见她没有一丝不悦，不由自主地笑了。
苏九没有在欧阳府多待，因为羡渔急匆匆跑来，在欧阳府外小声说女皇召她入宫。
“那我先走了。”
欧阳予安点点头，看着她翻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