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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卜潇神色凝重而严肃地点点头:“我们心里明白!”他望向蒋纬国,“二公子,我们的目标就是那四艘战列舰?”
蒋纬国摇头:“你们只有三百来人,不可能拿下四艘战列舰,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不能犯下兵分多路的错误,集中力量,干掉一艘!只要你们干掉一艘,就成功了!损失一艘战列舰,足以让日本海军痛心疾首,足以让日本海军望而止步、不敢再战。”
“哪一艘?”卜潇目光如炬,“长门号?”
蒋纬国再次摇头:“长门号位置太靠后,并且日军对其保护力度是最为严密的,拿下长门号难度非常大,所以,我们退而求次,目标是位置最靠前、跟长门号是姊妹舰的陆奥号!”
卜潇等蛙人们无不眼神发亮,一起死死地盯着地图上的那个“陆奥号”。
萧爻再度摊开一张图,是一张军舰设计图:“这就是陆奥号的设计图以及内部结构图,你们潜泳到陆奥号下面,在尾部螺旋桨处安置烈性炸弹,暂时性炸瘫这艘巨舰,也制造混乱,然后登上军舰,不去别的地方,专门抢占炮塔弹药库,最好是主舰炮的炮塔弹药库,那里是非常要害的部位,一旦拿下,这艘巨舰就被你们给控制了!为什么呢?因为你们一旦在炮塔弹药库里引爆里面的炮弹,这艘巨舰就会在大爆炸中分崩离析!如果说这艘巨舰是一个巨人,那么你们钻入它的炮塔弹药库里就等于捏住了它的睾丸。”
现场军官们都忍不住笑了,因为萧爻的这个比喻很生动,也很恰当。
卜潇紧紧地看着地图:“我们攻入炮塔弹药库里,立刻就引爆炮弹吗?”
“不。”萧爻摇头,“你们攻入后,日军必然投鼠忌器,接下来,你们耐心地等消息,也许我们可以跟日本人好好地‘谈一谈’,如果谈崩了,只能...”
蒋纬国面露不忍之色,原因很简单:攻入陆奥号炮塔弹药库里的蛙人特种兵们真引爆炮弹的话,固然可以把陆奥号炸成长江里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堆废铁,但他们也会在大爆炸中粉身碎骨、灰飞烟灭。
卜潇看懂了蒋纬国的意思,他笑着道:“二公子,放心吧!我们都已经有了这方面的思想准备。能让小鬼子一艘几万吨的巨舰给我们陪葬,我们太值得了!另外,国家如此贫弱,我们想要打败小日本,没有视死如归的精神,怎么行?”
蒋纬国顿时心头又一酸又一暖,多好的军人啊!整个二战期间,中国军队的战绩虽然在世界上确实显得很平凡,跟美军、苏军、英军、德军都没法比,但是,有哪国军人像中国军人打得这么苦?蒋纬国记得在后世某文章里有这么一段话:中国陆军的军人们跟日军同归于尽时会怒吼“我死国存”,中国空军的飞行员们驾驶飞机撞向日军时也是气势恢宏,但是,中国军队里有这么一群人在跟日军拼命时是默不作声、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的,打光了军舰的他们用自己活人在水里游泳推着水雷、鱼雷撞击向日军的舰船,他们就是抗战中的中国海军。中国海军从抗战一开始就不是抗日战场上的主力部队,但他们几乎参加了中国南方战场上的所有会战,战争结束后,美国人让他们去接收日本人的投降军舰,发现这支军队里很多补充兵员居然都不会游泳,这支几乎完全打光了的军队被询问番号时只是回答:海军、中国海军。
“对了,你们还没有正式的番号。”蒋纬国最后说道,“番号么,我没有权力给你们,但我可以给你们一个代号,就叫做——扬子鳄。”
“扬子鳄突击队?”侯芳洲称赞道,“好名字,恰如其分!”扬子鳄是长江里最凶猛的动物,扬子鳄的名字又来自扬子江,而扬子江专门就指长江从南京到上海的这段下游江段。
反复确定好作战计划后,卜潇等“扬子鳄海军突击队”蛙人们在大胜关待命,蒋纬国和萧爻先返回南京城内,刚回去,蒋纬国就接到刘启虎的两个报告。
第一个报告是:搜索玄武湖的部队在两小时前发现湖面上漂起一具浮尸,穿着跟元旦晚上搞刺杀的那八名日本特工杀手一模一样的服装,身上配着一模一样的武器。
“此人就是那个当晚失踪的第九人吗?”玄武湖边,蒋纬国打量着这具已被湖水泡得发白发胀的尸体,这是一个体型精悍的青年男子,死不瞑目、两眼圆睁,样子看上去很瘆人。
“不确定。”刘启虎皱眉道,“也许正是此人,当时躲在洲上某地躲过搜查,但无法逃离,绝望之下只能投湖自杀;也许...”他顿了顿,“只是一个替死鬼。”
蒋纬国问道:“身份查清了吗?”
刘启虎取出一份文件:“查清楚了,此人属于平民第十一大组第八组第五小组,根据登记资料记载,此人姓名吴慈仁,年龄二十六,籍贯江苏省无锡县梅村镇,父母和妻女都因日军炮击而遇难,孤身一人逃到南京城并自愿留下协助军队守城,职业是木匠,隶属于南京工兵旅。我们查访了这个吴慈仁所在小组,其余组员都说他在过去一个月来没什么可疑行为,我们又查访了工兵旅,认识他的工兵都说他确实是一名手艺不错的木匠,也没有什么疑点。”
蒋纬国想了想:“可以确认这个吴慈仁的身份资料真伪吗?”
