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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地看着容娘。农历七月为兰月。七夕当夜则被成为揽也,向来是有乞巧的风俗的,这些她是知道的。之前一年在江南白蘋还拖着她去拜过织女像,但是这个宴会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京中一些有头脸的人家多半会轮番举办斗巧会,一来让府上姑娘们比一比绣功。二来也借着这个名头相看相看亲事。”
“相看……亲事?”朱颜好奇地霎了霎眼,“不是斗巧么?应当只有女孩子参加才对啊。”
“姑娘向来聪慧。这事上怎地钻了牛角尖?”容娘在她身边坐下来,耐心解释,“自然是各家的夫人前来相看未来的儿媳,难不成依姑娘的意思。是要教姑娘们自己觅夫婿么?”
朱颜抿唇不语,这也并不稀奇,不还有抛绣球这么一说么?
不过她向来懒于同容娘有什么口舌之争。因此只是笑了笑,唤了白蘋预备更衣梳洗。
“对了。明子有没有提起过,后来那姑娘还去过桐君堂么?”朱颜那日回来之后将遇到袁溶溶的事情同白蘋委婉地说了一下,此后这件事就托付给白蘋去询问,不想袁溶溶再没有去过桐君堂,这一晃都快半个月了,用她的话来说,再不服药可就真的来不及了。
“没有呢。”白蘋替她绾发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又笑,“姑娘也是白操心,既然姑娘说宣清公子待她十分亲近,此事定然已悄悄办妥了。”
朱颜沉默了一会儿,舒口气,白蘋说的也对,袁凛办事向来妥当,那溶溶同他关系又亲厚,自然不会再有差的,一切无须担心。
可她还是隐隐有些不安啊……
“姑娘,这兰夜斗巧会上,未嫁的姑娘是要那处绣品比试的,姑娘虽说定了亲,但总得备上一份吧?”
“……是么?”朱颜幽幽回神,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最近朱绮在学绣花,她平日也为了给朱绮示范随意绣点零零碎碎的东西,但仔细一琢磨,好像并没有什么单独成幅的,这样敷衍似乎不好,“你将我绣的那方有莲蓬的帕子取来罢,一会儿我带过去。”
白蘋很快就取了过来,但随即对着手中的帕子犯愁,帕子上两支碧绿的莲蓬虽然绣得栩栩如生,但毕竟太过简单,这样的绣品拿出去那根本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别担心,我一会儿再补上几笔就是。”
傍晚时分,朱颜选了个不早不晚的时间出发,打算悄悄溜上席,尽量别叫人发觉。
白蘋一路上给她又补习了一遍乞巧的各种活动,万分担心自家姑娘离京太久,赶不上那些京中的小姐们。
朱颜被迫背了一串风俗活动,包括什么拜月、穿巧针、喜蛛验巧、染丹蔻等习俗,其实据容娘无意间提起,在弦月楼附近还有着乞巧夜市,卖一些时鲜的绣线、绣样,还有形貌可爱的点心,不过大户人家的女孩子是不被允许前去逛夜市的。
说到那个喜蛛验巧,朱颜拧了一路的眉头,她敢说自己别说尸体,就是真的撞见了鬼也未必害怕,可她就是怕虫子,也正因这个原因,她当年放弃了填报植物学相关的专业,退而求其次选择中医,能够同晒干的药材打打交道。
白蘋见她害怕蜘蛛,便将装了蜘蛛的小盒子捏在自己手里,又不敢捂得太紧,生怕闷死了小蜘蛛,明早就不能验看蛛网是否又圆又密了。
然而朱颜还是将手全都缩进了袖内,似乎这样就能肯定那蜘蛛不会爬到自己身上来。
好不容易熬过了这段路,朱颜嘱咐白蘋务必将那小盒子留在车内,这才放心地下了车。
“不过姑娘啊,那边席上的小姐们应当都带着的……”白蘋耸了耸肩,怎么人家小姑娘都不怕,就自家姑娘怕成这么个样子?平素分明觉得她胆子大得很呢。
朱颜觉得自己又抖了一身鸡皮疙瘩。
匆匆溜到席上,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够隐蔽了,不想刚打算寻个没人的地方先坐一会儿,就被人唤了一声,“那就是朱矩之先生家的小姐呢!”
于是她霎时就成了一干女孩子们注目的焦点。
夫人柳落笙立刻走了过来,露出粲然的笑颜,“颜姑娘来了,往我身边来坐罢,大家一直都盼着你早些来呢。”
一直都盼着……朱颜欲哭无泪,她要是早知道自己有这么引人注目,她一定会编个理由不来的。
但是现在还想走,那就来不及了。
不得不说,柳氏果然不愧为舞伎出身,与人攀谈的能力甚佳,好在她没有为难朱颜的意思,反是替她将不少难以回答的疑问挡了回去。
其他几家前来相看儿媳的夫人们都知道朱颜已定了亲事,如今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是个俏丽的人儿,心中都暗自后悔。
“时候也不早了呢,夫人,是时候该请各位小姐们拿出绣品一观。”说话的是个青苔色罗衫的少女,抓着两个垂髻,看起来乖巧活泼。
朱颜觉得她有些面善,一时又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瞥了她几眼后又丢开了此事,转眸去寻隐在一干花枝招展的少女中的袁溶溶。
绣品都由侍女收起,交给几位夫人评议,因此席上的女孩子虽然仍在闲谈,却难免有些心不在焉,只有朱颜仍一心一意地寻找袁溶溶的身影。
“颜姑娘,颜姑娘……”柳落笙见她不应,手中携着一方帕子走到她身边,“这方帕子是颜姑娘带来的么?”
朱颜回眸瞥了一眼,缓缓点头,“正是,有何不妥?”
几个小姑娘都为她捏把汗,竟敢对未来的婆母爱理不理,也真是太有个性了,难怪是朱衡的女儿,这般高傲的性子倒是少见。
柳落笙对那些女孩的心理知道得一清二楚,但她在朱颜面前委实没有什么地位,这口气能忍也就忍了,何况她看朱颜是真的在出神,也并非故意,不必特特地放在心上,因此声音仍旧温和如春风,“几位夫人都以为,颜姑娘这一方帕子甚有新意,可评为魁首。”
话音一落,不仅朱颜愣了愣,周围的其他女孩也一片不解,只听闻朱颜有才名,难不成连刺绣手艺都能压她们一筹?这老天也太偏心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