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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一分神时,胡子撇下我,笑嘻嘻的向那老人走过去。
其实我倒是想去套套话的,但被胡子抢先了,我只好把机会让给他。
我也不是那种爱偷懒和爱计较的人。我又把精力放在推车上。
说实话,接下来我自己推个车往桥上运东西,这确实很累,尤其身上的汗,几乎都把衣服沁透了。
这期间我也往胡子那边打量着。
他蹲在老木匠旁边,倒是跟老木匠有说有笑的。这样过了半个钟头,当我推着空车又下桥时,我发现胡子回来了。
他正坐在一堆青砖头上抽着烟,而且一脸严肃的表情。
我心说怎么回事?难道那葬地有啥说道?甚至是有啥猫腻?他被震撼到了。
我又使了把力气,加快推车的速度,等跟胡子汇合后,我先让他说说,到底问出啥来了?
胡子看着我,把剩下的烟头一撇,他还一耸肩,无奈的回答,“娘的,什么都没问到。”
我差点一踉跄,这绝对跟我此时的心态有关。我损胡子,那意思,你他娘的屁都没问到?怎么可能?你跟他待了那么久!
胡子跟我念叨他刚刚的经历。他为了跟老木匠套近乎,凑过去后,他先夸老木匠的手艺如何如何,而那老木匠又很有兴趣的边雕花边跟他说了一些木匠的技巧,这就用了几乎二十分钟的时间,之后胡子又一转话题,问起总督府,尤其还提到了葬地。
但老木匠竟然拿出好奇的架势,反问胡子,“啥是葬地?”
我细品着胡子的话,第一反应是,难道这总督府内根本没有葬地?但我相信在这种事上,方皓钰不会出岔子,另外我又想到一个可能,心说这老木匠或许也是新来的,他根本不知道总督府内都有啥。
我跟胡子瞎吐槽一番。胡子一顿苦叹。而且操蛋的是,边巴带着几个下人突然出现了,这里面有奴哥,他跟个哈巴狗一样,伴随在边巴左右,
这属于领导来视察工作了。那些佣工都不胡扯瞎聊了,他们拿出标着膀子干的架势,我和胡子因此也惨了,开始了高负荷的搬运。
这么一晃到了下午两点,我听到了敲铃声。那些佣工全停下工作,他们三三俩俩的往桥下走。
我和胡子猜是午休的时间到了,而且在嗒旺这里,午饭和午休时间,比哈市要晚上两到三个钟头。
我和胡子头次来,不知道去哪里吃饭,但我俩有个笨招。
我俩随大流,跟在这些工人的后面。
胡子又来了劲头,想在这一路上,跟这些工人再打听一下。但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这些工人很排斥我俩,当胡子试图凑到他们身旁时,他们竟然故意躲了躲,都跟胡子保持着距离。
我怀疑有人说了什么,或者嚼舌头之类的,我让胡子别瞎忙了。
这就样,我们一群人来到了一个露天食堂。
这食堂其实就是临时搭建的,居中是盛饭盛菜的地方,四周有摆好的塑料桌椅。
另外居中的地方,有四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子,她们应该是总督府的丫鬟,此时她们也充当了盛饭的服务员。这四个女子都有点姿色,而且她们并排站在柜子前,这柜子上放着一个个的大铁盆,里面是大锅菜。
那些佣工先去一个角落里取餐盘,我发现很多工人都有点色兮兮的。他们排队打饭时,那双眼睛都往那四个丫鬟的身上瞥来瞥去的。
但这四个丫鬟,都拿出不理不睬的架势,而且也都没对工人有啥好脸色。至于这些工人,一点都不在乎四个丫鬟的表情,排在最前面的工人,偶尔还吹个流氓哨。
我心说这就是所谓的贱皮子吧,不然也没啥别的解释了。
我和胡子拿好餐盘后,规规矩矩的站在队伍最后方,时不时的,我俩还胡扯几句。
突然间,我听到了争执声,我和胡子都抬头看去。
在我们的队伍最前方,一个盘着丸子头、尖下巴的丫鬟,正呵斥着那个憨胖汉。
这丫鬟原本挺美,尤其一发怒时,还让她有了另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她一边给憨胖汉盛饭,一边说,“你往我胸口看什么?不知道自己啥身份地位么?就是个臭打工的,耍什么流氓!”
憨胖汉原本还坏笑着,对周围的同伴使眼色,就好像他有多了不起一样,但这俏丫鬟最后的话,就跟刀一样刺痛他的心了。
都说打人不打脸,要我说,这丫鬟也真是逼急眼了,这才说出这么辱人格的话。
憨胖汉收起了坏笑样,他在上午干活时,也跟胡子生过气,我发现这人气性不小。他最后冷着脸,接过了盛满饭的餐盘。
但当他转身走的时候,他看到旁边队伍里,刚刚盛完饭的老木匠。
他竟然把老木匠当成出气筒,他骂了句,“艹你娘的。”又一伸手,对着老木匠的餐盘扒拉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