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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霖却并不在对梁柔说话,他微微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
元宵陪在元天霖身边,管家将梁柔送了出来,从卧室里出来后,管家拿出一张照片给梁柔。上面赫然是安安在吃泡芙的样子。要不是梁柔今天跟安安视频过,亲眼见过安安手里拿着泡芙的样子,恐怕这时候,她还不能确定这照片是什么时候照到。
但此刻,她很清楚,这照片的拍摄时间绝对不超过三个小时范围内。
管家也没说什么不好的话,只是轻描淡写的说“梁医生是个做母亲的人,想来一定心地良善。我家老爷的命就交到梁医生手里了,您可一定要负起责任。”
梁柔头上冷汗滋滋滋的往外冒。
先礼后兵这一套,她现在也算是见识了个十足十。
事实证明,元家人,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梁柔一把夺过照片,咬牙切齿的说“救死扶伤是我的本分。只是,也请您记着,你家老爷的命在我手里,若是我女儿有一点点差池,我不管是谁干的,只拿你们老爷问罪!鱼死网破,我是不怕的。”
要是安安真的出了事,她就要让元天霖陪葬!
管家目光一厉,不过转眼儿就笑了,“还挺有性格。”老管家看起来比元天霖岁数还大,元天霖人胖,圆头圆脸,倒是没多少皱纹。反而是眼前的老管家,一脸的皱纹如老树皮,怎么看都挺吓人。
梁柔白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她走的急,好巧不巧就在转角撞到了人,“抱歉。”梁柔本能的道歉。可就是这么一撞眼的功夫,她就觉得撞到的人很眼熟。
非常的眼熟。
不过这人连抱歉都没说,急急忙忙的往元天霖的房间里走去,梁柔追着他的背影望过去,正对上老管家眼皮子低垂的三角眼。梁柔不敢多停留,想着反正还是要再来的,想要知道那人到底是谁,机会多的是。
梁柔这一次下楼,楼下守着的女人儿子少了几个。至少刚才言辞犀利的元夫人以及年轻少妇都是不见了的,元虎也已经不见踪影,其余的人,梁柔也只认识一个跟元虎长得一模一样的元龙。
元龙元虎虽然是双生子,但是气质并不相同。
刚才刁难元宵的元虎更生猛些,此时静静坐着的元龙,看起来沉稳的多。
见梁柔下楼,元龙站起身,很温和的说“我送梁医生出去。”
说送,还真是送。
跟梁柔同乘一辆车,梁柔尽量缩小自己的身体存在感,她以为元龙会问些关于元天霖身体的情况。在梁柔看来,患者家属跟医生能说的话,也只有患者身体这一个选项。没想到元龙干脆没提元天霖,而是轻声问梁柔,“梁医生可喜欢这里的风景?”
梁柔一愣。
要说这元家的大宅,风景自然是极好的,不同风格的别墅,修建整齐的花园。名副其实的顶级大宅,空气里都充满了‘钱’的味道。
梁柔出于礼貌,点了下头。总不好对着元龙说元家大宅不好看吧,做客人的不能这样不识趣。
元龙一笑,白皙微胖的脸上显出几分笑纹,不觉得亲和,反而让人觉得警惕。
“如果梁医生愿意,往后住进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梁柔一个字都不敢答,这元家人说话都让人觉得话里有话,梁柔不打算跳坑。
她这一沉默下来,车里的气氛就有些糟糕。空气都稀薄,好在车子刚出元家大宅的门,就被拦住了。聂焱带着人直接就站在马路中央,那架势,颇有几分恶霸的气势。
要是平时聂焱这幅霸王样子,梁柔绝对会不喜欢,但是此时,她谢天谢地,聂焱简直救她出水坑的救世主。
“停车!”梁柔自己叫了停车。
然后根本没耽搁就弓着身子准备下车,元龙眼镜微眯,“梁医生跟聂焱”
显然就元龙个人来说,他并不知道梁柔跟聂焱的关系。实在是聂焱这些年行踪不定,身边闹的沸沸扬扬的又有一个温玉,谁能想到,聂焱还敢背着温家的掌上明珠在外面眷养女人。
梁柔从车上跳下来,就听到聂焱叫她,“柔柔?”
脚步迟疑了一下。梁柔跟聂焱,大部分时候都是互相直称姓名的,当然也有情浓的时候,聂焱发起浑了,宝贝心肝肉,什么露骨叫什么。可那只是在某些特定时期。
能开口就叫一声‘柔柔’,还真是前所未有的肉麻。
只是此刻不是在乎这些的时候,梁柔往聂焱身边一扑,被聂焱扎扎实实的抱在怀里。他只是跟她分开一阵,就想的厉害,简直怕她像风筝一样,一旦断了手中的线,她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将梁柔抱在怀中,聂焱低头就亲,从眉眼开始,脸上的每一寸都没放过。
直到旁边元龙咳嗽,聂焱才停止,扭头望向元龙。
元龙的年纪其实比聂焱大了不少,但面对聂焱,元龙也摆不出大哥的谱儿,客气的说道“聂总大驾光临,怎么不进去?我那里新得了一瓶好酒,咱们一起开了尝尝。”
聂焱手臂中揽着梁柔,不轻不重的说“不必了,我是来接人的,现在人接到了,也该回了。”
元龙的目光在梁柔身上扫过,带着探究更多的是一种让人摸不透的阴沉。
梁柔下意识的一缩,聂焱就搂的更紧了,“不知道元二少对我老婆有什么意见?”
老婆?
