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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宇面对那个老人，感觉很是无趣。
他本想说许多缓解气氛的话，但是却被流云圣地的长老们将嘴堵上。
“凌宇小友，快别说了。”王长老脸上冷汗如雨。
凌宇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位老人和平和，对王长老道：“无妨，让这位小友说罢。”
王长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老人可是一位大人物，多少年了，不动声色，没有人敢于挑衅他的权威，但是而今一个孩童这样对他说话他竟然不怒。
“前辈，这。。。。。”王长老哽咽。
“我说无妨，就是无妨，我是前辈，不是魔人，无需怕我。”老人很随和，淡淡的道。
凌宇感觉这位老人道行很深，不只是因为这四位长老对他尊敬的缘故。
他的身上有一种出尘的气息，犹如立在云端之上，不食人间烟火。
这种气息，他只有在龙桓身上才感觉到过。
毫无疑问，这人应该是一位养心境界的大修士。
对方的境界搞出来自己这么多，但是却没有用鼻孔看人，但说这种话心境，就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凌宇知道，若不是李牧曾经警示，丰富过着四位长老，这四位长老绝对不会这样对待他。
凌宇很尊敬的朝着老人作揖，有模有样，这种尊敬绝对不是虚假的，而是发自内心，儿对面的老者似乎可以看透他心中的想法，微笑着道：“很有悟性。”
“今日难得见到这样一个大好的少年，不着急离开吧，大家坐一起论道如何。”
老人开口，四位长老全部激动到颤抖，受宠若惊，兴奋的坐在当地，论道他们是万万不行的，这样一位前辈讲道，足够他们受用终身。
“小友，你也坐吧。”老人示意，让他盘坐下来，一脸正色。
“诸位道友，大家畅所欲言，不要吝啬，说说“何为道”。”
突然被问到这样的问题，四位长老都有些发愣。
何为道？
这个问题应该怎么回答？
他们是修行者，修行者，修道也，但是道是什么？他们从来没有想过。
“小友你怎么想。”老人笑道。
凌宇丝毫不客气，与这样的大人物对话，他也没有感到紧张，要知道，他的师傅可是一位圣人，圣人曾经给他传道，虽然没有动，但是他都记在脑海之中，留到将来慢慢消化。
“所谓道也，即第一尔。天地混沌，先有一也，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谓之曰道，故曰，道者即一。”凌宇想着白霄所说，道虽然无形，但是白霄却有那种化无形为有形的境界。
四位长老听的迷迷糊糊，不知所云，但是老者却哈哈大笑，道：“小友所言有理。”
而后，他也道：“所谓道也，生之无形，世间有形物，皆为无道，我辈所向，当专攻无形。”
他讲出来自己的道，这也是在回答凌宇之前的问题，凌宇先前很疑惑，为什么他会一动不动的坐在这儿，静静修行，在凌宇看来，这种歌苦修没有多大的意义。
凌宇又道：“所谓道也，天地之形，天地有形，然不可查，当探天地之隅，观人不观之物，查人不可查之形，以之为己任。”
“小友所言有理，但是老朽觉得，所谓道也，虽可云，然已非云者，虽可名，然已非名者，虽可观，然已非观者，道者，可意会而不可言传，当以神魂印证，挣脱肉壳，而非以凡体凡胎来证。”
他再一次说出自己的观点，坚持着自己的做法，要用苦修来得道。
凌宇道：“所谓道也，玄之又玄，天地有道，万灵亦有道，截取天地大道，当以万灵小道为始，所谓：滴水看海，落叶知秋。虽无形，亦可观。”
老者明显愣神，而后如同醍醐灌顶，一排脑袋，笑道：“小友所言，天地有道，万灵有道，我修行八百载，竟然没有能看个透彻，小友有这样的悟性，可怕。不知道小友修行的是什么功法，竟然能悟这种大道。”
问完，老者突然想到什么，老脸一红，连声道歉。
修行者最忌讳的就是将自己的功法透露给别人，他这样问，有些失礼了。
凌宇感叹，这老人修道八百多载，果然是一个一心向道的养心境界大修士。
这样一个大修士，竟然不耻下问，要与一个化元二层境界的小孩子坐而论道，可见他对道的追求痴迷到了什么境地。
二人虽然说的不多，但是却说的极慢，所谓“道可道，非常道。”他们要用言语将大道表现出来，消耗的精力很大，这么几句话，却说了一个多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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