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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巴的话就跟重磅炸弹一样,我听完的一瞬间,心里就跟炸了锅一样。
我很在乎铁驴和阿虎,他俩也是我这辈子难得的兄弟和朋友。我一下子急了,而且重伤的字眼很刺激我的神经。
我追问说,“铁驴怎么受的伤?是被铁棍?大网?还是暗器所伤?”
老巴拿出一副怪表情,盯着我沉默几秒钟,他拿出强调的意思,几乎一字一句的说,“保加利亚雨伞。”
我有些犯懵,甚至胡子也是。我心说老巴是不是听岔了,又或者他心里想着别的事呢?不然怎么连雨伞的字眼都冒出来了?
老巴随后又补充说,“铁驴这次没死,而且危险期都过了,现在就差养伤了,只是这次这么一伤,他跟掉了一层皮没啥区别。”
我想象不出铁驴现在什么样儿,不过当我知道铁驴没死时,也稍微放点心。
老巴心事重重,还拿出闷头琢磨的架势。而我和胡子也跟着沉默了一会。
我问他,“这次你们仨从哈市过来抓杀生佛,是不是因为我俩?”
老巴一耸肩,回答说,“有一定的因素,另外杀生佛杀了不少人,警方也决不能坐视不管,再者说,老五这个畜生不地道,大家都在局中博弈,他非要忍不住先搞动作,他打出这一张王牌,我们必须得接着,也得好好消化掉才行。”
我细细琢磨着他的话,说实话,我只听懂了一半。
这时候车室又传来广播,让乘客抓紧检票上车。老巴一摸兜,拿出两张去哈市的车票。
他举着车票,跟我俩说,“票都买好了,杨倩倩当然巴不得你俩回去呢,而我这人,把该说的都说了,其他的我管不着了。你们考虑吧。”
我盯着车票,没犹豫的把印着我身份证的车票拿过来。我还一下子想把它撕为两半。
但刚有这举动,胡子一伸手把我拦住了。与此同时,他也默默的把另一张车票拿过来。
我看着胡子,喂了一声。
我想说啥,胡子当然明白。而胡子呢,嘿嘿笑了笑,把我手里的车票接过去。
他跟我说,“兄弟啊,这车票还能退。一张票这么多钱呢,咱们何必浪费呢?”
就这样一刻钟后,我们仨一起走出火车站。
老巴当先带路,我们最后来到一个角落里,这里停着一辆很破旧的摩托车。
上次接触老巴时,他就骑着这么个破玩意儿,我猜这爷们是不是好这口,就爱破摩托呢?另外我也想吐槽,心说他来粤州后,能找到这么个破烂货,也实属不易。
胡子想的另一个方面,他问老巴,“我说老哥,你咋不换个轿车呢?至少能遮风挡雨的!”
老巴摇摇头,回答说,“摩托方便,尤其追个人,穿街走巷是把好手。”
我想想也对。老巴趁空坐上主位了,我和胡子只好并排挤在后面。
胡子坐在最后,而且他还负责背老巴的吉他盒子。
胡子是不背不知道,这么一弄,他跟老巴叹了句,说这盒子竟然这么沉。
我知道这盒子里装的是啥,等老巴开摩托后,我趁空跟他聊天时,也提了一句,那意思,有机会的话,要不要对杀生佛来个一枪爆头。
老巴拿出恨意十足的样子,回答说,“你以为我不想呢,上一次铁驴遇袭时,我就想这么做,问题是那个畜生,一直没给我机会。”
我突然想到一个比喻,心说如果把老巴、铁驴和阿虎比作三只经验十足的猎犬的话,那杀生佛就是个牙上摸了剧毒的狡猾异常的野兔。他们这次的抓捕与反抓捕,到底谁输谁赢,还真是个未知数。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老巴把摩托开到一片小区里。
这小区很破,楼龄很长,不仅没有物业,小区内更是很杂乱。我们来到这小区时,刚刚是上午,我看着路边,卖早餐的,铺地摊卖小货的,或者卖菜的,应有尽有。
我冷不丁都怀疑,这小区是不是跟早市合并了。
老巴仗着骑摩托方便,直接带着我俩从这“菜市场”穿梭着。当然了,有些摆摊的看不惯,对着刚刚经过的我们直抱怨。
胡子拿出头疼的样子,问老巴,“你带我们去哪?”
老巴说,“见见铁驴,而且这里也是咱们在粤州栖身的住所。”
胡子喊了句不是吧?随后又问,“这怎么也是个省会城市,这里的警方怎么搞的,就不能给外来的同事安排个好住所?”
老巴哼了一声,也告诉我俩,他们仨这次来,只跟当地的线人组织联系了,并没找警方。
胡子还是不懂,而我隐隐有点明白了,甚至也赞了句,心说这哥仨很聪明!
我们最后停在一个很不起眼的楼门前。老巴带路,我们一起往里走。
我刚进楼道时,就被走廊里被烟和油熏得黑漆漆的墙面“震慑”住了,而且整个走廊里漂着很浓的药味还有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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