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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了。
德国毕竟是把中国当成第一盟友的,所以希特勒的这个全球战略构想只是先跟蒋介石进行了一些暗示,还没有正式通告,更加没有通知日本政府,德国政府也知道,中日现在是水火不容,想要把中日都变成德国的盟友,此事必然任重道远,需要很长时间进行缓冲斡旋。
蒋介石对希特勒的这个构思十分感兴趣,不过,客观上讲,蒋介石还没有那个雄心“跟着德国日本一起瓜分世界”,他只是希望能借助希特勒的帮助,停止中日战争,最好让日本吐出东北乃至台湾。希特勒是想把中日都拉上德国的战车,蒋介石则是想反过来利用希特勒,两人根本目的是不同的。蒋介石毕竟是“亲美派”,他知道德国确实很强大,但美国是超级强大,他没有那个勇气跟着德国日本一起打美国,他不敢把中国变成美国的敌人,这是实话。虽然希特勒这个构想的可行性很低,但却很有可能真的解决中日战事,再加上美英法的助力,所以蒋介石“老毛病又犯了”。
“父亲…”蒋纬国强忍住心头各种沸腾的思绪,“咱们先不要想得太远了,您看,事实已经证明了,对付日本人,唯一的手段就是打!狠狠地打!正因为我们在平津、上海打疼了日本人,所以日本人才开始松动了。接下来,不管国际政治形势怎么变化,我们还是要考虑眼下的当务之急的。父亲,南京就要成为前线了,整军经武、准备迎战,才是我们该做的事。”
蒋介石虽然“幻想”,但并不糊涂,他连连点头:“我知道,我明白,南京备战肯定是要全力以赴的。想停止战争,政治手段虽然是主要的,但军事手段也不容忽视和放松。南京,肯定要好好地防御、好好地保卫的。对了,纬儿啊,我打算把你的那几支部队组编为一个师,再稍微地加强一下,你看怎么样?”
“我当然是求之不得了。”蒋纬国笑起来,“父亲,这场战争是七月七日爆发的,七七事变,我们的国耻,我的师就叫‘第77师’吧!”
“第77师?”蒋介石哑然失笑,他摸了摸脑门,“我想想看啊…第77师…我想起来了,这个师的番号和编制还没有,行,就给你吧!”(在原先历史上,第77师成立于淞沪会战后,属于湘军余脉。刘建绪的第10集团军就是湘军部队,由于是地方军,打残后自然遭到削减,部分湘军残部被组建为第77师,该师先后被划入第54军、新编第11军、第73军,参加了三次长沙会战、冬季大反攻、浙赣会战、鄂西会战、常德会战、长衡会战、湘西会战等战役,最后在内战中莱芜战役被解放军全歼。蒋纬国组建第77师是新建,因为该师此时还没建立。)
借着自己受伤的“大好机会”,蒋纬国又趁机跟蒋介石要了第77师的编制。国军一个标准陆军师会下辖2个旅,每个旅下辖2个团,第77师则下辖3个旅,每个旅下辖3个团,并且还不包括师部直属部队,规模都堪比被日本人刻意加强后的第101师团了。蒋纬国特地把他的第77师建设得这么强大和这么强壮,一方面是为了杀日本人,另一方面是为了培养自己的“嫡系实力”。蒋介石是何等的老辣,岂能不知蒋纬国的小九九,但他是大力支持的。
尽管忙得日理万机,蒋介石还是一天就来探望蒋纬国一次,宋美龄没有蒋介石那么忙,所以一天来好几次,每次都抹眼泪,甚至要蒋纬国赌咒发誓以后再也不带头冲锋了,她甚至还要蒋介石把蒋纬国调到后方或调到军委会、军政部里,反正就是要调离前线部队,蒋纬国被吓得连连发毒誓以后再也不带头冲锋了,他可不想离开前线。
蒋经国也来探望蒋纬国,兄弟二人见面后,蒋经国满肚子说不完的话,无非就是担心自己这个弟弟、佩服自己这个弟弟、心痛自己这个弟弟,再反复地告诫自己这个弟弟,以后不要再这么拼命,“纬国啊,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办?父亲以后怎么办?还有夫人,还有…”蒋经国本来满脸责备和叹息,突然又忍俊不禁,因为他被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给逗笑了,“还有你的那么多女人…”
蒋纬国满脸尴尬,他转移话题:“大哥,我们说点别的吧!你不是在大余县当县太爷么?为什么也回南京了?”
