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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后退两步，差点没站稳。
周公公急忙扶住他。
小皇帝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才走了进来。
他跨过外面的小花园，走进内殿。
惠妃已经被救下来，她被平放在床上，脸上没有血色，就像是一尊失去灵魂的娃娃。
虽然还是美，却已经没了生息。
周公公见他还在往里走，连忙拦住他说：“皇上，惠妃娘娘已经走了。”
小皇帝不管他，一把推开他，坐在床沿，抓起苏九的手。
一向温暖的手此时就像是冬天的冰块，冷的渗人。
“所有人都下去。”
周公公有些担忧的看了他一眼，便让所有人都下去。
等所有人都出去后，小皇帝将苏九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甚是怀念的说：“其实朕这么做就是想让你对朕低头而已，如果朕早知道你的性子这么烈，朕就不会如此逼你。”
“朕不逼你了，你回来好不好？”
直到外面的东边天空出现亮光，周公公都没听到屋子里传来声音，他有些担忧，但又碍于皇帝的命令不敢进去。
“周公公，皇上不会出事吧？”小太监担忧地问。
周公公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胡说什么呢，小心你的脑袋！”
那小太监不敢再说话。
周公公知道即便皇帝对惠妃娘娘用情至深，但绝不会因为美人抛下江山。
再说每年都有那么多美人进来，皇帝或许转眼就会忘了惠妃。
如今的痛苦不过就是因为身在其中，一时难以自拔而已。
这时绿韵走过来，将手里的信递给周公公说：“公公，这是娘娘死前留给皇上的信。”
周公公拿着信，难以置信的说：“你早就知道娘娘会自缢？”
绿韵摇摇头说：“并不是，这是奴婢在桌上见着的，昨夜娘娘将奴才们都赶走，说要一个人静静，没想到娘娘居然能想不开。”
周公公说：“扬乐宫上下没看好娘娘，等皇上反应过来，必定少不了惩罚。
然而听到责罚两字，绿韵只是低着头，并不害怕。
周公公又看了一眼微微放亮的天空。
他敲了敲门。
没听见里面的声音。
他继续敲了敲说：“皇上，马上就要到上朝的时辰，奴才应该给您梳洗了。”
小皇帝的声音这才从里面传来：“进来吧。”
周公公松了一口气，给身后太监一个眼神，然后自己推门进去。
只见皇上还坐在床沿。
如果不是他们确定娘娘已经没了气息，估计会以为娘娘只是睡着而已。
突然，周公公对上小皇帝凌厉的眼神，他低下头，不敢再看。
他简单地将小皇帝穿戴洗漱完，战战兢兢地试探：“皇上，您打算如何处置惠妃娘娘？”
小皇帝转过头看着苏九，说道：“以皇后之礼下葬，等朕百年后，朕要与她共葬。”
周公公：“……”
这可是原皇后都没有的殊荣，而惠妃居然是以皇后之礼下葬。
由此可见皇帝对惠妃用情至深。
他心里一骇，不小心将手里的帕子摔在水盆里，弄出不小的声响。
他吓得连忙跪地求饶。
还好小皇帝并没有责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