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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掌管大宣判官道,对我来说,还有区别么?
岳军山长叹了一口气,他很擅长利用别人,可自己钻研了一生的法门,在焦烈威身上似乎不起作用。
他不肯直接对马尚峰出手,肯定知晓此人不好招惹,罢了,让一步吧。
“至少得让大宣的判官流点血,否则他们不知道害怕。”
焦烈威默然片刻道:“这倒是件正经事,岳冢宰且说出个名姓,焦某也好下手,和马尚峰过于亲近的人就不要说了,最好这人和马尚峰没什么牵连。”
焦烈威这是害怕马尚峰寻仇。
京城罚恶司里,和马尚峰没有牵连的人。
这样的人还真不好找。
岳军山陷入了苦思。
……
陆延友在罚恶司等了两日,没等到郎仲学。
到了第三日上午,他等到了一具尸首。
张守宗抱着胡全根的尸首,来到了长史府门前,失声痛哭道:“陆长史,岳冢宰要从大家手里收几个保命钱,你偏偏不听,这才几天,老胡这条性命就没了。”
胡全根死的很惨,身上刀伤、烧伤、烫伤、钝器伤,层层叠叠。
王嫣儿低语道:“这好像是冥道的万刑之技……”
张守宗哭道:“陆长史,你且看到了,冥道对咱们出手了!”
陆延友神情凝重,围观的判官议论纷纷。
没什么人会为胡全根难过,但所有人都为自己的性命担忧,下一个很可能会杀到他们头上。
徐志穹很快赶到了长史府,张守宗擦擦眼泪道:“马长史,你有本事,你不用岳冢宰出手相助,你且给我们指条活路!”
徐志穹看了看胡全根的尸体,又看了看张守宗,问道:“他死在了何处?”
张守宗道:“他死在了城东家中,尸首就在院子里晾着,若不是我们俩平日要好,时常走动,都没人替他收尸!”
“这么说他是死在了凡间?是你把他的尸首带到了罚恶司?”徐志穹又看了看瘦小张守宗。
张守宗道:“是我带来的,我得替我这老朋友讨个公道!”
徐志穹叹了口气,岳军山怎么非得找这么个帮手。
这厮连撒谎都不会!
徐志穹有六品修为时,搬着一箱金子,去中郎院,尚且吃力。
瘦小的张守宗,抱着胡全根的尸首,做个开门之匙来到罚恶司?
且看他的修为和体魄,这也不是他能做到的事情。
胡全根死在了冥道手上,这点确实不假。
是谁把他带到了罚恶司?
只怕这人多半是岳军山!
徐志穹从胡全根的衣服上扯下一片碎布,转身去了夏琥的中郎院。
进了一个没人的房间,徐志穹攥着碎布进了小黑屋。
对着孽镜台,他正调动意象之力,追朔胡全根的死因。
眼前还没有出现画面,徐志穹先听到了些许喘息声。
喘息声?
喘息声从何而来?
是我用意象之力追索到的线索?
徐志穹收回了意象之力,发现喘息声还在。
难道说还有别人能闯进星宿廊?
徐志穹一惊,赶紧从袖子里甩出了指路灯笼,借着微弱的灯光,寻找着喘息声的来源。
他的视线投向了通往里屋的那扇门。
喘息声是从里屋传来的,难道说……
师父醒了?
徐志穹提着灯笼来到门边,看到门上层层铁锁还在。
他调动意象之力,试图开锁。
可试了几次,铁锁毫无反应。
屋子里的喘息声越发急促,徐志穹万分焦急。
他忍不住推了一下房门,房门吱扭一声,开了。
铁锁挂在房门上,但门上的铁链被人动过,是虚挂的。
徐志穹大喜过望,赶紧进了里屋。
师父依旧睡在床上,尽管喘息声粗重了些,可神情还是那么安详。
他没醒,徐志穹甚是失望。
好歹见了师父一面,徐志穹拿来笔墨,坐在床边,叹口气道:“师父,你究竟要睡到什么时候?”
他正要画下一朵梅花,却见师父之前脸上的几朵梅花都不见了。
不好!
有人进来过!
有人动过师父!
又或者说……
这人根本不是师父!
额头上的青筋一阵狂跳,徐志穹刚要起身,却见师父睁开了双眼。
“你来了。”师父微笑的看着徐志穹。
“啊,来了!”徐志穹小心翼翼站起了身子,始终盯着师父的脸。
师父摸了摸脸颊道:“看我作甚?我脸上有花么?”
“没,没有……”徐志穹把笔墨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
师父歪着头看了看徐志穹,问道:“今早我照了照镜子,发现脸上被人画了几朵花,你知道这事是谁做的么?”
“不,不知,”徐志穹眨眨眼睛道,“应该是龙秀廉做的,这个道门败类,已经被弟子铲除了。”
“是么?龙秀廉做的?”师父笑了,他从茶几上拿起了毛笔,深情的看着徐志穹,“我的好徒儿,你怎么这么机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