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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师的核心是第77装甲旅,但该旅已经参加突袭新西伯利亚的战役了,因此夜袭部队由第78旅承担。钟松、刘峰岭、易水寒与第78旅旅长孙天放、副旅长方先觉展开紧急商议,五人认为,这场夜袭的困难度是极大的,因为要通过森林大火燃烧后还在半燃烧着的火场,浓烟会导致部队产生很大比例的非战斗减员,不过,一旦成功,收获也是非常丰厚的,根据侦察部队提供的情报,苏军大批坦克和军械物资囤积在那个没有名字的目标地点,由于苏军坦克和骑兵的行军速度很快,加上苏军时间紧张,所以目前参战的苏军以坦克兵和骑兵为主,步兵很少,目标地点防御力很低,若有一支虎贲精兵杀过去,肯定能取得极大的战果。
“人多了不行,人少了也不行。”易水寒分析道,“派的人太多,既削弱正面防线的力量,也容易打草惊蛇,派的人太少,形成不了攻击力。保守估计,在通过火场时,要损失四分之一甚至三分之一的兄弟。”
“差不多需要三千人。”刘峰岭点点头。
易水寒提议道:“可否让骑兵旅承担这项任务?毕竟他们来去如风,速度很快。”
钟松摇头:“打坦克,还是步兵比较合适。骑马行军是骑兵的基本能力,下马打坦克,骑兵就难以得心应手了,我们只把很多步兵训练成反坦克步兵,没把骑兵训练成反坦克骑兵,临阵磨枪反而得不偿失,白白付出更多不必要的损失,术业有专攻,隔行如隔山,另外根据侦察兵的汇报,战马是活物,本能地不肯进入火场。实际上,我算了算时间,如果一小时后出发,步行前进,大概凌晨四点抵达,那时候正是苏军警惕性最松懈、防御力最薄弱的时候。”
关于夜袭部队的行军方式和使用工具,钟松等人研究过,首先,坦克排除,没那么多坦克,战马也排除,会骑马的骑兵不擅长打坦克,擅长打坦克的步兵又不会骑马,南京军的制式装备自行车同样要排除,众所周知,在积雪里骑自行车是一种比较困难也比较麻烦的事,车轮会陷入积雪,会打滑,还不如用两腿走路,装甲车、装甲汽车、汽车还是要排除,虽然使用汽车运兵具有很多优点,车轮胎可以用浸透泥水的棉花包裹起来从而防火,士兵们坐在车上可以临时地用野营帐篷蒙起来从而减少烟熏火燎和缺氧窒息的危害,但是,部队要展开迂回,只能在原始森林里,原始森林里可没有让汽车开动的道路,边开车边修路显然行不通,一路砍树既浪费时间也会产生很大的动静,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步行前进,没有更好的了。
钟松望向孙天放和方先觉,语气沉重:“我需要三千个豁出命的敢死队员。”
孙天放微微一笑:“我就是第一个。”
方先觉也微微一笑:“我是第二个。”
刘峰岭同样微笑:“孙旅座,不要跟我抢,我才是第一个报名的。”
钟松眼眶湿润地先后拍了拍刘峰岭、孙天放、方先觉:“好兄弟!”
孙天放和方先觉随即召集了第78旅暂时退下来休整的官兵,宣布道:“现在,有一个十死无生、必死无疑的任务需要完成,谁愿意?愿意加入的自愿报名!本旅长、本副旅长和师部的刘参谋长已经报名了!”
沉默了一秒后,官兵们霎时爆发出异口同声的、惊雷闪电般的怒吼:“我愿意!”
孙天放双手抱拳地向部下官兵们连连拱手:“诸位好兄弟,大家都是好样的!”钟松也看得热泪盈眶:“不错!不错!都是有种的男子汉!来人!”他喝道,“把酒和赏钱拿来!”
饱餐一顿后,出击的三千余官兵人人被发到倒满饭盒的伏特加以及五百元的法币钞票。白天的血战早就让官兵们都杀红了眼,尽管伏特加是俄罗斯的烈酒,中国人其实非常喝不惯,但官兵们无不一饮而尽,拿到钱的官兵们更有甚者当场撕得粉碎,向天上抛洒,眼睛发红地吼道:“老子连命都不要了,还要钱干什么!”
被撕碎的钞票犹如雪花般漫天飞舞,画面荡气回肠。
“杀光老毛子!”
“跟他们拼了!”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一条命换老毛子一辆坦克!值了!”
敢死队员们在怒发冲冠、目眦尽裂的昂扬战意中整装出发,三千余人,足有两千余人扛着铁拳,并且背上还背着第二支铁拳,另外一千官兵携带冲锋枪、机枪、掷弹筒、迫击炮进行协助作战。带队的除了刘峰岭和孙天放、方先觉,还有第78旅的三名团长,第781团团长龙云峰、第782团团长张子庚、第783团团长张空逸全部参加,若不是考虑到还有其余官兵需要指挥,第78旅的正副参谋长、三个团的副团长和正副参谋长都要参加。军官们的身先士卒,正是士兵们视死如归的精神来源之一,这也是南京军的优秀传统。出发前,钟松、易水寒等军官都眼睛含泪地敬礼,目送敢死队离去。
“破釜沉舟,三千越甲可吞吴!”钟松潸然泪下,“壮哉!我的三千弟兄!”他情难自已,放声大吼,“诸位好兄弟!我们下辈子还做兄弟!”
