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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沾着浓盐,把四肢上裸露在外的皮肤全绑住。”
胡子嘀咕几句,其实较真的说,也有骂咧咧的意思。
我不知道他这话是骂蚂蝗谷呢还是骂达瓦拉拇呢,但我叫胡子别说那么用不着的了,一起收了折叠刀,快点准备。
我们之前的盐袋也没浪费,最后我们整装完毕时,也依旧把盐袋握在手里。这样一旦有蚂蝗落在我们身上,我们可以用盐袋蹭走它。
达瓦拉拇除了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外,还掏出一个小家伙。
这小家伙很短,而且古里古怪,就好像把两个迷你竹笛捏到一起的样子。
达瓦拉拇试着吹了几下,声音很刺耳。我和胡子都难受的直掏耳朵,我本来还冒出个念头,心说这会不会是昨晚我听到的笛声?但又一仔细辨认,它又不像。
达瓦拉拇解释,“这叫双音笛,也有个别名叫里令。在来蚂蝗谷之前,她特意找了高人请教,学怎么吹它。”
我和胡子听完犯懵。胡子还多问一句,“你吹笛子干嘛?难道一会去死亡地带了,你还有那闲情逸致玩乐器?再者说,咋不学别的,比如吉他?”
达瓦拉拇回答说,“你们不知道,在墨脱这里,有门巴族和珞巴族的族人,这两个民族早期善于驱兽和驱虫,用的就是里令。这次进了死亡地带,必须要凭借吹里令,才能压制那些蚂蝗的凶劲儿。”随后她又摆弄几下里令,念叨句,“我为了求到这门技术,费了不少精力,甚至……”
达瓦拉拇不往下说了,脸色有点害羞。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我心说难不成她为了学笛子,最后还跟那吹笛子的上床了吧?
胡子呵呵笑了,或许他也想到这一块了,但他也一定严重怀疑,什么奇葩男人能看上达瓦拉拇?
当然了,现在这场合,胡子也没太多说啥。
达瓦拉拇问我们准备好了没?看我俩都点头后,她举着里令,一边滴滴答答的吹着,一边先进了死亡地带。
我和胡子慢了半拍,也紧忙跟了进去。
刚开始,我还是没怎么发现蚂蝗,但随着渐渐深入,我意识到这里有多恶心了。
一个个黑了吧唧,外表看着还油乎乎直反光的蚂蝗,要么趴在地上,要么抱团的爬在树上,甚至在某些树叶上,也能见到它们的身影。
我承认自己有点密集恐惧症,尤其看蚂蝗看久了,我心口有些发闷。而且也真的很邪门,在达瓦拉拇吹的里令声下,这些蚂蝗全老老实实的不动,偶尔有几个大蚂蝗,竟能配合着音调,扭动几下身子。
胡子趁空跟我念叨句,一方面说他来到这里,肠子都悔青了,另一方面,他感叹,说这里跟他娘的地狱有啥区别?
我心说区别可大了,至少地狱里的鬼是五花八门的,有淹死鬼、饿死鬼等等,但在这里,密布在我们周围的,可都是饥肠辘辘的“吸血鬼”。
之后我们这么走了挺长一段距离,达瓦拉拇突然站定,她还瞪个大眼睛,仔细盯着前方某一区域。
我和胡子原本在她身后不远处,她这么一停,我俩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只能往她身边凑了过去。
我顺着她的目光一看,发现远处那些老树上,爬着的蚂蝗很多,至少是我们之前途经地方的蚂蝗数量的好几倍,居中那棵树上,还有一只超大的蚂蝗,身上颜色还特别艳丽。
达瓦拉拇这时单手举着里令,不忘吹着曲子,另外她腾出一只手,示意我和胡子她要写字。
我知道她是有话要说,就把手掌递过去。
她在我手掌上,唰唰的写起来。我不敢耽误,她写一笔,我就立刻跟着看一笔。
我打心中还把她写的比划重新组合起来,最后组成了一句话。
达瓦拉拇告诉我们,这里有蚂蝗王,很危险。但不要怕!她吹笛子,试着压制这群蚂蝗的凶性,我们仨伺机通过。
我把这话悄声转述给胡子。胡子听完眼睛眨了眨,又反问我,“这臭娘们说话有谱没,之前说黑蚂蝗和花蚂蝗的,咋又冒出来个蚂蝗王?”
我示意胡子别添乱了,又对达瓦拉拇使眼色,让她继续开路。
达瓦拉拇特意扭了几下身子,试图用这种方式给自己放松下,随后她保持着现有的音调,往前走了过去。
我和胡子一边举着盐袋,一边拉近距离的紧随。
我还时不时盯着那蚂蝗王,它似乎比其他蚂蝗还要享受,在笛声中,快速的扭动躯体。
这一切看似很好,而且没用上一分钟呢,我们就已经走过这片蚂蝗群,再用不了多久,就能彻底离开这里了。
但达瓦拉拇专注于吹里令,忽略脚下了,而且谁也没想到,这里湿湿的地表中,竟藏着一个骷髅头。
达瓦拉拇这次一脚下去,不仅踩到了骷髅头,还直接一钩扯,让它半个空空的眼眶从湿泥中露了出来。
达瓦拉拇整个人是假小子的打扮,但毕竟是个女子,冷不丁看到这一幕,她吓得脸色一变,也别说吹里令了,她忍不住的哇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