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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拉切夫冷笑一声:“你们这些自作聪明的黄皮猴子!我们对苏维埃拥有无上的忠诚,怎么可能会当叛徒!我劝你不要乱动,否则我会一枪打死你,因为我们需要用你交换罗科索夫斯基同志的家人。”他对卫兵们喝道,“都让开!给我准备一辆车!快点!谁要是乱动,我立刻打死你们的长官!”
周复沉默了一下,然后脸上浮现出一种轻蔑的、森然的冷笑:“你们想都别想,罗科索夫斯基的家人死定了!”
卡拉切夫还没有回过神来,周复忽然一把抓住他握着手枪的右手,试图夺枪,但其实是自杀。卡拉切夫无法挣脱,扣着扳机的手指在周复的用力下猛地扣了下去,枪声猛地绽开,子弹一下子打穿了周复的头部,滚烫的鲜血和脑浆溅了卡拉切夫一脸。
“长官!”卫兵们都悲痛地大喊起来,继而纷纷开枪。
卡拉切夫来不及还击,一下子被打成了浑身喷血的马蜂窝。
与此同时,卫立煌和傅作义正在通电话,傅作义声音很低沉:“出事了。”
“总座,出什么事了?”卫立煌心头产生了强烈的不祥和不安。
傅作义在电话里声音越说越低沉:“李玉堂发来紧急报告,布琼尼的骑兵集团军突然出现在哈萨克西北部的克城(克孜勒扎尔)北部,穿插过克城和冠军城之间,行军速度很快,李玉堂的第100军一下子被分割成了两半,一半是已经抵达冠军城的第88、第99师,另外一半是在哈萨克西北部的第师,不止如此,苏军的机械化部队也紧随其骑兵部队一起进行迂回奔袭。我们对面的苏军是一个空架子,只有几个二三流步兵师摆着空城计,苏军主力已经连夜开拔,扑向了克城,那三个师的后路目前已经被苏军包抄截断了。”
卫立煌感到如临深渊:“总座,朱可夫跟我们玩弄了声东击西的把戏?他的真正目标其实是李玉堂的第100军?”
“目前的战局态势基本上已经证明了这一点。我们在冠军城顶住了苏军,重创了苏军,朱可夫于是顺势而为,让我们在冠军城战场上认为可以展开反击,所以把冯治安和李玉堂的部队不断地抽调来,但他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把主力调去包抄第师。我们确实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那三个师目前已经来不及撤离了,苏军都是骑兵部队,后续又是机械化部队,李玉堂的那三个师都是步兵部队,跑不了的。”
卫立煌心头重如泰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真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着了朱可夫的道!”傅作义懊恼自责不已,“想我戎马三十年,却在这场对外作战中晚节不保。”他苦涩地自嘲道。
“总座,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能消沉,更何况战局还没结束呢!”卫立煌安慰道,“实际上,罗科索夫斯基的诈降才是关键,我们在这件事上犯下了重大错误。”
傅作义顿了一下,低声道:“周复刚刚为国成仁了。那个卡拉切夫试图挟持他当人质,跟我们交换罗科索夫斯基的家人,周复刻意反抗,让卡拉切夫打死了他,卡拉切夫也被现场卫兵们当场击毙。”
卫立煌顿时心如刀割。