“你这不是废话么?太平时期是太平时期,现在可是战争时期啊!你和父亲都在南京,我怎么能独善其身?就算不能给你们分忧,起码我要来看看你们吧?我早就想来了,但战争开始后,全国都为战争服务,火车、轮船、飞机都忙着往前线运送部队和军用物资,我只得耐心苦等,其实我已经归心似箭,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南京,特别是前阵子听说日军都开始攻打南京了,更是让我心急如焚。”蒋经国感叹着。
蒋纬国笑起来,他感受到了一种亲兄弟之间特有的、浓浓的亲情和温情(虽然蒋纬国不一定是蒋经国的亲弟弟),这让他十分温馨,因为他(孟翔)在后世是独生子女。“有个哥真不错,难怪《还珠格格》里小燕子知道自己有个哥后激动得满大街发疯。”蒋纬国暗想道,他想起什么,笑着道,“大哥,我听说你在大余县干得很不错啊!当地老百姓对你交口称赞,说你是‘蒋青天’。”
蒋经国面露苦笑:“纬国啊,你就别嘲笑我了。不错,我确实取得了一些成绩,一开始,我自己也有些沾沾自喜,但很快,我发现这并非我的功劳,甚至,我还因此而陷入惶恐迷惑。”
“大哥何出此言?”
“纬国啊,我之所以能在大余县官场乃至整个江西省官场都无往不利,并非我自己的本事,而是我身后父亲的本事,若非我有一个全国最高领袖的父亲,我怎么能在大余县境内令行禁止?如果我是一个无依无靠的‘裸官’,那我几乎什么都干不了。另外,我之所以能给大余县百姓做出一些好事,因为我此时还坚定地恪守着‘天下为公’的原则,如果我变质,我的思想被官场上的乌烟瘴气给污染乃至同化,那我就会干损公肥私的坏事。所以,我反复思考后,觉得我的那些成绩是两方面的结果,一是我有父亲做靠山和后台,二是我坚持原则。离开这两样,我要么是碌碌无为,要么是同流合污。纬国啊,仔细一下,我不得不感到害怕,你看,我们中国出一个真正的廉洁奉公、为民办事的好官,条件是多么苛刻啊!无论是靠山还是原则,都难以保持长久,谁能保证我父亲一直是最高领袖?况且,父亲也会老去、下台,全国那么多当官的,有几个会像我一样有着强大靠山?另外,谁又能保证我会一直坚持原则、我这个人不腐化、不蜕化呢?我发现,我国基本上没有一套有效制度来保证政府的清廉运转,使得官场上万马齐喑、风气陈朽,当官都想着捞钱,国家怎么会走向富强?”蒋经国唏嘘着。
蒋纬国忍不住对蒋经国大生敬意,蒋经国能有这种头脑、这种独立思考能力,无疑是非常可贵、非常了不起的。“大哥,别着急,慢慢来。”蒋纬国安慰道,“我们一定会彻底地清洗这个国家的!早晚的事!”
蒋经国看了看蒋纬国,摇头苦笑,但苦笑里又有一种坚定:“嗯,你说得对。父亲也许已经改变不了这个局面,他或是身不由己或是有心无力,但等我们这一代正式走上军政舞台并掌握实权后,我们一定要大干一番!彻底地清洗整个国家!”他想了想,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对了,纬国啊,我们和德国的贸易已经非常严重地受到战争的影响了。日军很多潜艇整体活动在我们的重要港口的外延海域,据说日本海军还在台湾新建了一支舰队,专门监视、控制、封锁我们的出海口,这导致我们的商船没法去外国,外国的商船又没法来中国。我们和德国的钨砂贸易量,已经锐减到了以前最高峰的三成不到,不少德国的和我国的商船都被日军潜艇击沉了。”他叹口气,“我国是要被封锁了。东北在日本人手里,西北在苏联人手里,西南靠近英国人和法国人的地盘,他们不会让德国和我们经过他们的地盘展开贸易的。如果海路走不通,我们只能走陆路,可陆路也似乎走不通,新加坡和马六甲海峡都在英国人手里。我估计,随着战事推移,德国给我们的援助力度会日益减少,不是德国不想帮助我们,而是他们的船进不来,我们的船又出不去。”
“大哥你说得对,这确实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蒋纬国连连点头,他心头很焦躁,如果中国真的被日本人陆海两路围死,抗战就大大难了,因为没有了对外贸易通道,钨砂、猪鬃、桐油等物资没法运出去、卖出去,自然得不到钞票和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