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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被里头的人发现?
她并不知道他来这里做什么,或许只是想看看,那次匆忙分别之后自己过得好不好……她愿意这么认定。
在院外一处僻静的花丛内,则静静立着两人。
晚风拂着低缓的话音,将周围的气氛衬得异常沉重。
那个穿白衣裳的正是永无,静静立在花影掩映之中,仿佛一尊白石的塑像。
“你究竟要她答应什么?!”他向来平缓的声音里藏着一丝怒意,似乎绷紧的琴弦,随时都有可能断裂,迸出骇人的声响。
袁凛指间拈了一朵美人蕉,低低笑了笑,答非所问,“永无便这么喜欢躲在近旁潜听?上一次似乎还是……”
听到他气息愈加紊乱,袁凛没再说下去,提步向着花径外走,“这是我同阿颜之间的私事,旁人就不必管了。”
“私事?”永无勾起一丝冷笑,“你真以为阿颜会喜欢京城里的日子?她根本就不喜欢,也不可能适应得了,难道你已经忘了,姨母是怎么死的了?”
“……阿颜不会落到那一步。”袁凛步子一顿,回头带着莫测的神情看向昏暗天光下的那一抹白影,“不过是个小姑娘罢了,难道为了她,永无便将前些年的洒脱全都忘了?琴剑相伴,远走天涯,无拘无束,这样的日子,多少人可望而不可求,永无为何还不知足?”
不过是个小姑娘罢了?永无暗暗攥紧了拳,可不知道是谁为了这一个小姑娘一路从京中驰来,甘愿置自己于险地,甚至不怕原本定下的计划失败,就凭袁凛的所作所为,这句话也说得太假。
不过他向来不喜与人争执,不过冷笑了一下,也不去回答他,只是淡淡抛出一句话,“阿颜是乾云之女,与我向氏有着几分亲缘,自然不同你陷她于险地。”
“我已知晓此事。”袁凛的神情比他更淡,永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可现在才说出来,在他自己已经知道了实情后说出来,已经太晚了!他已经据此更改了原定的计划,没有什么会出差错。
永无愣在了原处,知道朱颜身份特殊,还敢将她带去京城?袁凛他就这么相信自己的计划不会出现疏漏?
朱颜裹着干净的衣物回到屋内,窗下的几上搁着一枝红黄相间的美人蕉,在烛火映照下,红色如烈火,黄色如碎金,美得辉煌。
“唔,这是鸳鸯美人蕉呐!”
杏叶话音刚落,袁凛便从里头走了出来,向她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先下去罢。”
“宣清,你不去沐浴?”朱颜下意识拉紧了衣襟,屋中多了一人,连贴身的衣物都得收拾好了再进来,比从前多了不少麻烦。
“方才来寻你之前已经洗过了。”袁凛将那枝花簪在她鬓边,唤她进去,似乎只是随口提起,“我母亲与任七娘是嫡亲的姐妹。”
“任……七娘?”朱颜无意识地重复了一边,总觉得这个名字,她似乎在哪里听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