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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认的是，她有点出乎意料。
“这样啊，我还以为……”
后面的话没说完，但钟迟也明白她的意思。
他转移了话题，说道：“别管傅斯年了，你去机场接他已经够了。柠柠，上楼洗漱睡觉去吧。”
姜柠神不守舍地点了点头。
“知道了，哥，你也早点休息。”
“嗯，我帮你把电视关了，你快上去吧。”
她说了声好，抱着小熊玩偶回了房间。
洗澡的时候，她还在想着傅斯年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于是她给傅斯年发了一条消息。
【姜柠：你到酒店了吗？】
但傅斯年没有回，而是直接给她打了个电话。
“喂？”
“我没去酒店。”
姜柠疑惑了，“那你去哪里了？”
傅斯年刻意停顿了几秒，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唇角上扬。
只是口吻未泄露出分毫笑意，反而透着股浅淡的失落。
“我还在门口啊，你哥好像对我意见很大，不让我进去，要我去酒店或者在车里过一夜。”
姜柠愣了愣。
怎么回事？哥哥不是这么和她说的呀。
她轻声细语地说道：“可是……哥哥说的和你说的完全不一样，他说你改变主意去酒店了。”
傅斯年并不意外。
相反，如果钟迟不说谎骗姜柠的话，他可能才会意外。
“他不骗你，怎么让你放心呢？没想到我连钟家的门都进不去。”
后一句带着点自嘲的语气。
姜柠揪着自己的衣角，愧疚地说道：“对不起……我去门口接你进来吧。”
傅斯年低声嗯了嗯，然后又颇为她着想般补充了一句。
“我还没通知你的家人，贸然进去，好像有些不合礼数。”
姜柠想了想他说的有道理。
但他坐飞机一路奔波，大半夜又被钟迟拒之门外，让他现在去找酒店好像有点太过残忍了。
她索性提议道：“我偷偷带你进来，不让其他人发现，明天早上再出去。”
傅斯年应允，“好，听你的。”
姜柠轻手轻脚地下楼，这会儿别墅里的大灯已经关了。
她做贼似的溜到了大门，果然看见外面停了一辆车。
她刚要提醒傅斯年，只见车门打开，他迈着一双大长腿下了车。
姜柠杏眼亮晶晶的，超级小声地说道：“快、快，没人看见我们，快过来吧。”
傅斯年轻笑了笑，走到她面前，眉头却皱了起来。
他叹了一口气，脱下西装外套披在了她肩上。
“怎么穿着睡衣就出来了？”
“太着急就忘了多穿件衣服了。”
姜柠感受到他外套的余温，鼻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雪松香。
她有些脸热，不自然地缩了缩脖子。
“那个，我们还在协商离婚，是不是要保持点距离？”
傅斯年眼神一变，缓缓低头凑近她，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
就在姜柠以为他要亲上她的时候，他却忽然侧过头了，在她耳边吐息。
“现在才知道要保持距离？”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