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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十三岁了,而且久经事故,心智早熟,被齐翠当作一个小娃娃般又抱又啃的,不禁有些羞赧,微挣着下来后,红着脸低头道:“我,我应该叫您奶奶。”
“啊呸!可不许把大娘给喊老了!”齐翠赶紧纠正道:“你以后喊老王叫师父,这不就是差一辈份的事情嘛,所以喊大娘没错。”
“哦。”刁平点点头,看向王启民。
王启民微笑道:“就喊大娘吧。”
“那个老王头儿……”龚虎点着塞满烟叶的烟锅,吧哒吧哒抽了两口,吞云吐雾地说道:“咱可得把丑话说在前面,住我这里房租不要,我老婆还得给你们一老一少做饭洗涮拾掇家务,但平时柴米油盐家里缺啥你得赶紧买啥,另外还有水电费、那个叫什么物业费的等等,都得你来负责,这没问题吧?”
齐翠想着怒斥丈夫几句,但想想自家这境遇,也只能尴尬地说道:“老王,这些话你别记怪,我们家的条件你也知道,不能存钱,所以……”
“这都没问题。”王启民微笑着说道:“弟妹你以后有用钱的地方就跟我说,也别不好意思,多的没有,零用还是够的。”王启民每个月都有退休金,前妻和孩子们都已然成家,无需他再照料,所以这几年倒也攒下了一些钱。
“那实在不好意思了。”齐翠轻叹口气。
王启民又道:“龚虎,你在西山县有人脉,所以还得麻烦你托人帮帮忙,给平娃这孩子落个户口,入秋的时候得让他上学。”
“户口没问题。”龚虎吧嗒着烟说道:“不过你不是收他当徒弟了吗?还上学干啥?”
“他只读了几年小学,以后没化可不行。”
“呸,老子也没化!”龚虎瞪眼道。
“都像你这样斗大字不识二声就好啊?”齐翠怒吼道:“你还觉得没化多光彩似的,老不要脸的东西!”
“不好不好。”龚虎赶紧点头:“平娃得上学,上学……我肯定托人给办了。不过老王头儿,这学费你可得自己出。还有,不是我多嘴多舌,你这么辛辛苦苦把棺材板都掏出来花在平娃身上,万一要是养了个白眼狼的话……”
王启民微笑着摇了摇头。
齐翠在这方面也有些顾虑地看了眼王启民,又看看身边站着的这个孩子。
刁平眼眶中含泪,倔强地说道:“我不是白眼狼。”
“好孩子。”齐翠抹了把泪儿,拽着刁平往卧室里走去,一边道:“走,跟大娘去看看你的卧室,以后就住这儿了,谁敢欺负你就跟大娘说,大娘扒了他们的皮……”
看着老婆领着平娃去了卧室,龚虎这才道:“那个钱明呢,你不打算让他过来住?”
“他有工作,也有家室了。”王启民摇摇头,道:“而且修行的底子不错,以后他有时间就来,我指点指点他就行,不用天天跟着我修行术法。”
“你干嘛非得收他为徒?”
“对缘吧。”
“他干嘛非得拜你为师?”龚虎一副不忿的模样,道:“老子想收他,他还不肯,真是个傻帽……跟这你学了那些破术法,又不能随便用。”
王启民再次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龚虎忽而想到了什么,就嘿嘿阴笑着小声道:“老王头儿,虽然南疆‘伏地门’的蔡贤、廖永善,托人跟咱说和了,但我还是有点儿搞不明白他们说的那句‘月上树梢头,落地走华光’是啥意思,你给我讲讲这其中的道道呗。”
“奇门江湖里的行话,有你龚虎不懂的?”王启民哼了一声。
“嘿,承蒙夸奖,真是愧不敢当啊。”龚虎乐得眉开眼笑,道:“不过,我虽然明白这行话里的意思就是各走各的道,谁也别乱嚼舌根子,因为都拿捏着对方的把柄,也知道你被他们拿捏的把柄是诡术,可你拿捏的他们的把柄是啥?”
“算了,他们既然求和,我不能言而无信。”王启民摇头道。
龚虎一瞪眼:“你他妈傻啊?”
“嗯?”
“他们为啥托人让我带话?那不仅仅是因为联系不到你,也不是只因为我龚虎名气太大德高望重。”龚虎大言不惭地夸赞着自己,一边道:“更重要的是,他们肯定认为你把他们的把柄告诉了我……其实所谓把柄,必须得多几个人知道才叫把柄,不然的话人家把你和平娃灭了口,还算啥把柄?傻老头儿!”
王启民苦笑着摇摇头,他何尝不知道这些?
只不过,他了解龚虎的脾性,有些事情如果告诉了龚虎,这家伙真敢一腔正义地跑到南疆去祸害“伏地门”的人。
而且就算不告诉龚虎……
“伏地门”的人,也会认为龚虎知道。
……
ps:又停电,我能说骑着电动车跑到城外一个亲戚家码字的吗?身为大叔级别的人物能不能猥琐地卖萌求点儿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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