“下辈子还做兄弟!”出击的敢死队员们和坚守阵地的其余官兵们一起放声大喊。
双方拼命地互相挥手告别,敢死队员们义无返顾,神色如铁、目光似火,而目送他们离开的坚守阵地的官兵们无不泪流满面,一边流泪一边挥舞着国旗军旗。目睹这一幕的罗伯特·卡帕事后激动忘情地写道:“这一刻,我感受到了这个民族的魂魄!中华之魂!龙之魂!啊,我突然间想起来了,南京军的荣誉称号不就是‘龙魂军’吗?这支军队真是龙的军队啊!”
靠着数百名侦察兵和特种兵的搜索探路,第77师的夜袭敢死队一路快速而隐秘地前进,在凌晨三点多抵达目标地点的北部,呈现在他们面前是一片烟与火组成的焦土,无数被烧得只剩下光秃秃树干和一些较粗树枝的树木,犹如无数鬼怪般密密麻麻地汇聚着,遍地倒满了枯木焦炭,积满了草木灰烬,偶尔可见到烧焦的鸟兽的尸体,大火虽然基本熄灭了,但余火星星点点,映照得夜空和烟云闪耀着暗红色的光亮,并且浓烟滚滚,被暗火继续烧着的树木冒出乌云黑雾般的浓烟,昏天暗地、遮日蔽月。穿过这样的地带,火焰的威胁其实并不算大,虽然火焰带来高温和缺氧,但真正的威胁还是浓烟。
“弟兄们,按照计划,准备五分钟!”孙天放吼道,然后点起一根香烟。
方先觉笑着道:“旅座,别吸烟了,等一下你不想吸都要吸,满鼻子都是烟,空气里都是烟,老烟枪们要有福喽!”
刘峰岭深深地吸着火场边缘的空气,由于刮着北风,火场的烟气都被吹向南方,所以火场北边的空气还算是比较清洁的。“不知道这是不是我这辈子喘的最后一口新鲜的空气。”刘峰岭苦笑着,然后戴上防毒面具。
敢死队员们纷纷戴上防毒面具。
南京军素来高度重视化学战和防化学战,几十万前线部队基本上人手有一个防毒面具,虽然蒋纬国不确定苏军是否像日本人那样拥有大量的化学武器,但为了防患于未然,南京军在苏联战场上的部队还是严格地装备着防毒器具。此时,敢死队员们自然都携带着防毒面具,并且携带了很多的湿毛巾。在正式踏入火场时,官兵们都在附近找被大火融化开的泥坑水坑,跳进去反复打滚,把身上的军装和棉衣都弄得湿透。在北亚的寒冬里,棉衣本是用来保暖的,但此时,棉衣的作用是浸透水后防火、抵御高温。官兵们捂得十分严实,双手也都戴着手套,防毒面具里戴着口罩,脖子上扎着毛巾,但手套、口罩、毛巾跟身上的衣裤一样,都是湿的。
“前进!”孙天放第一个走进了火场,方先觉跟在后面,用戴手套的手拉着孙天放的武装带,后面是刘峰岭。官兵们都这样,排成了几条蜈蚣一样的队伍,后面人拉着前面人的武装带,依次地向前走动。每支队伍最前面的官兵都拿着指南针和手电筒,因为浓烟太稠密,加上此时是夜里,更加是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即便打开手电筒,也照不到几米远,空气里漂浮满了不计其数的灰烬微粒,把手电筒光柱阻挡得严严实实。官兵们基本上都闭眼睛走路,因为队伍最前面的官兵睁眼看路(其实是看手电筒,根本看不到路),后面官兵只需要拉着前面官兵顺着前面官兵走就可以了,睁开眼睛也没什么用,周围黑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并且钻进防毒面具里的烟尘还会刺激到眼睛。
三千南京军敢死队员以“下火海”之势进入了火场。
刘峰岭在事后叙述道:“...这个过程真的很痛苦。开始时,为了防止衣服被余火给点燃,我们都把浑身弄湿并且抹上了很多的烂泥,使得我们就像一群会走路的泥人,这里可是北亚,并且还是寒冬,我们立刻感受到原本保暖住热气的衣服变成了冰箱,寒气就像钢针般刺进来,皮肤完全跟湿漉漉、冷冰冰的衣服粘在一起,刺骨的寒意钻到了骨子里,冻得我们纷纷脸色发青、嘴唇发紫,短短几分钟,北风一吹,我们从泥人变成了泥俑,浸透泥水、抹满烂泥的衣服冻得就像古代军人的盔甲,硬邦邦的、沉甸甸的,就好像把我们装在陶罐里,冰冷彻骨,身体都冻得没有知觉了,特别是关节部位,衣服冻成了一块疙瘩,腿差点儿没法弯,胳膊肘差点儿没法拐,我们互相开玩笑,这样倒好,披上铠甲了,苏联人子弹打过来也不怕,因为我们刀枪不入。出发后,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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