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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看到了朱颜惊讶的神色,袁凛俯下身向着镜中微笑,“姐姐待人很是戒备疏远,在她和丁香熟络之前,从不让任何婢女接近她,因此照顾她的这项事,自然就落到了我头上。”他说着,眸子微微掩起,似有一点悲凉之意。
朱颜透过镜子看他,忽然探出手,轻轻覆住了他扶在自己肩头的那只手,低声劝慰,“我相信,令姐的病一定会有办法医治的……你,你不要难过……”
“我没有难过。”袁凛随即收起了刚才的神色,反手将她一只莹白柔软的小手握住,放在掌中不断地摩挲着。
朱颜只觉手心被他揉起一阵热意,那一点微微的热意却怎么也褪不去,反而像是顺着手臂一直渡到了心口,脸上不禁微微一热,急忙起身想将手抽回来。
“阿颜,且别动。”袁凛将她的手拉近了些,食指指腹轻缓地抚在她虎口处,那里有一痕浅浅的白色疤痕,“到底还是留下了疤……待我再回京取药已晚了些,过几日我同你制些膏药涂抹,趁着伤口新愈,许是还能祛了的。”
“你要与我一道制药?”朱颜眨了眨眼,一双眸子霎时亮了,背方书本就是无聊得紧的事情,因此她平日最喜欢的就是捣鼓院中的花草自己制些丸散膏丹,可是这些东西繁琐的很,又是匠人之活,平日不过她一人做着玩玩罢了,总没个懂行的人陪自己。
“是,这就让你这样高兴?真是小孩子心性。”袁凛觉得她这样很是可爱,放脱了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她头顶,“一会儿进去,记得唤她一声‘姐姐’。”
朱颜微微一笑,“好,放心吧。”
推门进了间壁。檀香味儿果然比上次清淡不少,里面重重叠叠的幔子虽仍是遮得严严实实,但毕竟有了些外间的生气,让朱颜有些忐忑的心情也沉静了一些。
用金丝绣着鸳鸯的大红纱帐一半挂在精致的银钩上,露出袁瑶华半个身子来。
她正倚着绣夹枕头闭目休息,面色比上次突发心衰的样子好了许多。但较寻常人仍旧憔悴得很,即便是在小憩中,细细长长的眉依然是紧锁的,说不尽的忧思郁结,听到朱颜推门进来的声音。她微微一睁眼,一双眼目光无神,也不知她究竟将视线落在了何处。
“瑶华……姐姐?”朱颜挪着拘谨的步子走进去,一边装作不经意地环顾屋内的布置,实则暗中观察她的面色和神态。
“是你呀……”袁瑶华憔悴的面上竟勾起一丝温和的笑意,探出一双枯瘦的手向她招了招,上面两个金镯子撞得泠泠地响,“是弟妹吧?宣清都与我说起了。你是个很好的姑娘,他很喜欢你呢……”
朱颜虽然已经知道袁凛这样对她说了,但仍是神色微微一僵。复挪着拘谨的步子走去,竟也生出了一种新妇见大姑的错觉,心里不禁诧异得很。
“姐姐的身子可好些了?”朱颜向着床榻边坐下来,小心地握了她的手,轻轻抚了抚,从另一侧取了寸关尺三部脉。约莫是一息四至的样子,倒算得平稳。但只要袁瑶华微微一动,便迅速地到了一息六至。
“弟妹。我这个病,怕是治不好的。”袁瑶华看着她小心翼翼诊脉的样子,面色慢慢凉了下去,“我害了这病十来年,连宣清同他那位神医师父都看不好,怕是……”说着,低微的语声又轻轻一哽。
朱颜尽量淡然地微笑着,“姐姐别担心,你这身子比从前好多了,好生将养着,再没有不好的道理。”她叫了几声姐姐,倒也觉得颇为顺口,趁势肃容相劝,“你哪里觉得不适,别人不能告诉,告诉妹妹又有什么不行的?”
袁瑶华敛起眉尖,淡淡的唇抿一抿,又咬上一咬,低低叹口气,向着朱颜身边靠去,附在她耳边轻声耳语良久。
袁凛一直等在廊外,手中拿着方才的油纸伞,看着雨点一滴滴顺着绘了翠竹的伞面上滑下,思绪却去得很远,一会儿想着怎样让朱颜平安抵京,一会儿又想起徐绸珍谜一般的身世,还有那个与纾忧一道被朱衡带来江南的小姑娘,难道会是朱颜之妹?或许这个孩子,就是解开徐绸珍身份的关键?
“宣清!我都明白了!”朱颜一关上门,便小跑着到了他身边,一脸如释重负的笑,大眼里蕴满了兴奋的神情,“我知道用什么法子治了!”
“姐姐果然与你说了?”袁凛轻轻扶了扶她,侧身挡住廊外的雨丝,低头看着她兴奋难掩的神色,“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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