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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不止如此。”小仓尚大佐越说越得意,“至于我设计的这七条大地道,则通往支那军在紫金山的山体底部的坑道网络的七个不同节点,每一条可在半小时内输入一千五百名皇军士兵,七条加起来可以达到一万多人!一下子有一万多名皇军士兵突入他们的内部,而同时,他们的外延防线又被炸飞掉,司令官阁下,帝国太阳旗飘扬在紫金山的最高峰,就要实现了!”
冈村中将再次点点头:“如果是这样,那真的是再好不过了。拿下紫金山只是时间问题,不再像先前那样裹足不前、寸步不进,拿下紫金山后,拿下南京城也是早晚的、水到渠成的。对了,地道已经挖掘到什么地步了?”
“都已经挖掘到与支那军近在咫尺的地方,距离长者十五米,少者八米,一旦正式开战,所有地道都可以在半小时内全部挖通!”
“那就好!那就好。”冈村中将颔首赞许,然后来回踱着步子,似乎在凝神沉思,并且他的眉宇间隐约有几分若有若无的忧色。
“司令官阁下...”尽管知道自己不该多嘴,但小仓尚大佐还是忍不住好奇心,“您难道还有什么忧虑吗?”
“不,不,你做得很好。”冈村中将慰藉道,然后他在稍微迟疑一下后,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小仓君,实不相瞒,面对南京城、紫金山的这个局势,不得不承认,南京军的准备工作实在是太充分了,他们提前半年就着手战备工作,并且在开战后五个多月内还一直继续着这件事,可以说,南京城、紫金山的防御工事被他们足足修建了一年,一年!常规的战术已经被反复地试用过了,根本难以奏效,我不得不把希望放在挖地道这个原始但有效的手段上。只是...我刚才意识到,地道,毕竟是非常狭窄的、无法施展的小空间,正式进攻前,如果为防万一,我只在地道里投入一个大队或一个联队的兵力,发生意外了,损失肯定很少,但突入成功后,突入南京军内部的兵力又不足,很容易使得计划功败垂成,如果我孤注一掷,在地道里投入一个旅团甚至一个师团的兵力,突入成功后,上万士兵倾泻而入,成功可能性自然极高,但是...”冈村中将脸上浮出一种隐隐的心悸,“如果失败了,地道里这么多士兵,跑都没法跑啊!很容易一下子都覆灭在里面的!地道就是他们的坟墓!”
“司令官阁下...”小仓尚大佐有些瞠目结舌,“那种事是不可能的吧?即便支那军反扑,涌入地道里的支那军也会跟皇军一样施展不开的,顶多会损失掉先头部队,后续主力还是能安然退出地道的。放毒气?”他心头一动,“司令官阁下,您在担心这一点吗?万一支那军发现皇军的地道,对地道里释放毒气?”
“嗯,这正是我诸多担心里的其中一点。”冈村中将点点头,“地道毕竟太狭小,通风极度不畅,即便戴着防毒面具,在地道里遭到毒气袭击后也是九死一生的,不死于毒气也会死于窒息。”
“确实如此。”小仓尚大佐心头也变得沉甸甸起来,“不过,司令官阁下,请恕我直言,情况也许并没有那么糟糕,在地道里释放毒气,虽然会打击皇军,支那军自己也是一样处境。另外,万一真的遇到那种情况,只要狠狠心,牺牲先头部队,炸塌一小部分地道,堵死毒气,后续主力部队还是安然无恙的。”
“是啊,是啊...”冈村中将若有所思,他突然望向小仓尚大佐,目光怪异,“我真正的、最大的担心,是...”他神色和语气都有些怪异,“这项计划会不会本就是敌军的一个大圈套?一个蓄谋已久的大阴谋?小仓君,我们能够把地道挖得这么精确,最根本的原因是我们意外得到南京军的地下坑道网络图,我不太相信我们会有这么好的运气。这份坑道网络图,据说是因为蒋纬国在搞女人时不小心遗漏下的...”
“应该没有问题吧?”小仓尚大佐心头也略感到不安,“那个人是用照相机拍下的图纸,原先的图纸还在蒋纬国的文件包里,蒋纬国没有起疑心的...再说了,我们不是还通过第二个渠道得到了支那军坑道网络图吗?”
“是,是。”冈村中将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两份坑道网络图,“我们共有两份。”
“并且是一模一样的。”小仓尚大佐恢复了信心,“来自两个渠道的两份图纸,都一样,这说明确实是真的。司令官阁下,没有必要把事情想得太糟糕...”
冈村中将摇了摇头:“小仓君,我思考问题时都会朝着最坏的方向进行思考,如果只是朝着最好的方向进行思考,那是自欺欺人。很多赌徒都这样,满脑子赢了后如何美妙的念头,只想着赢,却忘了赢的另一面是输,他们看不到或故意地回避输,只看到赢,所以最终输得倾家荡产、血本无归。在军队里,身为高级指挥官,是不应该有这种赌徒思想的,必须想好最坏的打算。”他神色凝重。
夜色如墨,黑沉沉的长江里,一小群水鬼般的幽灵正在江水里顺流而下。
这些水鬼幽灵是中国海军的“扬子鳄”蛙人突击部队(海军特种兵部队),为首者是在陆奥号事件中名声大噪的卜潇。陆奥号在被归还给日本海军后,卜潇等蛙人并没有退出战事,他们仍然在积极地活跃着。眼下,卜潇带着十多名蛙人正在进行着侦察活动,他们属于海军,因此目标是日本海军。卜潇等蛙人是这样出发的:他们先被海军鱼雷艇或炮艇运到中国海军控制江段的边缘,然后再穿上潜水服(没有氧气瓶),每个人携带着一个铁桶,铁桶密封着,里面装着武器和物资,铁桶里面没有装满,在水里可以悬浮,蛙人们抱着铁桶在夜色掩护下,悬浮在长江水面下,顺流边漂边游地前往下游,侦察日军动向,主要是日本海军长江舰队的动向。春夏时节的江水已经没有冬季那么冰冷了,卜潇等蛙人的野战口粮以特地进口的瑞士巧克力为主,又能提供营养又能提供热量。
“大队长,快看前面。”一名蛙人一边凫着水在江面上露出头部一边举起望远镜。
卜潇也举起望远镜,他看到远处的长江上亮起星星点点的灯火,似乎有好几条船。“奇怪!鬼子的长江舰队被我们打得都不敢来了,怎么鬼子又有军舰来了?”卜潇有些疑惑。
“大队长,好像不是军舰,是普通的民船。”另一名蛙人回答道。
“我们现在什么地方?”卜潇问道。
“快到镇江了。”又一名蛙人回答道,“江两岸陆地上都是日军。”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卜潇戴上潜水护目镜,“弟兄们,继续前进,查清楚。”
足足游了半个多小时后,卜潇等蛙人终于悄无声息地游到了目标附近,是三艘中型民船,看上去平淡无奇,船上没有任何标志,可以肯定是属于日军的,但看不出运载了什么。卜潇等蛙人躲藏在三百多米外的江水中,举起望远镜观察着,很快,他们看到船舱里走出几个人,肯定是日本人,但却是身穿白色防化服的日本人。
“小日本在搞什么?”卜潇大惑不解,“怎么都穿着防化服?船上装的是毒气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