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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色的保持着搀扶洪承畴的动作,道:“国之大者,其责如山,岂能寄托于一人之身?洪相在南京所作所为,无一不是为了大清江山社稷,忠贞之心,天地可鉴!天下人都看在眼里,但有妄言诽谤者,本王挖了他眼睛、割了他舌头,治他胡言乱语的罪!纵然乱局已生,贼党并起,也是朝廷的过错,各种方略,都是发自本王,洪相不过执行而已,如果要论罪,首当其冲的应该是本王,洪相无罪,快快请起!”
洪承畴眼角泪水都要出来了,又叩了个头,借着多尔衮的手站了起来,口中连称:“不敢、不敢!”
几个蒙古人坐在后面,又交换了一个眼色,满是戏谑鄙视的意思:洪承畴不愧是汉人翘楚,姿态做得很足,这一番啰嗦下来,不但把江南丢失的罪过推得干干净净,还让多尔衮表了态,绝不会追究他的责任,这份本事,的确可称人杰。
换个人来,也许多尔衮就不会这般客气了,这也是洪承畴一直得多尔衮赏识的结果,更深层次里,还有拉拢汉人地主阶层的考量在里面,洪承畴就是汉人地主的代表,如果治了他的罪,那真的是要和天下汉人为敌了,今后女真人还想不想做这十三省俩直隶的共主了?
所以两人这是在演戏,演给彼此看,也演给天下人看。
多尔衮拉着洪承畴的手,走进大帐中,蒙古王公们都站起来,一一见礼,洪承畴也恭敬的打了招呼,大家又按衔头落座,多尔衮让洪承畴坐了左首第二个位置,第一个位置坐的是满达海。
“洪相从山东千里赶来,想必是有要紧的事。”多尔衮待洪承畴喝了几口凉茶,方才开口道:“这里都是自己人,但说无妨。”
洪承畴的脸,这几个月来越来越瘦,头发也越加斑白,颧骨高耸,皱纹密布,一撮白胡子稀稀疏疏的挂在下巴上,仿佛一个年近古稀的老者般有气无力,但双目中依旧神采炯炯,透着一股子精光。
他放下茶杯,向多尔衮拱拱手:“摄政王,洪某本在山东招兵设防,以备佟养量总督离开后有宵小趁机作乱,除了灭掉几股占地起事的明朝余孽,身无常事,得以静下心来,思量了一些今后的事。”
他坐直了身子,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语气说不出的凛然,连坐在他身边的满达海,都受他感染,不自觉的正了正坐姿。
多尔衮眉头拧了拧,和洪承畴眼神对了对,目光一闪,飘向了几个竖起耳朵的蒙古人:“诸位王爷,下午还有大战,诸般事物,需要准备,你等且先下去。”
几个蒙古人一怔,一齐站起,施了礼,看看洪承畴,略带不满的离去。
大帐里,唯有多尔衮、满达海和洪承畴三人。
“此间再无旁人,洪相请说。”多尔衮凝神道,对洪承畴,他一向以洪相相称,除了照顾汉人情绪以外,也有发自内心的尊重,双方在战场上各为其主,生死相博,如今成了一个战壕里的人,却英雄相惜。
洪承畴目光如炬,如燃烧自己的蜡烛,双手据案,似舍生忘死的义士。向多尔衮肃声道:“王爷,洪某冒大不敬之罪,建议王爷,退兵山海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