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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柠愣了一下。
在她反应过来前，小手已经下意识地揪住了他的衣角。
傅斯年以为她回心转意了，眸子暗含期待地看着她。
她怔怔地松开他的衣角，略显呆萌地说道：“我去客房吧，你别去了。”
毕竟是她自己说要分房睡的，还是她去好一点。
闻言，傅斯年眸里的期待沉了下去，却也不失落地道：“我惹宝贝生气了，是我做的不对，该去客房睡的人是我。”
他给姜柠盖好被子，伸手探进被窝里。
大手捉住她白嫩的脚，摸了摸，比他手心温度要低。
清楚姜柠大概也不会让他暖脚，他去楼下拿了几个暖水袋放进她的被窝里，好让她暖手脚。
虽然她怀里的那个小熊有点碍眼，但傅斯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关上灯，傅斯年走出房间。
姜柠抱着小熊，昏昏欲睡的模样。
果然还是睡在熟悉的床容易入睡，之前在客房，她就迟迟睡不着。
这样想着，思绪又转到傅斯年身上。
也不知道他在客房睡的习不习惯。
反正她今晚一个人睡的还真有些不太习惯……
忽然，她甩了甩脑袋，克制住心思，让自己不要再去想傅斯年。
另一边。
傅斯年独自坐在沙发上，脑袋因为酒精而昏沉，意识却很清醒。
淡淡的忧愁拢在眉心，平添几分阴郁。
他按了按太阳穴，去厨房让厨师煮了醒酒汤。
厨师瞥着傅斯年的表情，见他心情不好，又想起听仆人说夫人今晚要睡客房。
他觉得少爷和夫人应该是吵架了。
厨师状似不经意间说道：“少爷，您喝了夫人送的红豆汤吗？”
“嗯，喝了”
傅斯年淡淡道。
厨师来了劲，继续说道：“那可是夫人亲手做的，熬了一早上呢，特意送给少爷您尝一尝。”
傅斯年听了，神情愈发沉寂。
厨师还以为自己这么说能让傅斯年开心一点，没想到少爷周围的气压看起来更低了。
接下来，厨师也不敢再多嘴了，生怕少爷心情更差。
傅斯年喝完醒酒汤，叫来了姜柠身边的女仆。
他询问道：“夫人回来以后，有哪里和平时不一样？”
女仆认真回想了一下，随后说道：“回少爷，夫人今天回来后，没有平时那么爱说话了。”
“嗯，”他轻微点头，“还有呢？”
女仆面露犹豫，开口说道：“还有就是，夫人说她想堆雪人，过了会儿又说不想了。”
傅斯年记得她早上还问过他，但他不准。
他轻声呢喃：“想堆雪人吗。”
等他再次上楼，姜柠已经在房间里睡着了。
傅斯年放轻动作，躺在了她身边。
直到身上的寒气已经没有了，他才伸手一捞，把姜柠搂进怀中。
将她怀里的小熊丢到一边。
幸好她一向睡得沉，除非做梦，不容易中途醒来。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清晨，傅斯年醒的比姜柠早。
怕她发现他的行为，他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缠在她腰间的手臂。
顺便捡回那只熊，不满地放进姜柠怀中。
随后，傅斯年整理了一下自己床上睡过的痕迹，回到了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