中苏军队展开的这场“冬季战事”因此而峰回路转,局势在一夜之间发生了重大变化。南京军第师、第99师赶赴冠军城时,军长李玉堂为了协调指挥这两个师,同时也为了让自己能再度上战场,跟着第99师一起离开了哈萨克西北部,第100军留在当地的第师由副军长孙桐萱指挥。2月28日清晨时,哈萨克西北部天降大雪,孙桐萱多次接到报告,部队在野外发现规模较大的苏军骑兵,起初,孙桐萱判断那只是苏军袭扰部队,因为他认定苏军主力在冠军城,继而派遣部队进行打击,但出击部队损失较严重,使得孙桐萱醒悟出现在克城附近的苏军其实是主力。在这个时候,孙桐萱想到的是李玉堂的安全,他认为,苏军是在包抄被李玉堂带走的第88、第99师的后路,没有意识到苏军其实是在包抄他自己。心急如火的孙桐萱发电报给李玉堂:“瑶阶(李玉堂表字),有大批苏军突然出现在克城和冠军城之间,多为骑兵部队,请你注意防备后方。”
李玉堂十分诧异:“苏军难道想在冠军城南部包抄我军?这倒不足为虑,我军与苏军展开反击战的地域是冠军城北部,南部依靠城市本身是可以抵挡住苏军骑兵的。”
孙桐萱提议道:“是否由我带部分部队主动出击,机动游弋,打击苏军。”
李玉堂想了想:“不需要,苏军既然以骑兵为主,你的部队与之展开野战是会吃亏的,你只需原地固守即可,虽不能打击苏军,但可以牵制苏军,确保冠军城南部没有太大的威胁。”
孙桐萱采取了李玉堂的对策。
两位将军一时间都没有意识到苏军的真正意图,导致第100军没有及时地“回过神来”,直到当天中午,孙桐萱发现从西北方向奔腾而来的苏军骑兵不但越来越多并且还出现了大批在雪地上风驰电掣的坦克时,他开始察觉到了情况的特殊性。
2月28日下午,南京军三个师、约八万人被苏军包围在哈萨克西北部的荒原上。
在这个下午,远在一千七百多公里外的苏联战时首都莫洛托夫城内,再度爆发了一场激烈的枪战。
大批的苏联军人和苏联内务部的武装特工重重地包围了城内某处的一栋民宅,民宅内,十五名南京军死士特工正在面无表情地把手中冲锋枪的枪口顶在罗科索夫斯基妻子儿女的头上。抱着孩子们的尤利娅用绝望至极的目光看着尤里。
“真的很遗憾。”尤里面若冰霜、语气冰冷,“夫人,请您记住,是您丈夫逼迫我们不得不做这件事,我们不是刽子手,杀戮不是我们的目的,我们只想完成我们的任务。”
尤利娅泪如雨下地哀求道:“你们可以杀死我,但请你们饶过孩子们,他们是无辜的,叶莲娜…叶莲娜只有六岁啊!”
尤里叹息一声:“夫人,我很同情您,我也不愿意做这种杀害妇孺的事情,但我刚才已经说过了,罪魁祸首是您的丈夫。您的丈夫跟我们缔结了一项合作,他为了证明他的诚意,用他的妻子和孩子作为人质,如果他言而有信,你们自然平安无事。可是,您的丈夫却言而无信,他明知这么做会害死你们,但他还是那么做了。夫人,害死您和孩子们的是您的丈夫。”他提起尤利娅,将其推到窗户边。
民宅外,罗科索夫斯基万念俱灰地看着这一幕,孩子们呼喊爸爸的声音让他泪如雨下,他嘶吼道:“你们不需要这么做的!你们这么做了,你们也活不了的!我们可以做一个交易,你们放了他们,我们放了你们,你们可以平安地离去。”
尤里讥讽地回复道:“罗科索夫斯基先生,阁下已经言而无信一次了,怎么还有脸面要求我们再度相信你?你觉得我们还会相信你吗?记住,这是你自找的,是你必须付出的代价。”他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一枪把尤利娅打得脑袋开花。
罗科索夫斯基发出一声受伤野兽般的惨叫。
尤里冷酷地再度扣动扳机,一枪一个地打死了罗科索夫斯基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罗科索夫斯基摇摇晃晃着,几乎跌倒在地。
包围民宅的苏军和苏联内务部人员发动强攻,现场霎时枪声大作、子弹横飞,尤里等南京军特工们怀抱着必死之心展开反击,打死打伤二三十名苏方人员,自身最后也无一幸存。
与此同时,一列火车正在从秋明开往莫洛托夫,火车的一节车厢里,苏联内务部国家安全总局第二处特务头子维克托·谢苗诺维奇·阿巴库莫夫正在神色严肃地向坐在他对面的朱可夫宣读着命令:“朱可夫同志,你已经被解除了所有的职务,请你全力配合我们的调查。”
朱可夫神色苦涩而木然地看着阿巴库莫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