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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还击。曹汲说的很在理”上龙儿的大名,应该由他老子起,这是规矩!黄承彦哪怕是外公,也只能建议,无法决定。
曹朋想了想“,我儿生手辰时,故月英唤他小龙儿。
他出生的时候,朝阳初升,正是大地复苏之时。我想,就叫他曹阳,怎么样?”
曹阳?
黄承彦想了想,威觉不错。
又有什么能比旭日东升,更有意义?
而曹汲更不会有意见,只要这名字时曹朋决定,他断然不会说出什么反对的言语来。
就这样,在小龙儿出生的第三天,曹朋为他定下了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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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套句老话,光阴如电,岁月如梭。
建安七年在不知不觉,成为了历史。一场春雨过后,拉开了建安八年的序幕……”
二月,惊蛰。
天气回暖,春雷始鸣。
蛰伏与地下的昆虫,纷纷惊醒,挣开迷蒙双眼,巡视苍茫原野。
“惊蛰分三侯,一侯桃始华;二侯仓庚鸣;三侯鹰化…”
一场春雨过后,桃花红,李花白,黄莺鸣叫,燕飞来。田野中,数十骑飞奔,沿着春耕的田地行进。
曹朋猛然勒马,在田边驻足。
呼吸着空气中弥漫的土腥味道,精神不由得为之一阵。
田耸中,正在忙碌的农夫们看到曹朋,纷纷起身,高声道:“公子,来采青吗?”
“呵呵,只是散心而已,大家且忙吧。”
曹朋与农夫们招了招手,而后翻身下马。
曹冲、邓艾和荀俟三人,也紧跟着从马上下来。庞统与韩德,则好奇的看着曹朋。
本来,开春之后,曹冲三人就该正式进入学院,开始求学生涯。
可曹朋却向曹cao道:“我尚有一颗,需掇予仓舒。”
他请求让曹冲三人晚一些时候再进学,曹cao欣然应允。虽然环夫人有些不太愿意,担心曹冲耽误了功课。但曹cao既然答应下来,她们自然也不好在开口反对。
再说了,环夫人相信,曹朋不会害曹冲。
所以,今日前来的人里面,除了曹冲三人之外,还有曹彰牛刚典存等人。原以为,曹朋会在家中授课。可没想到,当他们来到田庄后,曹朋却把他们带到了田地里。
“仓的,可识得这是什么?”
曹朋手指田间的那些农作物,表情严肃的看着曹冲问道。嘈冲一怔,上前观望了一会儿,轻声道”‘是粟吧。”四毗
“那这个呢?”
曹朋不置可否,只带着曹冲等人在田间行走,不时指着田地里的农作物,向曹冲等人发出问询。曹冲荀俟,包括邓艾在内,可说是长在富贵之家。让他们辨认个花啊,草啊的,也许还能说出一二。但是对这些农作物,却往往回答错误。
“去问问那些人,把这五谷的特性,了解清楚。”
曹朋发出了命令,曹冲三人,包括曹彰在内,都纷纷上前询问农夫。
“阿福,你这是干什么?”
庞统轻声问道。
曹朋道:“我在授他们最后一课。”
“最后一课?”
庞统露出茫然之se,搞不清楚曹朋的想法。
整整一个晌午,曹冲等炕二是在田间地墓行走,或是询问,或是蹲下来观察。
直到午饭时,曹朋才把他们喊回来。
在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上坐下,朱夏带着几名仆役铺上了布,把准备好的食物,摆放在上面。
曹冲等人先后回答了曹朋一系列提问之后,曹朋满意的笑了。
“子文,仓舒,小艾,小侯……”可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让你们来做这些事情吗?”
一群半大的孩子,同时摇头,表示不太清楚。
曹调深吸一口气,“在此之前,我先给你们讲个故事。
古时,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庄稼都绝收了,老百姓到最后不得不易子而食,苦不堪言。可是在朝堂上,皇帝仍旧歌舞升平,酒池肉林,快活不已。于是,有大臣实在是忍不住,告诉皇帝,这天下老百姓都饿着肚子,庄稼都已经绝收了。
可你们知道皇帝如何回答?”
曹彰曹冲等人,同时摇了摇头。
曹朋道:“那痴呆皇帝听罢,竟非常奇怪的问道:既然庄稼绝收了,何不食肉糜?”
众人听罢,忍不住哈哈大笑。
可笑着笑着,笑声却渐渐消失了……”
“老师,那皇帝最后怎样?”
“皇帝……”最后死了。他的国家四分五裂,最终陷入连年的战争。后来,漠北的胡人杀进了中原,视我等中原人为两脚羊。再最后,那个国家的皇帝离开了中原,偏安于江东一隅。此后,中原三百年战乱不止,这大好河山,十室九空。”
曹冲只听得是眼中含泪,默然不语。
“终有一日,我必马踏漠北,将那些胡人异族,刀刀斩绝,一个不留。”
曹彰突然怒声咆哮“,今我为誓,不杀尽胡人,誓不罢休。”
曹朋拉着曹彰坐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管你们将来是在朝中为官,还是独镇一方。
我希望你们能体察百姓疾苦,为他们排忧解难”我们的这些老百姓好啊,他们要求不高,只求能吃饱肚子。而为官者,若连这最基本的需要都无法满足他们,又有何面目为官?史记上说,仓麋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曹朋浮浮教导,一旁庞统不由得连连点头。
说起来,他追随曹朋已有年月,可是对曹朋,却始终无法看透。
但今天曹朋这一番话,却使得他对曹朋,有了更多的了解。
曹朋并没有去讲太多大道理,只是用许多小故事,把他的观点,传授给曹冲等人。
他不求曹冲他们能完全理解,但也希望能够多给予一些影响。
曹冲等人围坐在他周围,听得津津有味。忽而开怀大笑,忽而面露沉思之呃“
直到日暮西山,曹朋才算是停下来。
“今日我所说的这些,不求你们全都能牢记住,但是也希望你们将来在遇到类似问题的时候,能想起我今天的这番话。子文,你生性粗豪,将来必能成为大将军。为将之道,不是靠着猛冲猛打就可以,你要多读一些兵法,学习分析思考。
小艾,你和子文相似,喜欢兵事。
但我希望你……”
曹朋的声音很轻柔,但是曹彰等人,莫不露出感恩之se。
“仓舒,你我师生三载,其实我并未教授你许多。
你天资聪慧,世所罕见。
可有时候,太聪明了却不是一件好事情,你必须要学会,什么时候该去展现你的聪明,什么时候掩饰你的聪明……”
当曹朋把话说完之后,曹冲等人起身,郑重其事的向曹朋躬身一礼。
“学生必将牢记先生今日教诲!”
“哈哈哈,教诲算不上,只是有些感怀而已。
好了,天已经晚了,你们也该早些回去了……”信之,你带人送他们回家。小艾,我们也该走了。若回去的太晚,你娘亲又会责怪我……”我可实在受消受不起。”
曹冲等人,再次向曹朋行弟子之礼,这才纷纷离去。
曹朋上了马,却见庞统在一旁盯着他看,不由得问道:“士元,你这么看着我作甚?”
庞统不由得嘿嘿笑道:“我在想,你那脑袋瓜子里,究竟还装了些什么?”
“这个嘛“哈,你慢慢猜吧。”
说话间,曹朋一提缰绳,催马扬鞭而去。
看着他日暮下的背影,庞统不由得轻轻点头,自言自语道:“你这家伙,我却无法猜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