刘启虎摇摇头:“可以,但需要时间。局座,南京城的二十万军民是来自全国各地的,龙蛇混杂、难以分辨,所以我们才采用保甲连坐制度进行严厉管理。局座,现在是战乱时期,各地的户籍资料要么零散不齐要么毁于战火,十几二十万人涌入南京城内,想要查清每个人的底细几乎是不可能的,那么多人,来自不同的地方,工程量是很巨大的,我们没有那么多的人力和精力,查其中一个人也存在困难,他的家人都不在了,他的邻居乡亲都流离失所了,人证物证都不在,更何况,无锡县已在日军控制区,我们还要派人专门潜入无锡县进行调查。”
蒋纬国点点头:“不要着急,慢慢来吧!这具尸体先拿去检查,检查完了暂时好好地安葬了,如果这个年轻人只是倒霉的替死鬼,我们却把他当成日本人,确实有点对不起他了。”
“好。”刘启虎颔首。
刘启虎向蒋纬国汇报的第二件事是杨梅苏醒了。
杨梅的身体是非常好的,但也耐不住怀着孕还跟人动手,再加上她原本在汤山镇前线跟着蒋纬国一起挨日军的炮击轰炸,本来就受到了一定的挤伤和震伤,所以经过这么一折腾,肚子里两个多月大的孩子流产了,她本人也昏睡了两天多。蒋纬国对此心如刀绞、悔恨万分,获悉杨梅苏醒后,他立刻赶过去。
“唉!都是我不好...”位于某个防空洞的宽敞病房里,蒋纬国看到杨梅后立刻一把鼻涕一把泪,他又心疼杨梅又痛惜他的“真正的第一个孩子”。其实,现任蒋纬国要比那个原版蒋纬国好多了,因为原版蒋纬国的妻子石静宜足足小产八次、流产一次后第十次怀孕才正式生下孩子。
“别自责了,跟你没有关系的。”杨梅低声道,她面如白纸。
蒋纬国握住杨梅的手,眼泪不停地掉下来:“你早点好起来,咱们再生一个。”
杨梅无奈地苦笑:“知道了。”
蒋纬国越说越伤感:“其实,我已经给咱们的孩子想好名字了,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可以用这个名字。他(她)肯定姓蒋,排行是孝,名就叫‘宁’,南京简称宁嘛,蒋孝宁,怎么样?很好听吧?”
杨梅微微地笑了笑:“嗯,很好听。”然后眼神里也浮起了同样的伤感。
蒋纬国更加伤感了:“我还给他(她)取了一个小名呢!更好听。”
杨梅艰难地笑道:“什么小名?”
“杨桃。”蒋纬国很伤感地道,“你叫杨梅,你哥叫杨柳,他(她)叫杨桃,怎么样?很般配吧?”
杨梅再次无奈地苦笑起来:“嗯,很般配。”
轻微的敲门声响起,刘启虎轻轻地推开门:“十分抱歉,局座,打搅到您和...二嫂子了。只是,有事必须要麻烦一下二嫂子。”刘启虎刚才很头疼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杨梅,称“夫人”肯定不行,“蒋夫人”也不行,“夫人”和“蒋夫人”都是宋美龄的独有称呼,别人不能用,但称“杨副官”也不行,只能跟孙涛他们一样称“二嫂子”。
“什么事?”蒋纬国抹了抹眼泪。
刘启虎神色惭愧地道:“二嫂子在那天被送去救治时曾告诉我们,她在竹林里与那个第九人进行搏斗时听过第九人说话,第九人曾对那两个日本杀手特工说‘解决她,不要开枪’,所以,我们把几个嫌疑人都叫过来,在门外说说这句话,让二嫂子分辨一下。”
蒋纬国望向杨梅,杨梅点点头。
刘启虎对门外招了招手,几个“嫌疑人”被海统局特工逐一礼送过来,嫌疑人共六个,分别是第77师参谋处主任易水寒、《中华英雄报》编辑兼记者原宏伟、宋美龄副官郭素梅、宋美龄(郭晓玲)助理杨子婧、《中华英雄报》记者方冰冰、《中华英雄报》编辑兼记者兼蒋纬国第四个女朋友柳无垢。不过,六人只来了五个,柳无垢没来,刘启虎前去请柳无垢时,柳无垢心情很坏地让他“滚蛋”,刘启虎拿柳无垢没任何办法,众人都知道柳无垢已经是“四嫂子”,谁也不敢对她无礼,更加不敢得罪她,只好暂时先不调查她。
易水寒、原宏伟、郭素梅、杨子婧、方冰冰陆续在病房门外说出“解决她,不要开枪”这七个字,刘启虎和蒋纬国一起望向杨梅。
杨梅闭上眼睛进行思考和印证。
刘启虎和蒋纬国静静地等待着。
一分钟后,杨梅睁开眼睛,轻轻地摇头:“都不是,不在这五个人里。”
“难道在侍卫队或卫队连里?”刘启虎和蒋纬国面面相觑,“或者就是刚发现的那具浮尸?”他们感到这件事真的是扑朔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