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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
小马猴望着玉狐狸和肥女的背景,拿出一副松了口气的架势。
他又跟我们说,“走吧,今天的事办的真利索,我带你们去住处看看吧。”
我猜我们的住处,就在那个小破楼里。
这一路上,我有些心事,就没太活跃,闷头走着。刀哥跟我一样,尤其他那嘴,就跟挂了两根肥香肠一样,就算想说话,也费劲。
胡子倒是挺健谈,期间还问小马猴呢,“我们现在是一等奴,是不是地位还不错?”
小马猴让胡子别乱开玩笑了。他又补充说,“一等奴的地位是最低的好不好?”
胡子不认同,或者说有些不接受。他还反问,“就算是奴,但也是一等吧,总比二等奴和三等奴要强吧?”
小马猴再次打击胡子,说梨王手下,除了贴身随从和像大毛一样看家护院的打手外,其他人全是一等奴。
胡子骂咧几句,那意思,这梨王真他娘的是个傻货,既然奴隶没啥等级,又弄什么一等不一等的嚼头?
我倒是没胡子这么多“愤青”的想法。我心说我们也不是注定一辈子当奴隶,现在只求有个安身的条件,又何必在乎这些呢?
这样又走了一会儿,我们来到一个小破楼的近前。
这是个三层楼,面积挺大,却没什么单元门的说法,只是在一楼有个入口,而且乍一看,很多处的楼体和空空的窗框上,都长着白毛。这跟小岛潮湿的环境有关。
胡子念叨句,恶心死了。刀哥呵了一声,表示赞同。
小马猴并没继续送我们进去的意思,而且按他说的,这楼里的空房间不少,只要目前没被人住的,我们都能随便选,随便住。
小马猴随后跟我们告别,他还急匆匆的一路小跑离开的。我猜他要回到种植园。
我们仨不想一直在小破楼的门口干站着,就先后走了进去。
这楼里的气味不怎么好闻,甚至毫不夸大的说,还很臭。
胡子捂着鼻子,继续抱怨几句。刀哥本来也捂鼻子,但这么一弄,碰到鼻子红肿的地方了,他又疼的一呲牙。
胡子说这里的囚犯就是一群烂货,连个卫生都不会好好收拾下,跟北山监狱没法比。
刀哥拿出意外的表情,看了胡子一眼。
而我跟胡子持相反的看法,我对这种臭味,有自己的一个看法。
细算算,我这辈子比一般人见到的尸体都多。这也让我对尸臭很敏感。
这种比臭鸡蛋的味道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气味,我猜十有**是尸臭,说白了,就是死人味儿。
我打量着小破楼,心说鬼知道这栋楼里,到底有多少空房间中躺着一具早已腐烂的尸体呢。
我们稍微缓了一下,又在一层简单走了一番。
我默默数着,这里一共有二十二个房间,每个房间都很简陋,有个椰子壳当马桶,有个干草铺子,另外几乎一半的房间里都有住人的迹象。
我跟胡子和刀哥说,“咱们住一起吧?”
胡子点头。刀哥没这方面的想法,我心说真没看出来,这小子还挺独的。
最后我们找了两间房,是斜对面的位置。我和胡子一起住一间,刀哥住了另一间。
我俩稍微整理下个这个房间,至少把干草铺一铺,这样睡起来能舒服一些。
另外我还听到,不远的一个房间内,有不少人吆喝着,他们似乎在打牌,或者说在赌。
胡子平时除了把妹,也有爱赌钱的习惯。他一时间也些心痒痒。
我让他消停点吧,还让他想想,我们现在啥处境了,他竟然还有玩的心思?
但胡子有他的理由,说就因为现在沦为到这么操蛋的地步,他心里极其压抑,正好借着赌两把散散心。
不等我再说什么,胡子一转身,出了房间。
我没跟他一同过去的意思,反倒走到门口,打量着整个走廊,又借着对面空房的空窗户,往外看了看。
远处是一片茫茫大海,还有那被玥南佬架起来的高墙。我还被潜意识影响的,用手在墙壁上写起字来。
其实我反反复复写的都是一个字,“囚”。
我也不知道现在铁驴他们会怎么样,尤其当阿虎知道我和胡子没按原计划偷渡到南邵群岛时,他会不会急?
但这都不是现在的我要瞎担心的事了,因为现在最主要的,是我和胡子怎么能好好的活下去,至少能有机会,活着离开这里才行。
我呆了少说一支烟的时间。出乎意料的,这时又有一个人出现在走廊里,他明显刚从外面回来。
我看着这人,愣了。他看着我,也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