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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的根本利益,二者是天然相悖的。
钟离:“好,不如我发动百姓让他们帮忙清洗羊毛?邑宰府给他们发工钱,再答应等工坊建好后,送他们一块肥皂?”
工赐笑道:“你倒是个人精,知道将欲取之,必先予之!农妇们清洗完羊毛后,自然见识到了肥皂的清洁能力,可以帮你快速广而告之。但对百姓不是坏事就好,你尽管去做吧。”
工赐原本想教她们如何利用羊毛,毕竟还有这么羊呢。
哪成想,竟然阴差阳错,搞了个肥皂工坊。
第二天,钟离果然召集了一大群妇女,人多力量大,几百头羊的毛,清理小半天就完成了。
工赐也如愿普及了毛线理论,让工正配合这群妇女,沟通冶铁坊设计一套器械。
这器械方面工赐也不太懂,只是大概地画了一些草图,包括齿轮的,希望能提供一些启发,让他们自己去研究实践。
生活就是如此:有战场上的可歌可泣,有朝堂的暗流汹涌,有农忙时的火热,也有农闲时的平淡宁静…
申邑的表面平静,实则一天天都在进步着。
随着肥皂工坊的落成,腊祭也如约而至。
伤兵早就被钟离安排着回家了,然而工赐终究是要面对一件事。
赶在腊祭的前一天,工赐将第第一批处理好的羊毛线,带着几根毛线针,装盒。
每家每户都有,还有肥皂,白酒。
请那些没能回来的,以及伤残士卒的家属相聚申邑宴请,并分发了牛羊以表慰问。
需要邑宰府照看的,如那海边老妪这样的孤寡家属,也一一登记在册。
同时也是工赐对邑宰府的期许:基层工作就是要走进群众。
生活中哪有那么多波澜壮阔,更多的是脚踏实地,点滴积累。
抚恤慰问完后,工赐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又要开始着手准备腊祭后的人手招募了。
酒庄正常运营,每天舟车竹筏运往热闹的姑苏城,再分散到各大城邑。
虽是国战期间,姑苏城内依旧是一片繁华喜乐景象。
每逢佳节倍思亲,往年腊祭都是在工家,同样是热闹非凡。
工赐甚至还能清晰记得酒老以及那些管事杂役的呼喝声。
工赐望着小院中的吴颜吴启,三人依旧还是要一起度过这个腊祭。
白玄带着喜鹊辞行回了历阳山,酒庄顺利运行,不用她们再亲自盯着了。
申邑虽然多了不少户人家,似乎比往年更加冷清了。
工赐很想制造一场欢乐的氛围,像模像样过个好年。
然而他实在是心情沉重。
刻意营造一场欢乐的氛围是容易,但又如何?
那种刻意营造的,短暂的欢乐又能持续多久?
博得一笑之后呢?
你的生活,你的精神,能否因此而变得充实?
亦或是获得其他改变?
直面惨淡的人生,能够坚持下去的才是强者。
而非寻求短暂的逃避,不断地,一次次用短暂的欢乐,来麻痹自我。
一旦开始,只会一而再,再而三,日复一日,陷入空虚的轮回之中。
当某一天幡然醒悟,不得不从这惯性思维的漩涡中爬出时,早已沧海桑田…
工赐练习吐纳之法后,似乎整个人的情绪,都变得更为寡淡了。
吴颜看着闷闷不乐的工赐道:“工大哥,若是你心里苦,不妨说给我们听吧,虽然我们或许帮不上什么忙,但是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些。”
工赐摇了摇头:“对我来说,只要死不了,就没什么大问题,在你们出现之前,我也是独自住在工家的东院里,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现在有你们陪着,至少热闹许多了。”
吴颜:“那你是喜欢热闹还是安静?”
工赐:“看人吧,若是你这样善解人意的姑娘,那自然是越热闹越好。若是十八位武师那种,还是算了吧,那屋子里的味儿能熏得眼睛发酸。”
吴颜:“看到你还是这么不正经的样子,我就放心了,看来真的没什么大问题。”
工赐:“明天就是腊祭了,我们要不要去姑苏城住几天?”
吴颜偷偷望了眼吴启,小声道:“启儿他看着没心没肺的,实际上还是放不下,我还是留下来陪他吧。”
工赐:“但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他比我还要小上几岁,回吴国后,都没见他怎么笑过。”
吴颜:“其实他的性子执拗得很,还是再多给他点时间吧。其实…我也时常回想起那天,父亲都带着我们逃到卫国了,可他们还是追着不放,要赶尽杀绝。”
工赐暗叹一口气:“我能理解你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会有机会的,但是在此之前,别跟自己较劲,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不如你们回去看看你娘亲她们吧。”
吴颜吴启这些年长大了不少,模样已经认不出小时候了,所以才敢光明正大在吴国晃悠。他们的母亲以及心腹侍者,则没有安排在吴国境内。
吴颜:“也好,明天就是腊祭了,我带吴启回去看看。”
二人一离开,小院顿时变得冷清无比。
申邑虽然冷清了许多,院中的工赐偶尔也能听到些,从街上传来的欢声笑语。
热闹的姑苏城,表面的热闹繁华之下,却是一股股暗流蓄势待发,准备着择人而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