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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郊区,某栋在北洋时期曾是某位北洋高层官邸的豪宅别墅。
天津、上海,是中国一北一南的两大国际港口,虽然它们此时的经济地位因为各方面原因而正在被青岛和福州给追赶,但政治地位却依然不可撼动。有句话说“上海到处是富商,天津到处是名流”,可谓恰如其分。上海富商云集的原因是无需多言的,而天津之所以名流荟萃,原因也是必然的,天津紧靠着北平,无论是清末还是民国初期的北洋,北平都是中国的权力核心,一批又一批的军阀大帅为入主京城而展开连连混战,北京的主人是风水轮流转,近在咫尺并且拥有大片租界的天津就成了在争夺北京的浪潮中失利者的最佳避居场所,从而导致形形色色的过气军阀、满清遗老、社会名流都集中在天津。北京是诱人的,也是危险的前线战场,天津则是宁静的并且靠近北京的大后方。打赢了,率军进入北京坐龙椅,打输了,带着家眷财产躲进天津,或从此不问世事,或暗中窥探、蛰伏待机,这几乎是民国前期参加国内混战的军阀们的一个套路。在这样的特定历史环境下,天津城自然豪宅林立、别墅遍地。时过境迁,长江后浪推前浪,那些豪宅别墅的主人或不甘寂寞、试图东山再起,或从此无人问津地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等着它们的,是新一批登上历史舞台的后起之秀。
卧室里的高档席梦思上,两具赤裸裸的胴体正纠缠在一起,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呻吟交织着回荡在房间里,就好像一头猛兽捕获了一只猎物,猛兽撕咬着,猎物挣扎着,慢慢的,双方都在大汗淋漓的满足中安静了下来。发泄了原始欲望的男人坐起身,点起一根香烟抽着。
一双玉手搂上男人的脖子,伴随着亲昵而温柔的娇声:“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男人嗯了一声,然后看了看放在床头柜子上的欧米伽手表,顿时触电般地跳起来:“糟糕!时间快到了!”他一边火急火燎地穿衣服一边懊恼不已,“都怪你,害得我都忘了时间。”
女人咯咯地笑起来:“温柔乡里哪还有时间概念啊!快去吧!”
男人匆匆忙忙地穿好放在衣架上的军装,跟女人吻别:“好了,等我晚上再来。”
女人嘻嘻地笑道:“好的,我等你。”
男人跑出别墅,跳上一辆军用汽车,风风火火地赶往附近的北平。
北平,相当于南京军总部的军委会北平行营的某间会议室内,蒋纬国正在有点烦躁地看着手表:“我靠!刘峰岭这家伙,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不靠谱了!说好下午两点的,现在都两点十五分了!”他怀着歉意地看了看坐在他对面的施佩尔,连比带画地用手势表示抱歉。
施佩尔露出一个苦笑,表示理解地点点头。
蒋纬国愈发烦躁,他身边的蓝慕竹提议道:“要不,我们重找一个翻译吧!”
蒋纬国摇摇头:“知道机密的人要越少越好,否则,泄密的可能性就大了。”
蓝慕竹无可奈何:“刘峰岭也许出什么事了,难道我们就这样等下去...”
蒋纬国只会说汉语,施佩尔只会说德语,很显然,蒋纬国此时与施佩尔无法进行交流,两人需要一个德语翻译。长期以来,一直担任蒋纬国德语翻译的是刘峰岭,刘峰岭是蒋百里的学生,精通德语、日语、英语,蒋纬国自然十分信任他,所以他只要跟德国高层进行会谈,都会让刘峰岭进行翻译。眼下,蒋纬国要跟施佩尔商讨中德进行“工人贸易”的大事,必须刘峰岭在场,但已经得到蒋纬国吩咐的刘峰岭却迟到了。
说曹操,曹操到,刘峰岭满头大汗地跑进会议室。蒋纬国很不高兴:“你干什么去了?都迟到一刻钟了!耽误公事也冷落外宾,影响多不好!”
刘峰岭神色紧张而惭愧:“中午小憩了一会儿,没想到睡过头了。”
蒋纬国摇摇头:“好了,好了,抓紧时间,开始工作吧!”
再次表示歉意后,蒋纬国与施佩尔展开了会谈。“非常抱歉。”蒋纬国神色愧疚,“我方高层在反复研究后,不认同贵方提出的这个请求,因此要进行婉拒,对此,我方深表遗憾。”
施佩尔惊愕不已:“小蒋先生,我们上次不是谈得很好吗?你个人也表示同意...”
“是。”蒋纬国连连点头,“我个人是表示同意的,但在反复研究后,我方认为贵方提议存在很大的难度,必要性也不高。首先,想要在短时间内成为技术娴熟的工人,前提是文化水平不能太低,起码高中学历,很遗憾的是,我国教育十分落后,文化普及率非常初步,大部分基层百姓都是文盲,拥有高中学历的青壮年虽然有,但确实不多,一下子组织百万人,难度太大,可以说,一下子就把我国青年里学历较高者给搜罗一空了,毋庸置疑,如此举措,会导致我国本土的建设和发展事业受到很大影响。施佩尔先生,德国缺人,中国其实也缺啊,中国虽然不缺人,但文化水平较高的人,就非常紧缺了。种田,当然不需要什么太高的文化,但是到工厂里做工,特别是重工业、化工业、军工业,没有较高的文化是不行的。我们如果把本土百万知识青年送到德国,岂不是本末倒置?我们本土也需要越多越好的知识青年啊!”
