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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相似,她记得徐绸珍说起过,那些衣衫是父亲的爱妾之物,是不是就是这子规的东西?
袁凛见她只顾出神,向周融使了个眼色,随即拉着她走了。
“想什么呢?”袁凛带她从后面的小门登了车,见她还在思索,伸手在她面前轻轻一晃,“回神了。”
“我只是在想……我……”朱颜摇了摇头,“算了,这件事情一会儿回去了再说。”
朱颜苦恼地揉了揉额头,窦安那孩子也不知道恢复过来了没有,今日又得打叠起精神去安慰朱绮,自己反倒是连叹惋难过的时间的都没有了。
“其实我刚才检查过那具尸身了。”袁凛坐下来,伸手去煮茶。
朱颜挡住了他,熟稔地取出小木炭,打了火石燃起红彤彤的火光,一边不紧不慢地倒水、添茶,不时抬起眸子瞥他,“你既是碰过,还是我来煮茶罢。”
“……你失忆过,这却没有忘吗?你才五岁的时候便能煮得一手好茶。”袁凛敛眉看着她,像要从她深掩的眸子里看出点什么。
“有些东西,除非死了……”朱颜一噎,低低笑了,“或许连死过一回都不会忘了。”
袁凛默了一默,岔开了话题,“方才我检查那子规姑娘的尸身,发现她脖子上的缢痕的确是八字相交。”
朱颜咬了咬下唇,她学的不是法医,却在医学史这门课上学过宋慈的《洗冤集录》,里面重要的一点,就是以缢痕的“八字交”和“人字交”来判别一个人究竟是自缢身亡还是被人勒死后伪作了悬梁的样子。这样看来,难不成子规真是自缢身亡?可袁凛方才的意思,不是说……?
“她应当是被人下了什么药物。”袁凛低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药……?”朱颜眨了眨眼,在这江南小镇,除了自己和袁凛,难道还有人会对制药有兴趣?想来想去,忽然模糊地记起了一件事,自己都被吓得一个冷噤。
“别怕,我不会让她伤到你。”袁凛安慰地拍了拍她。
朱颜定下神,埋下头轻轻一叹,“你知道我想到了谁?”
“徐绸珍。”袁凛握住她轻颤的手,以防她将壶中的滚水洒落出来。
“她……她……”朱颜闭了眼,细细回忆。
第一次提起毒,似乎是那日徐绸珍教她认识草药一年蓬的时候,徐绸珍那时候说起,这东西捣烂了对解蛇毒十分有效。
第二次是白蘋在徐府中毒那次,她只能模糊判断出白蘋是中毒了,袁凛和徐绸珍却都一下子辨出了所用乃是乌头,看来徐绸珍在这方面的造诣远比自己来得高。
“若果,你想杀她,又得做出一副是自尽的样子,你……你会怎么做?”朱颜颤声,一边小心翼翼地将茶水滤入公道杯。
“这很简单。”袁凛挪近了她,低声笑了笑,“只需先用一些致幻的药物,让子规失去抵抗的能力,却不至死去。”
“看室中的情况,应当是以焚香的方式下的毒,那时候子规已经除了外衣,只着中衣打算就寝,但是听到了声响,她又折返过来,撩起纱幔想看个清楚。”
朱颜面色发白,他说的就像亲眼见了一般,声音越发地颤,“那……那后来?凶手就是这个时候上前划破了她的面颊?”
“不错。”袁凛敛起眸子,那几刀下手都极重,有的甚至在颧骨上撞出了深深的口子,下手的人实在是心狠,或是对子规恨得厉害,“一个人就算种了致幻的药物,受到这么严重的伤害,一定也会反抗,但凶手显然用药将她立刻弄晕了,然后立刻将她悬上了房梁,造成自杀的现场。”
“……可是,那封遗书呢?”朱颜眨了眨眼,“我记得那个小丫头说确是子规的笔迹?”
“笔迹是可以学的,若不寻到本人的笔迹亲自对比,你能确定真是她亲手所书?”袁凛摇头。
朱颜恍然,“所以,将诗稿和书画焚去,也是出于这个考虑?那么,书信肯定是凶手写的,找人比对一下不就知道了?”
“倘凶手平日给人留下了不会写字的印象呢?”袁凛抿唇。
朱颜噎住了,是啊,倘若凶手平日从不写字,谁能怀疑他呢?
“你……你还是觉得是我母亲做的?”
“证据就是如此。”袁凛接过她递来的闻香杯,“你不愿意相信事实吗?”
朱颜低头去闻清雅的茶香,水汽扑面而来,她觉得自己眸子里也结了一层雾气,倏地落在杯中,溅起了一点涟漪,“我想听她亲口承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