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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蒋纬国的心头顿时变得沉甸甸了起来:毙伤俘日军约3.5万,自身伤亡约2.8万,虽然此战确实是胜利,但代价仍然是非常重大的。
“此战前...”萧爻继续道,“我军伤亡总数已达到5.2万,此战后,我军伤亡总数已经达到8万了,其中,死亡者约3.4万,伤者里,重伤和残疾约2万,轻中度伤者2.5万余人,可在一个月内康复者约1万人。”他看着蒋纬国,“十万南京军已经伤亡六万多人了(战死战伤的南京军官兵里有很大一部分是民兵),此战,我们把最后的元气都打光了,完全丧失主动出击和再次进行局部反击的能力。参座,南京军的正规军现在只有四万人,另有约四万民兵被补充进部队里,但我们的总兵力也只有八万人左右,并且一半是民兵、新兵而非精兵、老兵。”
“我们沉重地打击了日本人,但我们自身也伤亡惨重啊。”唐生智唏嘘不已。
“还有物资。”萧爻补充道,“武器倒不缺,但弹药已经越来越不足了,物资方面的情况更加严重,粮食首先也越来越不足了,医药最紧缺匮乏,太多的难民被日军赶进南京城,消耗了我们大量的医药和粮食。”
“可否让海军长江舰队从城外往城内运送粮食,再从城内向城外运送平民?”唐生智提议道。
萧爻摇头:“大胜关那里虽然还在我军手中,但江面极容易被日军岸上陆炮火力封锁,海军用民船运输的话,民船防御力十分脆弱,挨一炮就沉,用军舰运输的话,海军长江舰队就那么几艘军舰,不能消耗在这种运输里。”
“真麻烦!”蒋纬国心烦意乱,他想了想,“算了,还是先去干愉快的事情吧!毕竟这一仗是老子打赢了,没必要把心情搞得这么糟糕。”
蒋纬国先去给蒋介石发了捷报,然后让萧山令紧锣密鼓地张罗召开新闻发布会和记者招待会,最后赶去大胜关。
大胜关要塞内的几个大院子,日军被俘人员(基本上都是第16师团的)收容所。
蒋纬国很感兴趣地站在院子铁门外欣赏着里面的这些已经成为中国军队阶下囚的日本军人,因为被俘而意志消沉的日军俘虏们都自觉地把脑袋放得很低,土黄色的军装都已衣衫褴褛、血迹斑斑、肮脏不堪,使得这些鬼子兵看上去简直像一坨坨毫无生气的超大号窝窝头。蒋纬国仔细看了看,他以前也不是没见到过被俘日军,平津战场上见过,淞沪战场上也见过,但数量稀少得堪比大熊猫,并且那些日军即便已经被俘,也满脸的狞恶和凶悍,充满一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不服和狂傲。日本人特别是骄横的日本军人,都是极度蔑视中国、看不起中国人的,所以哪怕被俘,他们也绝不感到屈服,但眼下,南京军一下子却抓了这么多俘虏,隐隐间可以证明,部分日军确实开始畏惧中国军队了。这些日军俘虏的脸上都充满极度惴惴不安的惶恐惊惧中。
“一共多少?”蒋纬国问身边的齐泽远。
“原本一共一千一百零八十七个,现在一共一千零三十二个。”齐泽远回答道,“哦,少了的一百五十五个里,经确定,四十三个是趁我们不注意时自杀的,六十八个是伤重而死,我们可不会浪费药品给这些杂种,还有四十四个死得不明不白,估计是被我们那些看押士兵给暗中下黑手弄死的。”他又补充道,“副参座,你现在看到的这三百多个都是主动投降的,所以没有捆绑起来,另外三个院子里关的都是受伤后或昏迷后被俘的,都被我们反绑住双手、捆住双脚防止他们逃跑、暴动、自杀,尽管如此,还是有几十个用撞墙、咬舌等办法自杀了。”
“军衔和级别呢?”蒋纬国又问道。
