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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不是在北部交战吗?为什么南部也爆发如此高强度的战斗?”
“这不可能!第十六师团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支那军怎么会有这么多战车?”
“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们被支那军欺骗了?”
第16师团在大胜关被南京军反击部队闪电般包抄后路且将其陷入重围后,南京战场上的日军顿时阵脚大乱,松井大将等高层一开始难以置信,随后才如梦初醒地发现,自己上了南京军的大当,正在北部乌龙山战场上强攻第5师团的南京军其实是烟雾弹,南京军真正的机械化部队实际上是在南部的大胜关战场上,南京军玩了一招漂亮的“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硬生生地把日军骗得团团转。日军的机动兵力大部分被诱至北部战场,使南部战场陷入空虚,继而被南京军乘虚而入。大胜关孤悬于南京主战场外围,围攻大胜关的第16师团自然也跟日军其它部队有着不近的距离,这就让南京军获得了宝贵的时间差,加上第16师团师团长中岛今朝吾中将意志软弱、斗志消沉,并且南京军机械化部队进展神速,因此当松井大将等日军高层恍然大悟时,第16师团已经是彻彻底底的四面楚歌。
“立刻回援第十六师团!”回过神来后的松井大将发出声嘶力竭的命令,他在看清战场局势后如临深渊、浑身冰冷,他已经感觉到,南京军下了这么大的血本、花了这么大的心机,绝不会做亏本买卖,击溃、击退第16师团根本不是南京军的目的,南京军是想全歼该师团。想到曾属于自己麾下部队的第101师团已经全军覆没在上海,如果自己麾下再出现一个师团被成建制地消灭,松井大将不得不心惊胆寒,他知道,自己是绝对负不起这个后果和责任的。
已经赶到乌龙山战场或正在赶往乌龙山战场的日军慌忙披星戴月地回援大胜关。
血火遍地的乌龙山战场上,板垣中将怀着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心情,异常艰难地打量着部下刚刚从战场上拖回来的一辆“支那军坦克”,一个汽车底盘、一个用木头做的坦克外壳,汽车已经被炸毁,木头外壳也在爆炸和大火中四分五裂,但仍然可以看出原本的面貌。“皇军居然被支那军用如此...”板垣中将竭力地克制住心头的沸腾情绪,“如此简单的、低级的手段骗得团团转?”他感到难以置信,并且更加难以接受,他先是感到暴怒,继而感到耻辱,最后感到苍凉和苦涩。
南京军为确保这场“声北击南”反击战能取得成功,确实是下足了血本,尽管明明知道对龙潭镇的反击是得不偿失的,南京军还是累计投入了一万五千余兵力强攻第5师团,包括五千多名百战老兵和近一万名民兵,血战两个多小时,因为坦克基本是假的,重炮火力不足,南京军北路部队伤亡巨大,战死三千余人、战伤六千余人,老兵伤亡率约四成,民兵伤亡率则高达七成,战场上遍布官兵们散落凌乱的遗体和七零八落的木头坦克。指挥战役的李玉堂十分动情地道:“那些民兵在战斗技能上明显不如老兵,但他们的勇气、精神、视死如归的信念则跟老兵是一个水平的。这些在南京战役爆发后才穿上军装、才拿到武器、才接受临时训练的民兵令我肃然起敬。南京军,并不是十万,而是二十万。”
北路部队付出九千余人的伤亡,给日军造成了四千余人死伤的打击,同时用大量的鲜血成功地麻痹了日军,成功地转移了日军的注意力和战事视线,为南路部队势如破竹地包围了第16师团的巨大突破做出了重大且直接的支持。开战后三小时,也就是晚上11时,南京军初步作战目的已经完成,同时作战意图也已经暴露,南部战场上,大批日军匆匆地赶去援助,北部战场上,第5师团转攻为守、全线回防,而原本协助第5师团防守龙潭镇的第15师团在留下一个加强联队后也开始后撤,前去填补大胜关的漏洞,不过,北部战场战火还未熄灭。
“这里是乌龙山要塞!我们仍然在坚持战斗!请求增援!请求增援!”准备率部撤离的杜聿明的无线电台里不停地收到着新信号。
“你们是乌龙山要塞守军?”杜聿明急忙与对方联系,“我是77师771旅旅长杜聿明,你是谁?”
“我是乌龙山要塞部队参谋长黎希!”与杜聿明仅仅相隔两公里多的乌龙山要塞的一个地下室内,黎希激动得几乎热泪盈眶,“杜旅座,请你们帮帮我们吧!我们真的快撑不住了!”
杜聿明言简意赅:“你们现在有多少人?弹药如何?物资如何?”