施佩尔默然地点了点头。
“其次...”蒋纬国继续道,“运力也难以保障。中德之间的贸易来往只能使用远洋船只,那些船,从德国来到中国时满载着中国急需的武器装备、机器设备,从中国返回德国时则要满载着德国急需的工业原料、战略物资,说白了,来的时候装得满满的,走的时候还是装得满满的,哪来的多余运力可以运送上百万人口呢?其实,与其挤出宝贵的运力从中国向德国运输人口,还不如多给德国运输德国急需的钨砂、猪鬃、桐油、石油,对吧?”
施佩尔轻轻地叹口气:“小蒋先生,你说的有道理,只是...”他对他的构思很恋恋不舍,不太愿意轻易放弃。
蒋纬国也轻轻地叹口气:“我们感激德国的友善和真诚,只是,客观条件所限,我们实在没有办法啊!我们也渴望早日让中国强盛起来,但是,这种事是需要按部就班的,不能操之过急、揠苗助长的...对此,我们深表歉意。”
施佩尔神色失望地点点头。
双方商讨了十多分钟,气氛仍然是友好的,结果没有像以前那样一拍即合、皆大欢喜,蒋纬国代表国府婉拒了德方的这个看似能互利双赢的合作提议,施佩尔很失望,但表示理解。
客客气气地送走施佩尔后,蒋纬国准备会见已经等着会见他的山本五十六。
“纬哥...”刘峰岭有些奇怪地道,“为什么我们要拒绝德国的提议呢?虽然一下子送去二三百万人确实不切实际,但可以弄几十万人过去呀!二十万、三十万,我们还是做得到的。”
蒋纬国眯起眼,语气意味深长地道:“你想得简单了。我们和德国是盟友,不是主仆,我们依靠德国,但不能依赖德国,我们需要德国的援助,但不需要德国太上皇。”
刘峰岭还是不理解。
蒋纬国笑着看着他:“你想,假如我们真的送上百万人到德国,一旦中德交恶,那么,我们在德国境内的百万同胞会成为什么?”
刘峰岭顿时恍然大悟:“人质!”
蒋纬国点点头,神色阴郁:“是啊!虽然我们现在德国境内有几万人,但德国在我国境内也有几万人,可以互相抵消的,如果我国有上百万人在德国境内,问题真的就很复杂了。”
刘峰岭犹豫道:“话虽如此,但我们似乎没有理由跟德国交恶啊?”
蒋纬国无奈地摇了摇头:“国家和国家之间没有永远的敌人,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你看,我们原本跟日本人不共戴天,现在不照样成为‘朋友’了吗?这个外交真理放在中德身上,也是符合的。”
“难道...”刘峰岭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他大吃一惊地看着蒋纬国,但他没有来得及多问,山本五十六已经来了。刘峰岭既懂德语也懂日语,担任蒋纬国和山本的翻译的人仍然还是他。
“七个陆战师团太多了。”蒋纬国开门见山,“山本将军,联盟国不是早就说好了吗?中国负责陆军,日本负责海军,你们日本人只需争分夺秒地扩建你们的海军就可以了,何必搞出这么庞大的陆战部队。”
山本据理力争:“小蒋先生,话虽如此,但是,一支真正的强大海军怎么能缺少陆战部队呢?贵国海军实力那么弱小,都要建立海军陆战队,更何况实力更加强大以及责任更加重大的日本海军呢?光有舰队没有陆战队,还怎么打两栖作战?”
蒋纬国笑了笑:“你也说了,中国海军有陆战队,以后真的打两栖作战,舰队你们出,陆战队我们出,不是很好嘛?难道你们信不过我们?”
山本摇头苦笑:“当然不是信不过,只是...中日军队毕竟在语言、思想、理念等各方面都存在很大差别,打仗在很大程度上就是考验不同军种兵种之间的配合,到时候,海上舰队是我们日本的,登陆的陆战队是你们中国的,双方配合程度之艰难是显而易见的。不止如此,另一方面...”他顿了顿,“根据中日密约,以后划分东南亚地区,赤道以北属于中国,赤道以南(包括整个大洋洲)属于日本,那么,在赤道以南地区作战,难道中国海军陆战队愿意为日本而战吗?中国军人愿意为日本流血吗?小蒋先生,答案是你我心知肚明的。到那时候,只有舰队而没有陆战队的日本海军,又如何在赤道以南作战呢?日本陆军的兵力也很吃紧。”
蒋纬国眯起眼:“这个道理虽然不假,但是...来日方长嘛,日本海军前去赤道以南打仗,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山本连连摇头:“小蒋先生,你此言差矣!临阵磨枪岂不是临渴掘井?何不未雨绸缪、早作准备?亡羊补牢,于事无补!强大的军队,需要长时间训练,怎么能临战之际再组建呢?”
蒋纬国想了想,点点头:“贵方言之有理,不过,七个师团太多了,七个旅团还可以,并且是两联队制的旅团。这样的旅团,七个差不多七八万兵力。”
“不够!不够!”山本态度坚定,“必须七个师团而不是七个旅团。”
“七个师团?差不多近二十万兵力了!”蒋纬国有些不高兴,“贵方未免胃口太大了!更何况,贵国军队一下子扩建二十万兵力,实在令人不放心啊!你们的陆军现有十二个师团,海军若再建立七个陆战师团,那就是十九个师团,总兵力...我靠,差不多五十万了!”
山本神色艰难:“这是日本必须要做的一件事,我们深知此举可能会给中方带来一定负面影响,所以我们愿意向中方租借龙骧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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