这个形容词可真是吓呆了元龙,这段时间元天霖发病,元龙忙活着家里的事情都来不及,倒是对外面的事情关心的不多。什么时候聂焱跟温家取消了婚事,元龙还真是不知道。还有这个梁柔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元龙先开始以为梁柔又是元天霖的一笔风流账,还打算把梁柔当成是他分家产路上的挡路石。
没想到一转眼,梁柔就成了聂焱的人。
能被聂焱捧在手心里的女人,元龙不认为梁柔会稀罕元家的这些钱。要说有钱,这临海市谁能比得过聂家!响当当的财神爷!
元龙露出了百年难遇的懵逼脸,摇手说“不敢不敢。只是家父的病目前需要梁医生救治,还请梁医生多上心。”
元龙实在搞不懂,自家老爷子指名道姓叫来的医生,怎么可能是聂焱的人,这道理上说不通啊。
只是这话,他没有问出口。
聂焱搂着梁柔准备上车,“好说好说,我老婆就是医术高明。”
元龙无话可说,他还真对梁柔的医术没什么认识。不过,这也是必然的,元天霖这次发病,国内国外的专家都被元家兄弟请了个遍,最终老爷子都不用,偏偏选了个三十出头的梁柔。这医生,还是很注重年限的,就算再怎么医生高明,没有长时间的经验,也还是不成。
梁柔年轻轻,脸上看着更是白白净净一脸直白,跟元家这帮着从出生就学会斗争的龙兄虎弟比起来,梁柔实在太嫩。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好医术。
元龙不信,那么能解释元天霖亲自下话把梁柔叫来的唯一原因,就只有聂焱这个变数了。
带着梁柔上车之后,车子开起来,聂焱就拉着梁柔问,“什么情况?”
梁柔自己也纳闷,吓得不轻,前前后后一字不落的给聂焱报告了一遍,她还眉头紧锁找不到头绪,偏偏聂焱已经哈哈大笑起来。
“笑什么笑啊!”梁柔都怀愁死了,原本还想着元宵不会害她,没想到转眼,元宵就挖了这么大一个坑给她。
招惹上元家哪里是好玩的,安安的照片现在还在梁柔口袋里,少有差池,安安就会出事。
梁柔心里慌慌的。
聂焱却只是笑,“放心吧,你跟安安的安全绝对不会有事。人家不是都实话说了,这是把命交到你手里了。”
梁柔想不通,“我不想要他的命啊,能不能别交到我这里来。”
那么多好医生,谁爱治谁治,反正梁柔是不想趟这浑水。
聂焱摇摇头,“你不想要他的命,不见得别人不想要。”
“谁?”元天霖那样的人,在梁柔看来只有轻取别人性命的,怎么可能允许别人害他。而且,就元天霖所在的那一层安防保镖人数来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对元天霖动手。
聂焱哼了声。
还能有谁,可不就是他元天霖的那几个好儿子。要不是听梁柔亲口说,聂焱还真想不到,元天霖竟然会可怜到这个程度。吃的每一口药都要梁柔每周贴身送进去,这是对儿子们防备到何种程度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放任儿子们你争我斗的长大,一个个的都养成杀人不眨眼的狼。现在,元天霖老了,反应迟钝,甚至有进一步恶化为痴呆症的状况出现。当元天霖压制不住底下的几个儿子,那么反噬的只会是元天霖自己。
梁柔看聂焱这幅深深不可测的模样就没了兴致,这些豪门大院里怎么斗争,其实跟她没什么关系。
进了一趟元家大宅,梁柔倒是冷静下来不少,之前聂焱说安安有可能是景杉的女儿,梁柔只觉得害怕,震惊。她怕景杉所做的一切是一场阴谋,更怕面对曾经遭遇过不明情事的自己。
但现在,梁柔已经不怕了。
不管怎么样,她都应该搞清楚当年所发生的事情,给自己,也给安安一个交待。
梁柔转头对视聂焱的眼睛,“送我去医院。”
聂焱原本还有些洋洋得意元天霖现在的惨境,被梁柔这么丢下重磅炸弹,第一反应还是,“不行!”
梁柔也不急,她现在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聂焱这样阻止她。不仅不生他的气,反而觉得心中酸软。这要是一般男人,知道安安的身世,知道梁柔曾经有过的情事。恐怕会第一时间弃之如敝屣,男人内心深处,不都是还有些大男子主义的残留么。
如果聂焱那么做了,其实梁柔也毫无办法。
她根本对他造不成什么危险,聂焱要抛弃她,不能更简单。
但是聂焱没有,在知道这一切的瞬间,聂焱的第一反应是抱着她跑,想要把她藏起来,一起逃避这样的事实。
这样的男人不管他未来怎么样,就冲着那一瞬间他表现出来的深情,梁柔也知足了。
她很冷静克制的说“聂焱,这件事无论如何都是要搞清楚的。逃避不是办法。”
聂焱脸绷的紧紧,“我会查清楚。”
“不!”梁柔有些着急起来,“你能不能不要插手,让我去查。”不管怎么说,梁柔还是不想让聂焱知道当年的事情,就算掩饰不了,那么也求他别知道那么细节吧。
总是会难堪不是吗?
聂焱瞪着眼,狠狠的问,“你打算怎么去查?你有这个能力?”
不怪他怀疑,梁柔要人手没人手,要资源没资源,想要查清楚当年的事情,谈何容易。
但,哪里知道梁柔根本没想到那么复杂。
她就直白的说“我去找景杉。当年的事,他不可能一无所知,女人有可能无知无觉,但是男人,怎么可能没有意识。”
男女之间的事,女人有可能在毫不知情下被人,但是男人,绝不可能!
有人说酒后乱性,呵呵,如果真有这事,那么醉的那个一定不是男人!又不是金刚杵,醉倒了还能坚挺。
梁柔自己不记得了,但是景杉绝对知道当年的真相是什么。
聂焱气的脸都白了张嘴就咬梁柔,“你直接给我一刀子算了,省的我被你活活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