黎希迅速回答道:“包括轻伤员在内,还能战斗的约800人,重伤员约1200人,弹药还能坚持两天左右,物资极度紧缺,我们饿得摇摇晃晃,医药也非常缺乏,除此之外,我们这里还有超过10000人的平民,基本上都是老弱妇孺,其中受伤者超过3000人。”
“这么多平民?”杜聿明吃了一惊。
“鬼子玩弄那个下流手段,先后弄来三批,总计超过13000人,这些平民很勇敢地帮助我们打仗或直接参加战斗,其中有3000多人为国捐躯。”黎希声音里充满苦涩,“杜长官,我们是军人,为国捐躯是天经地义的,我们也都打算死在乌龙山了,可是...还有一万多平民,我们真的不忍心他们跟我们一起死在这里啊!”
杜聿明听得非常难受:“你们等等!我立刻请示长官!”他随即用无线电联系上李玉堂,把乌龙山的情况和乌龙山守军的要求一五一十地传述给李玉堂。
李玉堂听完后,低低地嗟叹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打起仗来最苦的不是军人,还是老百姓啊!”
旁边的北路部队参谋长司徒非少将看着李玉堂:“李长官,你打算救吗?”
李玉堂看了看司徒非,两人心知肚明:真正的战场是在南部,北路部队的任务是展开“强攻式佯攻”,眼下,北路部队顺利完成任务,自然停止这种“杀敌三百,自损一千”的战事,转攻为守,退回栖霞山一带,日军也忙着救援南部战场,无力在北部战场上展开追击或反击,双方都后退,战事就结束了,眼下,乌龙山要塞求援,并且乌龙山要塞被龙潭镇包围,换句话说,乌龙山要塞在日军第5师团的防区内部,北路部队想要援救乌龙山,就必须再度进攻,继续“杀敌三百,自损一千”。因此,为了救出那一万多平民,南京军保守估计要死伤五千官兵,用五千宝贵的战斗人员“换来”一万多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妇孺,虽说生命无价人人平等,但在此时的南京战场上,这确实是极度“不划算”的交换。保卫南京,需要的是军人,平民虽然也能发挥作用,但那是青壮年男子,乌龙山的那一万多平民都是老人、妇女、小孩。
“长官...”司徒非艰难地道,“说心里话,如果乌龙山上只有千余军人,自然无需救援,他们在那里为国成仁是应该的,但那么多百姓...作为人,我支持救,作为军人,我不支持救。”
李玉堂苦笑一声:“给我要通二公子的电话。”
蒋纬国正在南京卫戍司令部的地下指挥部内,现场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电话铃声此起彼伏,电报收发声接连不断,上百名高级军官、参谋军官、通讯军官在现场各司其职地忙得热火朝天,有的在地图前、沙盘前反复地推算着、讨论着、研究着,有的抓着电话接听汇报或传递各种命令,有的拿着文件资料小跑着进进出出。一片忙碌中,作为核心人物的蒋纬国反而是最清闲的,他在会议厅一个角落里叼着香烟一动不动,只是认真地看着、听着,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军事家,顶多靠着“历史作弊”进行战略上的指点,真要让他实打实地指挥一场战役,他肯定不是那个料,与其亲力亲为地瞎指挥,还不如交给那些专业人士去干。
“李师座的电话。”刘峰岭拿着一部电话机快步走到蒋纬国跟前,拖开十几米的电话线,“乌龙山要塞守军请求支援,他们不要求突围,只是希望外围部队能帮他们转移走乌龙山的一万多老弱妇孺平民。”
蒋纬国心头一动,他定了定神,拿起电话。
“副参座,是我。”李玉堂在电话另一端说道。
“我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蒋纬国低声道。
“副参座...”李玉堂的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请您定夺。”
“你们个人的态度呢?”蒋纬国问道。
“我们...我们怎么可能不想救呢?军人,本就该保护老百姓的,但是...但是...”李玉堂声音愈发低沉,“但是...”他说了好几个“但是”,然后无法说下去。
蒋纬国没说话,他陷入无法抉择的思考中,足足一分钟后,他叹了口气:“能救就救吧!”他知道,自己这个决定也许“不够理性”,但却做到了“人性”。和平时期,理性就是人性,战争时期,理性和人性却往往是冲突的。
蒋纬国无法为了理性而放弃人性,因为这是他的本性。
栖霞山上,李玉堂望向身边的通讯兵:“发报,援救乌龙山要塞守军!”
与此同时,蒋纬国在指挥部内反复思索着,他当然知道这个援救行动会耗费大量官兵的鲜血,既然命令已下,军令如山,不能朝令夕改,因此他竭尽全力地想方设法能够减少一些鲜血。“重炮、坦克,都不行,能动的都已经被送到大胜关战场了,军舰?也不行,乌龙山在下关码头下游,长江舰队只能在下关码头上游活动,那么...飞机?”蒋纬国心头一动,“空军现在有一批轰炸机了,本来被我藏着掖着当做杀手锏的,等着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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