齐泽远回答道:“中将一个,就是那个中岛今朝吾,中佐一个,已经咬断舌头自杀了,少佐两个,一个已经撞墙自杀,还有一个被我们捆着像猪猡,想死也死不成,尉官二十二个,其余的都是士兵。”
蒋纬国笑了:“带我去见见那个中岛。”
中岛今朝吾是中日战争爆发后中国军队抓到的最高级的日军俘虏,中将师团长,所以待遇非常“好”。蒋纬国在一间单房里见到了这个日军中将师团长,发现他整个人被捆绑在一张椅子上,几十个士兵密切地看押着他,其中几个士兵一直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他,从而防止他做出自杀之类的事。蒋纬国看到中岛今朝吾后,很想笑,这个曾经威风凛凛地统率着日军一个甲等师团、两万五千人马且对中国平民心狠手辣地大挥屠刀、烧杀奸淫掳掠、凶恶如豺狼、歹毒如蛇蝎的日本陆军中将此时就像一头猪猡般被五花大绑着,两腿被捆在椅腿上,两手被反绑在椅子后,嘴里还被勒着一条布带,这让他不能动也不能说话。看到蒋纬国过来,中岛今朝吾两眼闪烁着惊骇至极的目光,满脸恐惧,表情里是彻底的绝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虽然蒋纬国听不懂并且也听不清,但他听得出中岛今朝吾的语气和腔调里充满了完全可以用卑微来形容的哀鸣求饶。
蒋纬国笑了笑,他正要说话,突然闻到了一股屎臭尿骚味,跟在他身边的柳无垢已经捂住口鼻:“什么气味啊?”
“不会吧?”蒋纬国看了看,看到中岛今朝吾裤裆里一片屎黄尿渍,顿时感到很诧异,这个中岛今朝吾虽然是一个贪生怕死的懦夫,但也不至于被吓得大小便失禁吧?他望向齐泽远,齐泽远看了看中岛今朝吾,满脸是看蛆虫的憎恶表情:“这个老东西被我们活捉后一直被关在这里,并且一直被捆绑着,他的大小便当然直接在裤裆里解决了。”
蒋纬国哑然失笑:“喂他吃东西了没?别饿死了。”他意味深长地道,“饿死他的话,未免太便宜他了。”
“没有。”齐泽远还是满脸的厌恶表情,“喂他吃屎都浪费咱们中国的屎,只是喂他喝了点水。哦,对了。”齐泽远从这个房间的隔壁房间里取出一把武士刀,“副参座,这是中岛今朝吾的中将指挥刀,说来可笑,余佑汉他们最后在江边俘虏他时,这个老鬼子拔出刀准备自杀,结果做个样子却没勇气捅下去,嘁!真是一个孬种!”
蒋纬国笑着接过中岛今朝吾的军刀,在手里掂了掂:“不错!抓住中岛今朝吾的就是那个叫余佑汉的学生兵?好样的,先前他抓住了谷寿夫的儿子,现在他又抓住了中岛今朝吾,这把军刀就奖给他吧!”他把军刀递给齐泽远,然后吩咐道,“把中岛今朝吾嘴上布条解开。”
两个士兵打开房间的铁门,其中一人把中岛今朝吾嘴里的布条给拉扯开。
中岛今朝吾立刻神色惶然、表情急促、语气颤抖地不停地说着日语。
蒋纬国望向身边的刘峰岭:“这老东西说什么?”
刘峰岭翻译道:“他说,您就是蒋纬国,我乞求您饶我一命,我非常重要,我是贵军俘获了第一个日本将军,并且我不是少将,我是中将,这件事肯定引起世界各国的密切关注,如果您杀害或虐待我这么高级的俘虏,必然会对贵国政府的名誉和贵国军队的荣誉造成极大的负面影响,日本军队以后也会受到刺激,愈发顽强地进行作战和抵抗,您想要再打败日本军队、再俘虏日本军人就会愈发困难了,您应该用怀柔手段对待我,贵国的精神也向来都是以德报怨的,我请求您宽宏大量,并且我会知恩图报的,我有很多的价值,我对您非常有用,我可以提供很多关于日本军队的情报,还可以作为贵军进行宣传的工具...”
蒋纬国哈哈笑道:“一下子说这么多,看来,阁下在被我们抓了以后估计一直在想着这些话,啧啧,说得确实很有道理啊。”他点起一根香烟,眯眼看着胆战心惊的中岛今朝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